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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羽翼之下,银潋自其中跃出,双手紧握环首刀,铭文环绕刀刃,借着大鹏的飞跃一举下砍去。
云瀚舟不过一个眼神,几层法印如同绽开的莲花,步步生莲,硬是没让银潋伤他分毫。
两者的经验都让人叹为观止,要知道同时把注意力集中展开各种术式还要控制契约的妖魔,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对于修士的体力和法力两方都有着严苛的要求,降君与幻帝的水平在此立现差别。
云瀚舟俯身拾起脚边一块碎石,毫不经意地往银潋身上一丢,空中一片混乱,电光火石之间,银潋捂着脸落在他不远处。
此时巨蟒一个甩尾,巨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大鹏鸟为了护主俯冲而下,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招。
银潋一口血自丹田呕出,溅在大鹏鸟雪白的羽翼之上。
云瀚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全部法阵矛头都指向银潋,数十道带着魔气的光矛蓄势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个女人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他没急着杀掉银潋,不急不缓一步步向前,最终停在了云崇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既然你不愿意选,那我来帮你吧?”
“你要......帮我什么.....”小云崇裕睁大了眼睛,颤抖着与他对视。
云瀚舟嘲讽地笑道,把云崇裕从地上带起来,一同转身对着被光矛包围的银潋。
“我觉得让你在死之前知道什么是养魔之道比较好一点,你爹他就死的不明不白的,连魔从哪来的都不知道。”
云瀚舟死死抓着云崇裕的肩膀,不让他退后,也不让他逃避。
银潋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颗心就像被浸泡在寒冰中,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哀求道:“少族长,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云瀚舟“呵”了一声,光矛落下,并未直接正中银潋身上,而是自周边里十外十二,天干地支五行皆备。
他手中出现一团黑雾,魔气流入他的骨血,以至于以人为阵眼的法阵阵点全然变黑,待他注入法力,阵法发动。
银潋痛苦地挣扎起来,她的脖颈边仿佛种下了一颗树种,在她身上生根发芽,幽蓝色的藤蔓自脖颈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叫抽髓,那种子可有意思了,蓝色的是法力过剩,等着全身长满了动都动不了。要是法力用过头了,种子就是红色的......最后就像个皮球,嘭的一下就没了。”
云瀚舟甚至还恶趣味地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他笑的非常残忍,一张与父亲相似的脸上只剩下嗜血和残暴。
云崇裕吓得一直在抖,脑中一片空白。
等着她不挣扎了,阵法再次变幻,阵眼如大门打开,一双黑色的爪子撕裂阵眼破阵而出,将银潋拖下深渊后消失不见。
“银潋姐姐————”云崇裕卯足了劲要上去追,云瀚舟嫌他扰了兴致,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愣是打得他一阵绞痛,蜷在地上。
“别急啊,还没结束。”云瀚舟的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他敢动头和身子立刻就要分家。
片刻之间,阵眼重新出现,一团黑雾之中走出一个窈窕女子,一头乌发披散,长坷族的银丝已然消失,脖颈边原本长着幽蓝的藤蔓,此时全部变得漆黑。
她抬起头,视线与云瀚舟相接,银潋眼神无光,就像是被人操纵的人偶。
“果然还是长坷族的味道好啊,这次送上的质量不错,值得表扬。”
“既然吃饱了就来干活,这小子交给你了。”云瀚舟拎着云崇裕的后颈丢给大魔。
云崇裕感受到魔气,整个人霎时就清醒了,咬着牙掏出藏在腰后的弯刀,回头对着毫无防备的云瀚舟就是一刀。
云瀚舟捂着胳膊退到一边,大魔见状一个健步飞来,掌中魔气横流,云崇裕并不打算给他近身的机会,展开自己的法印,一阵飓风卷过,硬是把大魔震退了几尺。
大魔也是被他这次样子惹的有些上火,魔气与他的法力相撞,没把握好力度,一阵巨响后,只见云崇裕的身子已经落在了悬崖之外。
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掉下去可活不了。
银潋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少族长被掀下悬崖,而她似乎还能听见占据自己身体的大魔笑的咯咯作响。
“云二少,这样你侄子也活不了,不挺好的?”
云瀚舟伤口愈合得差不多,冷冷地走到悬崖边上,能够确定感受不到云崇裕的气息才转身离去。
“那个女人随便给你处置了。”云瀚舟身形逐渐隐去,只留下大魔和这烂摊子。
大魔咯咯一笑,自银潋的体内分离而出,她就像只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一双红瞳斥满怨气。
没了实体的大魔不过就是一团黑雾,他缭绕在银潋身边,小声诱惑着被怨气熏心的少女:“我把那小子的气息遮掩了......他能不能活下去完全是他的造化了……”
“你想.....干什么.....”银潋口中满是鲜血,讲话都讲不清楚。
大魔落在她身边,黑雾拂过她冰冷的脸颊:“要知道没有我的加持,云瀚舟根本达不到现在的水平。”
“......那你想要......”
大魔答道:“给你一线生机,若是那小子还活着,他定是可以同云瀚舟抗衡的人。”
银潋睁大了眼睛:“你为何要如此......这不是背叛了云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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