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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当地人,还是那对父母口述,都把这件事情的帐算到了魔教身上,他不知道魔教教主元卿在这件事情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你知道在元卿之前的上一任教主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叫做姚千机的女子。”谢珉行记得他师父曾经说过。
姚千机是一个活在口口相传中的魔头。
魔教很多年前,并不是叫做魔教的。它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叫做青羊教。那时候,青羊教的人虽然行事诡异,却并没有成为武林的公敌,只能算是一个边缘门派。
而姚千机这个女子,执掌青羊教三十年,三十年来杀害武林人士和无辜百姓,在北邙山脉出自立为王,魔教残虐之名,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开的。
后来,人们都渐渐忘记了最初的青羊教,只记得,北邙山上有一个魔教。
无恶不作,杀人成魔。
可以说,姚千机开创了魔教的一个时代,从残虐这一点,她日后的徒弟元卿,段位远远比不上她。
忽然,他们的背后传来了“咯咯咯……”清脆的笑声,他们回国头去,发现是潼潼在笑,她笑得得意,似乎是听了很好听的笑话。
他们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红衣女童勾唇一笑,“小子,你见识还挺广的嘛。”
她已经不屑于伪装小孩子,眼神里都是暴虐和倨傲。
“我就是姚千机。”
她说,她是故事里的那个姚千机。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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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姚千机?”
姚千机的传说流传开来至少也有数十年了,这个女魔头的年纪至少也应该有五十岁靠上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垂髫女童呢?
可是眼前的女童,确实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她咯咯笑着,笑声像一把破碎的铃铛,“你们想必见过元卿,元卿不到三十岁,却像一个耄耋老者,而老身今天已经五十八岁了,却像一个七岁稚童,都是因为我们练的是同一种神功……”
生如蜉蝣,朝生暮死,人的一生也是这样,去过五衰之境,回过初啼之时,置之死地而后生,神功可成。
元卿显然已经经历过天人五衰之境,而姚千机,却已经退幻成了七岁幼童之时。
“所以那些孩子的惨案,都是你做的?”
想到他背后那个看似天真的小女孩,灵魂里其实住了一个老妖怪,谢珉行就一个激灵,几乎要把女童直接摔到地上,可是背上的女童却轻巧的攒住了他的背,亲昵的贴在了谢珉行的背上。
“那你的‘父母’呢?
女童咯咯的笑了笑,“呀,小相公不是都看到了吗他们太笨了,演戏也演不好,所以只好去做花泥了呢。”
他猛然想起他们出来时那群人埋下去的尸体,并不是新的受害小孩子的尸体,而是‘那对夫妇’的尸体,恐怕他们回去睡觉的时候,他们就被姚千机用某种手段弄死了。
“你杀害那么多小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我的养料啊,花不施肥会死,我没有他们供我营养,我也会死的啊。”姚千机理所应当的说。
裴子浚曾在轶事话本中见过这种返老还童的症状,便想起了其中的关键,“的确你会死……”
“据晚辈猜测,你现在外貌七岁,每过一年,你的模样就会又小一岁,到了恢复婴儿之时,便是你的死期。我估摸着你只有七年好活了吧。”
姚千机被人说破痛楚,有些恼意,很快道,“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什么帮助?”
“帮我杀上魔教,重新夺取教主之位。”
裴子浚觉得有些可笑,纵然厉害如姚千机,尚且不能撼动元卿一根毫毛,凭他和谢珉行就可以了吗?
姚千机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道,“靠你们两个自然没有什么用,可是你的后面有一整个宛陵裴门,而他的背后,却是一整个白鹿门,况且,我还有她……”
他们沿着姚千机的目光看过去,巷口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个玄色女子,正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唐忱柔。
“是你对我师姐下了勾魂之术?”
“她是我的仆人啊。”姚千机笑意更甚,“自然要听我的。”
“你!”谢珉行怒道,但是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裴子浚握住了他的手,他在告诉他——他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现在他没有任何功力,师姐又神志不清,光凭裴子浚一人,根本不是姚千机的对手。
所以他们只能对她虚与委蛇,见机行事。
姚千机的第一步,就是让他们立即上白鹿门搬救兵,自从临鹤老人仙去,门派就有临鹤老人的师弟宋孤鸿代理掌门,可是谁都有清楚,这掌门之位,迟早要传给沈临鹤的嫡传大弟子,谢珉行的。
所以,如果是谢珉行说要召集弟子对付魔教的话……再加上一个前大师姐,一呼百应的唐三小姐的话……
姚千机现在虽然宛若幼童,可是到底活了裴谢两人两辈子还要久,自然不可不精明。
“要晚辈回白鹿门搬救兵也可以,只不过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想好好安葬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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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千机嗤笑了一声,觉得这两人事真多,但是还是躲在树上,随便他们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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