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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崇裕系好腰带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呆在这心神不宁,下山走走。”
同寝那人似是忆起什么,从荷包里鼓鼓捣捣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他:“方才师尊让我拿来的,差点就忘了。”
云崇裕谢过,双手接了过来,信上被设了几道术式,他指尖轻轻一碰,那几层红色的法印绕着他的指头旋转起来。
他拆开那信,里面竟是空无一物。
云崇裕无奈地笑笑把信折好,想必是秦琅睿又闲的无聊没事干,平时他回信也不见得他多有耐心,如今这厮直接连话都省了去。
也罢,秦琅睿就算寄那些信来也不过是谈及谢潇,他实在是对谢潇无感,顶多将人当成妹妹看待,不过是看在秦琅睿的份上才待她好些,省的他还要卯足心思去打探谢潇的情报。
“那云兄,我早上还有课业要做,先行一步!”那小子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往外跑,太阳都快比天高了,他再不去定会被谢寰揪着耳朵骂。
那人前脚刚走,还未等云崇裕动身,屋里的门窗全数径自关上,很是奇怪。
有人想在百宴台开始之前暗算他?真是飞蛾扑火。
云崇裕不动声色拿出他的佩剑,就等那人现身时一剑出鞘———
秦琅睿侧身一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脸色那是变了又变,先是兴奋不已,再到皱眉惊诧,最后恼羞成怒。
“云崇裕,你想干嘛!造反吗?”
云崇裕收了剑挑挑眉,同他打趣道:“反正砍到了伤的也是我,不必担心。”
秦琅睿翻了个白眼,情不自禁掸掸灰:“放心吧,你也砍不到我,这是个幻象罢了。”
说罢,他张开手臂冲着云崇裕扑来,云崇裕却什么也感受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便与他穿身而过。
“现在该信了吧,我还没想这么早出山呢。”秦琅睿见他被唬着,一双凤眼笑的开心,自顾自地在他房里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他面前。
“这是你弄出来的新术式不成?蛮有意思,下次教教我罢。”云崇裕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坐上床,秦琅睿这样子不像是来玩的,定时有什么要紧事。
秦琅睿与他对望,半晌缓缓开口:“看你这样子,百宴台十拿九稳了。”
云崇裕摇摇头:“非也,我无非是狐假虎威罢了,只怕那时候使不出力。”
秦琅睿沉下脸色:“百宴台莫要有后顾之忧,你若是担心法力,我会将契约暂且放下,我把这份千里唤灵交给你无非是为了告诫你,百宴台一池黑水,保护好你自己为上,其他次之。”
眼看着秦琅睿取下右耳的流苏耳坠,云崇裕感受到之前那股细水长流般的法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身那股霸道而又十分有力的神木之力。
“你不是要和你舅舅叫板么,重要有点底气才是啊,幻帝大人。”秦琅睿轻轻笑着,他走到云崇裕身边,用自己的额头轻轻靠着他的。
他的声音就像是风中漂浮的一羽鹅毛,云崇裕脑中被灌了很多他平时没有接触过的术式,那是秦琅睿这两年来耗费精力与时间写出来的,只此一份的万能术式。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我把我的智慧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做出非公理所能容之事。”
云崇裕抬手想去摸他,发觉什么都碰不到时自嘲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秦琅睿扬起头,那绝对是这几年来他笑的最苦的一次:“别忘了我还在等你,你还欠我一句话。”
☆、第十八章
百宴台之争是每一个百宴门弟子心之所向,不过想要跻身其中,首先要能够进入百宴门的师门,再者就要有大化褪以上的资质,不然去了就是活生生的送死。
谢潇来找云崇裕时,他正在房内修炼,全神贯注以致没有察觉小姑娘走进来。
都说女大十八变,谢潇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熟了些却不显得妩媚,她还是那个纯洁无暇的小姑娘谢潇,会闹着云崇裕想吃栗子的谢潇。
“云哥哥~阿云~时辰快到啦!”谢潇小心翼翼地在他眼前挥挥手,见云崇裕没有反应,气鼓鼓地伸手给他拳。
云崇裕挑开一只眼,默默盯着这小姑娘,任由她造次。
“我把我的智慧交给你,不要做出有违天理之事。”
秦琅睿那一番话至今还印刻在他脑海之中,他并不打算依赖秦琅睿的力量,今后他若是想孑然一身杀回长坷族,秦琅睿是绝对不能被牵扯其中的,他要保秦琅睿一世平安,也要向云瀚舟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任其宰割的孩子了。
云崇裕调整好气息,猝不及防抓过谢潇那双乱动的小爪子,二人视线相交,谢潇被他看得红了双颊,如同那展开的粉莲瓣一样好看,急忙捂着脸躲到一边。
“走吧,看你快要上阵了都不见慌,想必是胸有成竹。”云崇裕摸摸她柔顺的长发,起身去拿他的佩剑。
“关于这件事,我来找你是有目的的。”谢潇声音如蚊鸣,料想云崇裕没听清楚,她清了清嗓子:“云哥哥,和我合作如何?”
“如何合作?百宴台之争向来只出一个胜者,其他人非死即伤。”云崇裕反问道。
谢潇见他不肯妥协,急忙把他抓到自己身边,一双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最终下定决心道:“我并未多想,我不过是想活下去!如果剩下我与你二人,我自会让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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