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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牧菁和琵琶女一般,是自小就与凤艳凰认识的,深知他的脾性,因此刚一开始凤艳凰寡言,就明白凤艳凰是动了真怒,自然不敢多言。见凤艳凰现在,能出恶言,便知道他已静了一些,这才问道:“那将军可要见他们?”
凤艳凰道:“这事到底也不该由我来问。既然他们不服程判官的,便交到莫判官那儿办。”
那食客见十分不妥,那姓莫的是最耿直的一个人,心里只有一套忠义礼法,连对凤艳凰也都不太恭敬,是个十分难缠的角色。虽然如此,但那食客见凤艳凰这样,也不敢再劝了。倒是自那天后,食客在府中的用度都遭削减,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去了。
这长耳兔也到医院看望过景重一眼,只是送了个果篮,说:“大难不死,以后可知道远着点了。”景重才刚歇下,又见洪决风一阵的来了,只对景重说:“兄弟你只管说!谁敢药你?我灌他全家吃砒霜!”陆续的也有些相熟的人来探望,只是问问。
凤艳凰处也打发了人来了,却说:“真是不巧,你要是看了报纸也该听说了,正是垂丝郡和扶风县两地临界出了点纷争,咱们将军和他们太守都要见面商议解决,此事一刻都不能缓,所以凤将军星夜启程去了天一渡,这两天就不能来看你了,但将军可时刻记挂着呢。”
景重笑道:“难为他记得。”
只是另到了半日,却见蓝仪来了。
第52章
只是另到了半日,却见蓝仪来了。景重见他,倒吃一惊,只问:“怎么你来了?”蓝仪也不说话,只是看他出神,并不言语。景重心已灰了大半,只道:“这事我也不清楚底细,并不敢多口。官府查不到的,我不多说,官府查到了,我也没道理骗他。与那婢女是没有的事,我自然不会揽下来。不过胡生的事,或是你与我的事,我也不会多口,你暂可放心。”
蓝仪见他如此,只说:“那婢女的事,并非我的意思。”
景重道:“那是你母亲?”
蓝仪半晌不语。
景重冷道:“即使不是你的意思,难道你就阻止不了?你道我是为了我的声誉?我是可怜那个女孩子,闺誉败了不说,还得服罪入狱!”
“我知道你恼什么。”蓝仪说了这句,便也说不下去了。
景重瞅了他一眼,只觉得蓝仪已不是当初他以为的样子了,这俊秀似神仙的男子,身上却似散着阴霾,教人看不清。蓝仪也明知景重心慈面软,自己既没大碍,便也不会拿蓝仙怎么样,他要来,也不过时想看看景重罢了。
虽然凤艳凰离开了,但案也没有判定,只移交给了莫判官。林大郎也跟蓝仪说明了:“那判官不肯收钱。”蓝仪并不讶异,只道:“这礼原是母亲要送的,他不收,你便和母亲说去。”林大郎便与紫氏禀明了,紫氏说:“那景重又没怎么样!怎么就这么厉害了?”林大郎说道:“平常是没有银子了不了的事,只是他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尽管太太看他不上,但他也总得是什么人心尖上的宝贝,哪有轻易打发了的道理?”不敢抱有幻想,便打点好,让蓝仙赶紧离开长乐,投奔外地亲戚去。
却见那婢女在狱中自尽,蓝仙奔逃懿州,即使莫判官已理出头绪,此事亦成悬案。莫判官只能判蓝家罚银、追缉蓝仙罢了。只是蓝仙已到了别人的辖地,如何能抓,又是罚银,蓝仪到底不缺钱,而景家也不缺钱,都是无用的。又说因为扶风县遭遇匪患,临近商铺都遭了秧,那景老爷不得不去料理,此事亦只能撂下。
粉黛是满腔的愤懑抑郁,只是见景重出院回来了,也强展欢颜,只作毫不在意。景重约莫感觉到了一些,但也只是微笑以对,只说自己都好了。粉黛亦不再要求景重与老贵族交往。而老贵族的圈子也越发看不起景重,都说是景重污辱了别人的婢子,才横生此事,白玷污了蓝家的家声。
景重不愿伤怀,便只埋首学业,说是要赶回生病休息落下的进度。班上也有些贵族同学认为他玷污了蓝家婢子,是以对他态度更坏,只是怕惹上洪决,没有宣之于口罢了。
这景重玷污侍婢是假,但洪决乱惹女子是真,才十六七岁,就一屁股的风流债,书也不好好念。实在逼得老师受不了他,只勒令他退学。洪老爷亲自登门也没办法。洪决却道:“我还巴不得离开这臭地方呢!”洪老爷也不十分逼他读书,就叫他从军。如此罢了。
洪决入伍之前,便对景重说:“我也不喜欢读书,平日在家游离浪荡,也有些腻了,倒不如从军,没造化的也算有点活儿干,有造化了,就能建功立业。只是不放心你,我知你不是笨蛋,但所谓‘人善被人欺’,你纵是聪明绝顶,但是心慈面软的,也终要吃亏。”
景重便微笑点头,说:“我当然不笨,你才笨!倒还叮嘱起我来了!我还未叮嘱你!你这疯疯癫癫、喜怒随心的性子,才该改一改。军令如山,哪容得你胡闹?我在学堂里心慈,顶多被人说两句,不会痛,不会痒。怕你在军中,一时乱了,那才叫不堪设想。”
洪决摸摸脑袋,笑道:“我知道的!我这回跟的是金玉隐。他可厉害了,你知道么?”
景重道:“我自然知道,他出身不凡,却从不以此自傲,素有奇谋,连凤将军也对他青眼相看。”
“何止!他还很英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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