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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会见。”
清风带着花瓣闯进寝殿之中,卷起灼灼如烟火一般的旖旎暧昧,他们又一次背对背的走了——
但是这次,不再是殊途,而是同归。
......
脱离幻阵,醒来之时,二人依然身处墓道之中,叶无悔站在莫子衣的身旁,紧紧牵着他,温柔又纵容的望着他。
莫子衣扑进了叶无悔的怀中,同他相拥,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竹叶清香:“小哥哥,我回来了!”
叶无悔抚着莫子衣的后背:“又见到你,真好。”
幻阵已破,墓道的出口就在前方,他们携手走向光亮照射而来的地方。
只见眼前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墓道瞬间后退千里,继而消失无踪,他们身处一个空荡荡的墓室之中,无桌无椅,亦没有墓道之中那般死尸,棺材遍地,只有一只白烛摇曳燃烧着,绽放微光。
怀中的乾坤镜忽然开始嗡嗡作响,指针四处乱转,待得躁动停止,指针不动,直指脚下。
“就是这里了。”莫子衣收起乾坤镜,迅速备好朱砂和装着仰星河血液的琉璃瓶。
莫子衣操纵着,朱砂在墓室的地面之上画动阵法。
阵法将将画了第一笔而已,就在此刻,墓室之中突然传出了呜咽之声,极惨极悲,带着恍若独身在此千年的孤寂,又携着空洞无物的恐惧,直闯耳膜。
突兀的星星点点的绿芒从脚底涌起,下一刻,平地卷狂风!绿芒化为了波涛汹涌的灵力,招出惊天动地的飓风,空气汇聚一团,被如此灵力扭曲,化为白色胶状的形态,随着这狂风疯狂旋转。
不过画了一笔的阵法被瞬间吹散,朱砂四散。
石块沙粒被怒号狂风卷起,化为无尽利刃,擦过脖颈手臂,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啧。”莫子衣眉头皱起,红羽飞速出击,鞭身燃起烈焰,卷入风暴之中。
狂风龙卷,红炎骤起。
莫子衣迅速收起琉璃瓶,换了个离风暴较远一些的地方,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自己的血代替朱砂,指尖在地面之上画出鲜红的阵图,同时大声喝道:“红羽,回来!”
红鞭带着烈焰归来,守在莫子衣的身旁,同时,叶无悔也挡在了莫子衣身前,清羽尽闪寒芒。
冰蓝色的灵力如雷霆一般闪烁,叶无悔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冲入风暴之中,清羽携着至寒之气,以一种足以撕裂撕空裂日的气势,劈砍而下。
蓝绿两色的灵力在清羽和飓风之间迅速扩散开而来,夹杂着滚滚雄浑凶猛的能量,与此同时,莫子衣身旁骤然筑起一道冰墙,替他挡住身外的一切攻击。
漫天皆是冰渣碎屑,叶无悔同这风暴缠斗,身形在胶着的空气之中四下闪烁。
莫子衣被他保护得很好,阵法再没断过,指尖不断挥舞,鲜血在灵力的操控之下画出了一道又一道复杂的图案。
这风暴似乎有着数不尽的能量,灵力虚浮,每当有一丝退散之象,地底便有青绿色的灵力为之供给。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刺耳撞击之声,飓风愈发强悍,叶无悔的手臂被震得隐隐有些发麻。
叶无悔紧抿双唇,接连后退了几步,随后,眼神一凛,霎时间,清羽自行离手,剑锋凌厉,以无可阻挡之势撞入了飓风中心,那一瞬间,寒光大作,万丈寒冰直冲天际。
寒气犹如火山一般从清羽身上喷薄而出,墓室之中温度骤降,石壁由下至上爬上冰层,就连发丝睫毛之上,渐渐凝结了一层白霜。
透骨寒气缠上飓风,缠上变了形的空气,顷刻之间,冻结一切,就连点点绿光也被冰封在半空之中。
与此同时,招魂显形,阵成。
烈焰自眼眸中燃烧,灵力涌动,汇于指尖,莫子衣催动阵法,一股不容小觑的雄浑之力陡然爆发而出。
在琉璃瓶之中血液滴入的一刹那,阵法的边缘燃起一道青绿色的火焰,沿着一条玄幻诡异的路线喷涌而出,最终在阵心之处汇聚成一道青绿火旋。
墓室之中,瞬息无声,冰封三尺,绿炎燃烧。
呜咽之声再度响起,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幻空荡,反而变得无比清晰,近在咫尺,是少年的哭声,声音犹如锥心,撕心裂肺。
伴随着哭声,青炎凝聚成了一个半透明的魂体,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阵法之中,放声大哭。
莫子衣长舒了一口气,催动这个阵法耗尽他全身的灵力,力竭的莫子衣蹲坐在魂体身旁,一手搭着他的肩,气喘吁吁,有气无力:“你就是煞吧,朋友,别哭了,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哭声骤停,煞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叶无悔扶起莫子衣,往他背后传送灵力,为他恢复一些气力。
莫子衣软趴趴的靠着叶无悔,道:“没错,我们看得到你。”
“你们真的是来带我走的?这里好恐怖,没有蓝天,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家。”
战场之上,魂魄无归,执念永恒,便只有一个——归家。
煞低头,无助又可怜:“可是我也知道,我的家,没了,千千万万的人的家都没了。”
“而且,没人......没人看得见我......”
莫子衣喘了口气,向他伸出一只手:“若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成为家人,并肩作战。”莫子衣简单的给他讲了血月妖刀的事情,也讲了灵智的事情,亦提了炼制之时或许会相当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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