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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崇裕把他推开:“你就不怕是陷阱。”
应诚山摇头:“从你刚才丢我就知道不是了。”
云崇裕笑了,连忙招手让他二人下到土坑里避寒,一个小土坑挤四个大男人和一个伤患还有个姑娘未免太小了些,他们脸挤脸,动弹不得。
“你是不知道刚才遇见了什么,乌漆麻黑的,那爪子比兽爪还要大!而且还会讲人话,可把爷爷吓坏了。”应诚山边说边抖,把头缩进手臂之间。
“我们也见着了,甚至还与它交战了一番,它的心如磐石,普通的刀具无法伤及分毫。”云崇裕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说出,如今也顾不上百宴台互斗了,在这地方把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有必要与他二人联手。
安如霜听完点点头:“我们找到它时,它正在吸取门内弟子的法力。”
“吸取法力?”云崇裕隐约感到不对劲。
安如霜比划着,两只手扣在自己脸颊上:“就如这样。”
这副模样怎么有些像百转移星术,但那物是妖,怎么会用人类的术式?莫非它其实就是个人,不过是转换了外形?
若真的是人......云崇裕想起与之交手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能让他感到不适的怎么也得有个大降君的实力,但其中大降君也就只有三位,还都在这里。
云崇裕伸手去探他们的精元,实力未变,法力也未增长。
也不知它现在吸了多少人的法力,他估摸不清还活着多少人,听安如霜他们的说法,一路上看见了两具遗骸。
“云兄有什么见解,不妨讲来听听。”安如霜见他心事重重,小声试探。
“我在担心是不是百转移星术。”
“百转移星.......莫非是禁术之一的那个?记载着百转移星的书册早就应该销毁了才是。”
云崇裕知道这禁术也是多亏了秦琅睿平时没事找事,他自己写的一篇手稿就详细记载了百转移星的施术手法与融会贯通的术式,秦琅睿会归会,他从未试过。
秦琅睿甚至还说过:“小吸怡情,大吸伤身。”这种不太靠谱的话。
但若是百转移星术,怎么百宴门到现在还无人介入?
“总归只是我的猜想罢了,引起门内弟子相互猜忌不好。”
他说归说了,别人愿不愿意听就是一回事了。
“唔......呃.......水......”
地上趴着的那一个终于恢复神智,嚷嚷着要水喝,常微赶紧把水壶递过去,透过他的唇角给他灌了些水进去。
等他喝够了,一双眼睛扑棱着睁开,脸色无比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他迷茫地盯着云崇裕。
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我.....本与小姐......和两个人.....我去探路......回来看见.....他们.....死了。”
他咳了几声,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就......看见了......妖......黑的......它追.....我跑.....”
常微问:“那小姐呢?”
那名弟子瞪大了眼,满是惶恐,以至于讲话都讲不清了:“......不要问呃.....她......她似......她是.......”
话还没讲完,他脑袋往旁边一歪,没了生气,眼中满是惶恐,仿佛看见了什么索命的东西来找他追魂了。
云崇裕去探他脉,确定已经无力回天。
“这是第五人了......还有八人,也就是我们和还没出现的谢潇他们。”应诚山咬着唇把头扭到一边,不愿再看这幅凄惨的模样,同门死在自己眼前,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找个地方先藏着,待我们杀出一片血路再将他一并带回。”云崇裕叹气,这样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他们处理完那人的尸身,决定还是闭目养神小憩一会儿,每个时辰换个人来值夜,休息不长,却能保证明日上山还有余力。
一夜过去,安然无恙,云崇裕除了感知到妖兽的气息什么也没发现,他料想此时出去也无碍,在周围走走。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条崎岖的山路直通那座破庙,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要爬到顶定要耗费不少时间。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找破阵的阵眼。
正当云崇裕准备叫醒他们时,一声破天荒的尖叫划过长空,不仅云崇裕发觉了,应诚山与安如霜也是一时间就从土坑中爬出来。
“那声音是小姐的,定是遇上妖兽了!”三人一人持箫,一人手握一把刀,一人眼中流光闪动,他们如脱弦之箭向那声音的方向奔去。
谢潇被困在一群亡魂之中,按道理说灵是无法显形于世的,包围着谢潇的亡魂哀嚎着伸出干枯的爪子,只是轻轻一勾就在谢潇那精致的小脸上留了一道血痕。
云崇裕出刀将它们击散,他体内流淌的神木血脉暂且将那些妖兽逼退几里无法靠近,他回过头去看谢潇,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血色全无,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打颤。
“云.......云哥哥.......”谢潇唤他,满是委屈。
应诚山见她就是吓傻了,伸手过去拉她起来,谢潇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心翼翼扯着云崇裕的袖子自己爬起来,这时大家才发现她浑身是血,也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留下的。
“无碍吧?”云崇裕问她。
谢潇揉揉眼睛,像是一夜没有合眼,眼睛血丝遍布:“无碍,遇到些妖,实在是无力解决。”
“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先去歇一会,天明了我们上山。”云崇裕拍拍她的肩,让她去土坑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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