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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吃黑也不是你这样贪的。”她笑了笑,舌头舔过殷红的下唇,挑眉看着无间的身影,道:“何况小畜生这里还有一个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你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
“那就没商量了……”
狼鬼倏然动了,如风般闪现至成钰身边。
见他从天而至,成钰下意识的后退,谁知他并未打算动手,而是顺势铁爪一勾。
方才还站在成钰面前的无间瞬间犹如布娃娃一样,从中间被撕裂开,身体里淌出的,全是黄沙。
狼鬼嘎吱活动了筋骨,踩着那堆破布朝成钰面前走,继续道:“既然如此,无绝,我们就各凭本事了。”
无绝面目有些狰狞,下一刻,她的脸同样从中间破裂开,一张皮褪下,里面藏着的骇然是无间那张脸。
只听那男女莫辨的声音冷冷道:“狼鬼,你欺人太甚!”
她最后的尾音陡转凄厉,仿佛被车碾压过一样,破破碎碎的。
无绝双手一展,两跟丝线从袖中挥出。
两人并未动手,而是将目标都锁定在了成钰身上,无绝的丝线刚从成钰身上一交织,狼鬼的利爪便扫了他下盘。
这诡异而又不失默契的‘联手’都让成钰深觉他们方才是在演戏。
他不敢含糊,交手之间,狼鬼切开骨鞭的一节人骨,凑近鼻尖嗅了嗅,邪狞道:“含冤不得善终的死魂,这才是最有价值的。”
成钰紧绷着身子,骨鞭缩在他周身,环成一道保护界,狼鬼压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无绝那难缠的丝线已经快没入他眼中。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震颤,一道风刃突然劈来,强行分开了三人。
风刃所过之处,落下足足有三尺深的沟壑,狼鬼眯眼,半蹲在地。
风沙中渐渐走出一位发鬓斑白老人。
那位老人家虽略有驼背,但身子却并不矮小,右手拄着一支龙头拐杖,拐杖中央还镶着银环。
“年轻人,总是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说话间,他人已完全出现在三人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不咸不淡的瞥了狼鬼一眼,后者打了个颤,不自然的后退几步,目含警惕。
倒是无绝不带怕的,阴阳怪气道:“韩夫子,这人可是‘逆犯’,你怎么还出手救了?”
韩夫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视线一直落在成钰身上。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成钰被他看的不太舒服,准确来说,是毛骨悚然。
韩夫子眯起了眼睛,问成钰道:“未死之魂,你为何擅入阴界?”
“未死之魂?”
无绝讶然,随即她身后方才抛下的那张皮渐渐起身合拢,无间站在她身后,死死盯着成钰,喃喃自语道:“未死之魂,未死之魂……”
“这位老者……”成钰出于礼貌,微微颔首,身子却不敢放松,他道:“实不相瞒,在下只是想求见十恶道主,生杀门,谢怀。”
“求见门主……”韩夫子低语,随后他一转身便欲离开,并道:“十恶道没有这条规矩,况且死魂都不能,何况你一个未死之魂。外来者,从何出来便往何处去吧……”
“在下真有事相商,还请通融。”成钰握紧了骨鞭,向韩夫子的方向迈进一步,样子不似打着商量,“如若不能,那便只能硬闯。”
☆、第五十二章
天已明了,太阳穿透黑暗的那一刹那,竹屋周围的死魂瞬间犹如烫了火,化为乌有。
玉箫重重的摔在床上,陈清酒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踉跄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凉茶水喝。
冷水激的嗓子不舒服,陈清酒呛咳几下,声音带着沙哑。
木窗突然像是被人扣了几下,陈清酒过去打开了窗户,只见外面浮着一张纸,简单写着‘安然,速回’四字。
落款是瑜。
陈清酒一挥袖,而后合上窗户,这几个动作间,他又有些岔气,最后坐在凳子上,背靠着桌面。
床榻上躺着的人依旧了无生气,陈清酒不知他现在在十恶道情况如何,但想来也十分险峻。
外面的事并未结束,太阳一旦落山,比昨日更多的孤魂野鬼便会寻来,成钰生魂离身,觊觎他素体的东西数不胜数。
陈清酒坐着,几个呼吸间的调息,他便又起身,从屋里掏出了朱砂和纸笔。
虽然只是一夜,但陈清酒的脸色已经不太自然了,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灵力在那曲子上消耗了不少。
陈清酒拿出瓷碗,先是回头望了望,仿佛担心床上人忽然清醒一样,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故而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割了手腕。
鲜血同朱砂混在一起,有一丝说不出的诡丽之美。
陈清酒用牙咬着绷带,随便绑在伤口处,再执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落下重重一抹。
黄昏将至,竹屋墙外已经贴了许多灵符。
――
“只能硬闯……”韩夫子回身看他,忽而冷笑,龙头拐杖在黄沙地里砸出一道深坑,他道:“规矩便是规矩,纵天上地下人来全了,也不会有通融,这,是十恶道的理。”
“外来者,休得无礼。”
韩夫子嗓子一沉,龙头拐杖落地,狼鬼率先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沙丘平地堆生,他整个人立在上面,紧接着无绝无间也随之而上。
沙海以韩夫子为中心,迅猛而来,成钰脚下一虚,脸色骤变,他将骨鞭收回,双手结印,半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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