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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也不知道一时贪嘴的报应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肚子里面翻江倒海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他疼的小脸煞白,额间渗出了冷汗。
颜暮雪侧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疼的要命,紧紧缩着身子可是却没有任何好转。
赵弦思坐在床沿边一直照顾着他,颜暮雪只是哭唧唧的喊疼喊难受,手里还紧紧捏着皇帝的衣角。
赵弦思将大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温柔的轻抚,颜暮雪另一只手紧紧覆着皇帝的手,好像这样便能缓解痛楚一般。
“小猫乖,太医很快就到了。”
赵弦思拿衣袖拭去了颜暮雪额间渗出的汗水。
颜暮雪几乎是疼到神志不清了,只是咬着下唇哭唧唧的撒娇:“疼……小哑巴,我疼……”
赵弦思清冷的眉尖透着些许苦意,只是一遍一遍温柔轻抚着颜暮雪难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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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文墨若携着医箱步履匆匆而来,便见着向来眼高于顶,不屑与任何人亲近的皇帝陛下,温柔到骇人的画面。
文家是太医世家,祖辈也都是皇帝最为得力的御医。
所谓的最为信任最为得力,自然是以命相换。
文墨若为床榻上的少年把脉后,心下了然。
回身跪着禀告:“小公子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又食了辛辣之物受了些许刺激,微臣这便写一副药方,只需熬煮一碗便可药到病除。”
言罢,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双手呈上。
“此药可先给小公子服食一粒,便能暂时止住小公子的疼痛。”
淮公公本想接过药瓶的,没想到皇帝的动作竟比他更快。
赵弦思坐在床边,将自己心爱的小猫揽在怀里,将那药丸喂给了他。
服了药的颜暮雪不再喊疼了,肚子里那些翻滚的痛楚也逐渐消了,他也逐渐恢复了清醒。
颜暮雪虚弱的靠在赵弦思怀里,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还疼吗?”
颜暮雪虚弱的摇摇头,“好多了……”
文墨若写完药方交于淮海下去取药,自己又回身继续禀告:“陛下,小公子食了辛辣之物是起因,但追根究底还是本身体质过差。还有便是请陛下在房/事上要节制,切记不可过于放纵享乐。”
文墨若这个醉心医道的榆木脑袋。
皇帝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
医术高明,但是心直口快,人虽刻板但模样清俊端正。
这种人升不了多大的官,因为会得罪太多人。都快三十而立了,也还只是个最为普通的御医。
不过赵弦思用他倒是极为顺手的,毕竟他的药也只有文墨若能配制出来。
颜暮雪听完太医说的话,眼睛唰的一下睁得溜圆,他面色苍白虚弱极了,咬着唇自认为十分生气的对皇帝“凶”道:“都怪你,我都说了、说了不要了,你还做了四次……”虽然是指责,可是声线太软了,仿佛是撒娇一般。
而且他这话一出,这养心殿里似是忽然静了……
仿佛大家都在竖起耳朵偷听八卦。
颜小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大傻话,脸蛋唰的一下红了,他紧紧攥着赵弦思的衣角,把小脸埋在皇帝怀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再抬起。
赵弦思觉得自己憋笑装高冷都快憋出内伤了。
第17章
那药煎煮的很快,不过片刻便端了上来,那味儿啊,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苦意了。
颜暮雪这才别别扭扭的抬起脸,乖乖的喝了药,又被皇帝喂了一颗花生牛乳糖,便觉得这药也没那么苦了。
他吃了药,那些痛楚也逐渐消散了。只是还没能忘记刚刚自己做的蠢事,又因为出了一身热汗,便有宫人伺候着逃似的去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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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思这会才斥退了宫人,单独与文墨若谈话。
文墨若只是伸手从药箱里取了三个精致的小瓷瓶双手呈上。
赵弦思接过之后只是随意的搁在了暖榻中间的小案桌上。
文太医见状只是紧皱着眉说道:“陛下,这药您必须日日服食才能压制住那血契反噬。若是随意处置弄丢了耽误病情便不好了,陛下应该知道这反噬发作起来是何等……”
“好了好了。”赵弦思见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唠叨,不耐烦的按了按太阳穴,又示意淮海将瓷瓶收藏妥帖。
文太医这才消停。
一个药瓶里是一个月的量,每三个月呈上一次,今日原本皇帝不宣,文墨若也是要进宫呈药的。
赵弦思吃完之前那一批药里边的最后一颗,才将空置的瓷瓶还给文墨若由他带走。
他嘴角微微勾着,从怀里的糖袋子里捏出一颗花生牛乳糖放入口中。
这个清淡的甜味,仿佛烙印在他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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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沐浴完,又穿着皇帝的常服捏着衣摆别别扭扭的走了过来。
赵弦思只是坐在暖榻之上品茗,随意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对颜暮雪而言果然是太大了,主要还是颜暮雪太过瘦弱了,想来确实该好好调养补补身子。
颜暮雪捏着衣摆站在赵弦思面前,只是怯怯地垂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汐月宫啊,你的衣服太大了,穿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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