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番外 作者:律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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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让沉如琰如此大费周折得到的东西,只会是与最重要的人相关。
“可是……继后那边却只是说……”
沉如琰露出嘲讽的笑:“皇位继承人未定,继后成日惶惶不安,生怕皇帝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死了,于是日夜亲自侍疾。他们隐瞒着所有人,自然是不想因为在皇帝精神不好的时候有人动手脚。”
他站起身,看着冰封的湖面上,霜雪堆积。
“可这对于我来说,恰好是一个机会,趁着他没什么精神的时候,那正该是我伸展拳脚的时候。”
肃湖卿低头,心知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肃湖卿,我需要助力。”
沉如琰远眺东方,昏沉的天际唯有那方有一丝光耀。
“把星北流带回来,我需要他的帮助。”
☆、挚铃(七)
肃湖卿心下骇然,连忙道:“可殿下……星北流被星北府流放在外,恐怕不是皇族之人可决定他的来去。”
皇朝开国之初,那时的统治者大肆封赏自己的子嗣,还有立大功的家族。星北府便是从那个时候占有东边一方,在自己的封地上逐渐兴盛。
那时的大家族少有留下来的,星北府却是其中一家,并且长盛不衰,势力强大到令后来的统治者忌惮,却又无可奈何。
由于占有土地过多,这样的家族被称作“属国家族”,星北府治理下的领域,一度被人们惊叹为“千里庄天”。
庄田千里,几近连天。
星北府自知虽坐拥无上的权势,却也身处危亡的境地,于是许久之前举家迁入皇城,在皇帝看得到的地方生活着。
纵使如此皇族也管不了星北府自己的事情,肃湖卿心想二皇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交给他来,更是做不到。
“没说让你去接他回来。”沉如琰不屑地看他,“我当然知道,你不行。”
肃湖卿被嫌弃得很直接,内心有些尴尬。
“幸好昨天你把星北流带到长光那里去了。这不就是一个机会了么?不管昨日星北流在长光府里有没有被怎么样,总之他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这就足够。”
沉如琰笑了笑:“一会儿出去便让人把话传远一点,就说星北流因为长光的报复,身上受了伤,几乎是逃着回了晚离郡。”
肃湖卿自愧算计还是不如二皇子。
沉如琰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这宫中……还没有叫我能够信任的,反倒是星北流……不过他在外已有那么久了,是时候该回来了。”
他把棋子拿了起来,抛入结了坚冰的湖面,似乎在试图将那些如同磐石一般坚硬的寒冰打碎,却无异于以卵击石。
只是湖面下有红色的鲤鱼听到了声音,纷纷汇聚在棋子落下的地方。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惧怕这些人的人,在那里呆了许久,大概也是因为晚离郡是离东荒大川最近的地方。”
“只是满怀着愧疚,如同赎罪一般不再过问诸事,如果没有长光,或许他愿意一辈子守在那个地方,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天。”
肃湖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殿下,星北公子回到皇城,必然住在星北府,若是他处理星北府的事情都无暇分身,又如何有精力来助殿下您呢?”
沉如琰似乎早已连这种事都想好了,自信笑道:“到时候他回来,自然是住到长光那里去,叫星北府的人看都看不到他。”
又坐了一会儿,肃湖卿告辞离开。沉如琰淡淡应了一声。
“你明日要跟着长光入宫,皇帝那边记得帮衬着。”
“是。”
提到长光,肃湖卿忽然想起昨日长光提到的那种药,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殿下,臣有一个疑惑……”
“这世上可有药物,对人能够致命,对璃狼却无异于媚药?”
沉如琰思索片刻,转头打量肃湖卿。
“怎么,你不是想对长光下手吧?他看不上你的。”
肃湖卿心里简直欲哭无泪,为什么问个问题都要被当做别有用心?他的名声有这么糟糕吗?
“不……只是偶然听到提起……”
沉如琰回过头,继续看着冰封的湖面,慢慢地开了口。
“似乎有这么一种药,我当年也有耳闻,只不过和你说的不太一样。这种药对于璃狼来说是催情,但对于人类来说会使神智混乱,生长在东荒大川,这边一般是弄不到的。”
“十多年前东荒大川遭到劫难后,那些珍贵的药物也随着璃狼一并被埋葬在了那个地方,照理说,时隔多年,这种药物更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肃湖卿了然,点点头告退了。
·
郡公的马车回到了晚离郡,路过浮光夜屋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几乎从来不会出门的老板娘站在巷口,双手交叠在身前,笑吟吟地看着星北流从马车上下来。
星北流摆了摆手,让属卫驾车先回郡公府。
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阿挽的皮肤很白,她一直都是很美的模样,看不出来年纪,仿佛时光将这个屋子和屋子里的主人一起抛弃在了什么地方。
“见过郡公,望您安康。”阿挽施施然行礼,目光紧盯着星北流的脸。
那不是一个贪婪的眼神,只是为了看看而注视着这个人。
星北流见过无数的目光,有惊艳的,有垂涎的,有惋惜的,还有算计的……只有阿挽,会用她满含着炽热情感的眼睛默默注视他。
这大概也是一直以来可以接受她的目光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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