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和第四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家里条件一般,同谭梅和白柳一样死在了客厅。时间同样是十一点五十分,也是被吓死了,但没有说死后断没断,直接就火化了。
第五个和第六个则是两个女生,十九岁,死在了自己的大学宿舍。情况几乎相同,当天晚上宿舍里住满了人,她们半夜倒在了宿舍的空地中,满脸惊恐。诡异的是,其他舍友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直到早晨才发现她们已经死透了。
宿舍里是没有挂表的,但这次,她们的手机停在了十一点五十分。
当然,她们的身体死后也有了各种变化,其中一个被挖去了眼睛和砍掉了舌头,另一个,则被挖去了生殖器官。
这两个女生的大学一南一北,离着相当的远,因此当地警方虽然重视,一直在查询凶手的过程中,但在这次挑衅之前,并没有并案。
最后两个人,则是一对夫妻,四十来岁,死在了自己家中。同样家里的表停在了十一点五十。
肖冶解释,“这家住的是一家三口,夫妻俩一个叫肖红,一个叫陆海,女儿是妻子带来的前婚的孩子,叫王月月。他们家挺奇怪的,原本没有正式工作,住在城南的小平房里面,靠着打小工为生。两年前突然有钱了,搬到了这里住。”
沈千鹤想起了这次的地标,这可是北京,他们住的是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最少千万的房价。他们的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
肖冶回答,“他们自称是买彩票发财了。不过显然是假的,没人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他们是这次最后发现的,昨天刚刚发生的。听他们的女儿小芳说,父母十点就睡觉了,她则戴着耳机打游戏,所以一直注意外面的声响。直到夜里三点,她出来喝水,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父母。跟其他几个一样,十一点五十,被吓死的。”
沈千鹤看了看时间,“那就是说,还没过夜,如果这鬼想要动他们的尸体,今天晚上就会出现?”
肖冶点点头。
沈千鹤就说,“那咱们就去蹲蹲看吧。跟它会会面。想来,选择这个时候发出挑衅,也是为了提供这条线索。”他又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死者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关系,都是北京人吧。”
肖冶点头,“都是,我猜他们肯定是有关系的,只是没找到。”
沈千鹤看看外面已经开始黑的天,就说,“那见了这鬼再问吧,它肯定有倾诉**,要宣扬一下这事儿的。”
肖冶听了点头,虽然这夫妻都是心脏病突发死亡,按理说应该直接拉到殡仪馆去,可因为出了这事儿,他们就把尸体留在了家里。
沈千鹤他们直接去了这对夫妻的家里。
到了的时候,天还没黑,他们敲门,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开的,瞧见他们就问,“你谁呀!”
沈千鹤就解释了一下,“天师,过来看看。”他还把天师证出示了一下。
大概觉得人突然死了,恐怕是需要超度一下的,所以对方也没觉得惊异,一瞧他们的身份,他立刻让开了,还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月月,天师来了。”然后又冲他们说,“她屋里说话呢。你们先进来吧。”
沈千鹤就跟着这男孩走了进去。
不过瞧见客厅,也吓了一跳,明明是死了人,按理说应该特别的悲伤肃穆的场合,这家里这会儿居然坐满了人,而且。
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各个打扮的都挺潮的,正在凑在一起说话。
为首的一个女孩穿着黑衣服,眼睛有点红,正在那儿嘟囔,“真是烦,陆婷婷都疯了,干嘛还要接她回来,看她疯吗?”
旁边一个女生劝她,“毕竟你爸的亲生女儿啊,不来不好。”
“我爸?我爸巴不得没这个闺女呢。”
对方挺吃惊的,“怎么这样啊,父女俩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王月月犹豫了一下,“不是,其实就是再婚的事儿。她妈生她就去世了,我爸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到十五岁,毕竟一个男人不容易,所以想再找个伴儿,能照顾他们父女俩,就认识我妈了。我妈对她可好了,又买衣服又做饭,哪里想到,她根本就是自私,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爸劝了很久,后来发现她真的不能依靠,又自私又恶毒,还诅咒我们去死,就寒心了,就结婚了。”
女孩点点头,“那怎么疯了?我听说长得可漂亮呢。”
王月月哦了一声点头,“是好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听说是随她妈,据说她妈也精神状态不好,恐怕是遗传的。”
“那挺可惜的。”那女孩挺遗憾的。
王月月点头,“是啊,虽然她对我爸妈一点都不好,可我爸妈也很疼她的,还花钱送她去精神病院,对她很好了。我爸真可怜,遇上这样的母女俩。”
这句话一落,沈千鹤就看到外面的天突然黑了,屋子里也黑了下来,风刮了起来,屋子里的窗户明明开着,可这会儿却被猛然吹开了,砰地一声打在了墙上,吓了这满屋子的人一跳。
刚刚开门的男孩上去就想关窗户,却一下子站直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卧室的大门。
“你……你……你们不是死了吗?!”他满脸惊恐的喊,“闹鬼了!”
就这一声喊,所有人往那头看去。
窗外恰好一道闪电劈过,屋子里猛然亮了一下,连沈千鹤都看的一清二楚,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站在了门口,正直直地盯着王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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