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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妃见景重走开了,没有别人,也就放胆说话了:“你们郡王府高门大户的,哪有我们这样的亲家?你们的正经亲家是贵族千金呢!且你们那娇滴滴的白小姐,又是千金贵族和郡王生的,我越发不敢高攀了,去了也不敢发红包,只怕逾了礼数,若是白吃,你们又不依,况不如不去。”
白大姑娘一时没脸,也恼了:“这是什么理儿?到底自家人,你们谢家的姑娘还在咱们家庙里躺着呢!”
“那真真是玷污了你们的地儿了,若是不依,迁回来就是了,免得过几年竟像前些日子似的,我们闺女没得吃了还被你们赖分薄了。”谢妃本还不想理人,一提谢氏就满肚子愤懑,话是像倒米一样的倒出来了,“凭她入哪一门、哪一户的家庙不诚心地当姑奶奶供起来?偏要去你们家当妾。我早说了你们豪门大族只会仗势凌人,我那甥女性子又软,又爱讨人欢心的,只会委屈自己,当日苦口婆心劝她不来,到底不是她的亲身父母,没得拦住。”
白大姑娘也不赔笑,只露出她泼辣的本性,骂道:“那是谢氏上赶着嫁来而已!”
“可不是,她就那么善心,就是来送钱济贫的!”谢妃只冷笑道,“本父母打发了四十万的家私,也算很有脸了——我看你们那什么梦小姐出嫁未必拿得出这个数。我却知道你们是不餍足的,把自己的体己全当了,又写借条,另凑了六十万,让她带着一百万去奔你们这破落户,怎想你们还不知足!又恨我这两年才当了家,要是我早几年有个权柄,早快马加鞭地冲你们这个破烂大屋去,绑也要把那闺女儿绑回来,看你们跪着求我们……”
白大姑娘撇了撇嘴,说:“我们虽没那么富足,倒也不至于为一个妾去跪!”
谢妃也冷笑,只道:“我这个人又好钱又爱利的,要是把女儿拿回来,那嫁妆也肯定要一分不少的收回来。那时候,你们不但要跪着哭喊,还更得跪着要饭呢!”
这话正说中白大姑娘的心事,白大姑娘气得满脸通红,愤愤的半晌只说道:“嫁妆也还有拿回去的道理?亏还说是富豪,忒没脸了!”
谢妃啐她一口,只说:“你倒有脸!我看你连下作没脸的娼\妇都不如,人家也知道赔笑、流汗才能得个一千几百的,你们却好,独吞我们百万的家私,还害死我们的女儿!真不知是哪里的贵族做派!你倒说我听听,好让我这个没见识的小商人开开眼!”
白大姑娘在贵族堆里也算是泼辣的了,可真真及不上这谢姑奶奶的千分之一。谢姑奶奶开口这个话,白大姑娘是听着都脸红,只是怔了,回过神来又羞又气的,却想不出一言反驳,只是浑身乱颤。谢姑奶奶见她这样,也是冷笑着拧身走了。
谢妃一边快步行到假山下,一边想起谢氏少时殷勤乖巧的模样,不觉红了眼圈,缓了一会儿方好。
景重正和白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谢妃从假山洞里转出来,脸带微笑的。白梦见她原是长辈,又不熟悉,因此不敢失礼,站了起来轻唤了一声“谢姑奶奶”。谢妃笑道:“快别这样,您是郡王的嫡出女儿,竟是个县君了?我哪受得起。”
白梦道:“什么郡王、什么县君?若说郡王还是有皇上封的,这县君却是没有头脑的事。”
谢妃说道:“这也难说,都说那先帝竟有一个亲孙子没有蒙难,现流落到了浅滩洲那一带什么的,也不知真假。说不定他又登了大宝,赏你一个郡主也未可知呢。”
白梦只说道:“若是龙脉果然不绝,我已足了愿了,别的倒不敢承望。”
谢姑奶奶便觉这白梦说话谈吐都很稳妥,少年老成的,比白大姑娘要好得多,也不像蓝仙那等公侯小姐般目下无尘,若是谢氏所生的话,谢姑奶奶必然是疼她的。谢妃又不禁叹息,谢氏竟和自己一样是个命中无子的,不免可惜。然而谢妃婚姻自主,又收了许多义子义女的,倒也不烦闷,这可比谢氏幸运得多了。据说谢氏临死前,自己还调理不好,景还在为丈夫和别人的女儿张罗要名贵药材吃呢。
谢妃又问白梦:“你母亲呢?”
白梦便道:“前不久已过世了。”说着,脸露抑郁之色。
谢妃便道:“也是个苦命的!”她也不是不知道白梦的母亲死了,只是想从她女儿口中听这个,图一乐呵。
说着闲话,谢妃也要与梦小姐告辞了,只说还有事务。景重与她一起走,因问道:“是哪里的事呢?”谢妃想了想,见他这样,也不顾忌,只道:“也算是蓝公的事罢。”景重一听,忙问:“他有什么事?”谢妃笑答:“你不是和他一等一的熟稔亲切?你倒问他去。”
景重越发赌气了,回了家,天天打听蓝仪什么时候回来。
第26章
他一连等了四天,终于第五天天大亮的,就见听见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原来景重他在家里虽然是少爷,但除了保姆之外一概使唤不动,要打听消息,只能拜托洪决。洪决给他介绍了一个朋友,惯会打听的,小名叫兔哥,故而人称“长耳兔”。
那长耳兔给景重打了电话,只说:“蓝仪刚回来,咱们在十里亭那儿有人见着了——才三十分钟前的事儿呢。”
景重笑道:“你的消息最是灵通。谢谢你了,改天定要请你吃酒。”
长耳兔又笑了:“先不忙,我见那车子没有拐上北边,一路的转了去尔休街。你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我们的人也不敢跟去,只是估计一时半会也还没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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