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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靳曾经想过,眼前这个玉人早晚会被自己拆卸入腹狠狠疼爱。
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在这种荒唐又恶劣的情况下。
怀里的小家伙发着抖,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像是已经陷入“逃不出去而濒死”的绝望之中。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心动不知。
曾经更大的险境和更久的忍耐都熬了过来,郎靳从来不觉得眼下被困魔鬼城会是自己埋骨黄沙的最终结局。不说他心底一贯的坚忍,就是鲁一齐二他们,只要没死干净,这两天甩掉铁骑营一定会来营救。
良心和欲望在剑拔弩张的拔着河。只是郎靳还没等找出合适的说法宽慰谢珏,小家伙动了。
原本埋在自己胸口像只无害小兔子的家伙蹭了蹭脑袋,然后郎靳大脑里那根绷着的弦先是嗡的发出最大的一声巨响,跟着就断了。
这小孩竟然蹭开外袍,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看不到,其他感官就变得分外敏锐。
郎靳能觉察到,单衣被口水濡湿,胸口那点敏感被笨拙的触碰了下之后打着寒噤立了起来,从不曾有过的陌生狂潮瞬间炸出满天绚烂的烟花。
高大的青年脱了外袍铺在前一晚两人依偎着避风的沙墙之下,那里被风吹的一地平整坚实,几乎是不染尘埃的洁净。
谢珏被抱着平放在地上,害羞的睁不开眼睛,只有绞紧的发白手指才能泄露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郎靳俯下-身体,认真的像在起誓:“谢珏,他日我为西乐国主,必立你为后,我郎靳今生定不负你。”
幕天席地。地为媒天作证。若违此誓,黄沙埋骨不得好死。
青年温柔的亲吻沿着踝骨一路辗转向上,细致而虔诚。
少年汗涔涔的眉眼沾着泪珠,仿佛上好的水墨画晕染开来。谢珏向后挺直着细长柔美的脖颈,湍急短促的吞咽着,喉咙间细碎的抽泣仿佛受伤的小兽。
情-事如刀,甜美将人割伤。
点滴的血珠坠落,在身下垫着的灰色外袍上慢慢沁散开,仿佛沙漠中开出了艳丽的曼珠沙华。
☆、番外一
事情的转机出现的很快。
初三早上,谢珏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自然而然睡醒或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疼痛疼醒的。
响亮的鹰啼在头顶上空盘旋,一声接着一声,生生把谢珏吵醒了。
少年揉着眼睛还没醒透,带着鼻音哑着嗓子,软软糯糯的先找人:“郎靳哥哥……”
青年已经起来了。衣衫齐整站在几步开外,正气定悠闲的抬头望着那只盘旋不去的猛禽。
太阳明亮的光芒从侧面映照在郎靳身上,越发衬托出青年器宇轩昂卓尔不凡的气度。
谢珏有点呆。从他的角度这样仰着头看,郎靳俊美的像是不可战胜的天神一般。
“醒了?”听着声音郎靳侧过脸展颜一笑:“起来吧,齐二他们找过来了。”
有鹰隼的帮忙,齐二在腰间拴了绳子,一边往里走一边拢着双手在唇边大声呼喊。
令人哭笑不得又欣慰的是,谢珏和郎靳所在的位置就在魔鬼城的边缘地带,远没到核心的位置。如果两人真的已经深入腹地,想要靠这种笨办法把人带出来,光是绳子都不够长。
齐二他们三个人只受了点轻伤。除了逃窜几天形容狼狈了点,每个人的精神还都不错。
见到齐二把人带出来,付三严四跟着一起,动作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对于自己护卫不利,让主子以身犯险自请责罚。
付了银两打发走了请来帮忙的当地人和他的鹰,齐二把马牵过来递给了郎靳。
“萧家军那边已经去投了帖子,请主子明示是否现在进营?”
郎靳这人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
按说眼下敌我不分的,他们几个人又是刚被追杀完状态很差的时候,怎么也该找间客栈休息打理一下再去。
结果郎靳想都不想,伸手接过缰绳:“进营!”
从魔鬼城到大营,如果放开速度让马去跑,最快两个时辰就能到。
只是一行五人抢来骑的马匹都不是什么好品种,而且谢珏明明受了伤却咬牙硬撑,身体终归是吃不消。
就这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郎靳实在看不过眼,伸手扯过小脸惨白直冒冷汗的谢珏,扬声冲着齐二喊:“去找辆马车!”
“不、不用了。”谢珏摸摸鼻子,脸颊羞耻的滚烫着,几乎不敢拿正眼去看郎靳。
“逞什么能。”郎靳把人抱在身前,眼角余光看到谢珏后衣摆那里星点的血渍,心疼了:“你说你昨晚拱什么火?这要是今晚在客栈或哪怕大营,我都不会让你受这份罪。”
郎靳清楚自己的尺寸之巨。更何况谢珏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雏儿。
“等到了大营,让军医帮你看看。”
谢珏反应慢了半拍。先是迷惑的抬眼看着他,长翘的睫毛扑扇着,晃的青年一颗心猫抓似的痒——
昨晚他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看的人血脉逆流蒸腾欲沸。
“不!不要!”终于听明白的谢珏发出惊恐的低呼,拼命摇脑袋。这太羞耻了!怎么可以!
郎靳好歹在大楚京城待了几年,明白大楚人骨子里的保守和腼腆,那种古板到近乎迂腐的执念。
“你那里裂开了,不让军医治疗一下上些伤药,会生病,严重了还会烂掉。”郎靳板着脸故意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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