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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 作者:唐酒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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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强强 天作之合

  “说到戚竹音,”余小再微微挽了袖口,“我就想到了戚时雨,我可听着消息了,那花三小姐嫁过去,拜堂时老帅见新妇生得沉鱼落雁,一高兴,竟然躺下了。”
  周桂一愣,说:“躺下了?”
  余小再说:“中风了!”
  不论戚时雨是真的中风,还是假的中风,这件事都昭示着他不会跟花香漪同房。太后得到了跟启东的姻亲关系,却也无法再深入。花香漪没有子嗣,戚竹音的帅位就不会动,她如今嫡母在手,有的是理由压制其他兄弟。
  “人算不如天算,”周桂感慨道,“得亏戚竹音不是男儿。”
  他们又笑谈了些别的,今日孔岭和余小再才回,沈泽川也不能真让他们通宵达旦地坐谈,约莫丑时,便散了。
  周桂亲自送孔岭归院,在中途把审查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讲述了,最后说:“杀了个受贿的先生,让衙门清净到现在,但是近来总有传闻,说同知到茨州是来胁迫我的。你听听这话,唉,我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就怕这些话传到同知的耳朵里,害得彼此留下疙瘩。”
  孔岭把着伞,说:“我早就给你提过醒,‘州府’这个称呼不要也罢。此事若是搁在姓情多疑的人跟前,你我早已在同知面前失了信任。”
  “可我,”周桂急道,“也不知道改成什么好啊!”
  “你改成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态度。”孔岭斜了伞,让周桂把灯笼抬高,说,“茨州如今已经成势,自然不能再在这上面含糊。你心里是没那意思,但经不住三人成虎,所以尽早把主次分清楚,要让别人也分清楚,茨州已经易主了。”
  两人交谈间已经上了阶,后边的侍从跟着,孔岭入廊子前回首,示意他们慢几步,不要跟得太近。
  “称布政使,不合适;称总督,不合适。那你给我想一个,”周桂追着人说,“我明早就能办。”
  “那都是阒都下设的职称,自然不合适。”孔岭一时片刻也想不出来,站了会儿,头疼道,“沈卫是建兴王,但被褫夺了爵位和封号,这脉关系也不能再让同知沾了。”
  他们两个并立寒夜,风萧萧拂过衣袂,冻得两个人整齐地哆嗦起来。孔岭又累又冷,赶着人说:“你回去自个儿想吧。”
  * * *
  两日后周桂呈递文书,请求改“同知”为“府君”。他本意是想称“沈君”,但沈字联着沈卫,便修成了州府的府。这个府字能活动,按照往后的地域扩增能层层递进,方便再更改。这是茨州首次明确地以沈泽川为尊,周桂自降原职,成为了沈泽川的境内下属。
  此事一出,樊州翼王最先着急起来,连发几道告示怒斥周桂投靠贼子。茨州如今有了高仲雄,倚马千言,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他一边骂翼王薄情,不顾樊州境内百姓死活,大兴土木奢靡享受,一边编写谣歌给中博以东的四州,把沈泽川千里送粮,反受其伤的事情唱得闻者落泪。那传闻越传越夸张,等到了萧方旭耳朵里,已经变成了“身受重创”、“险断一臂”。
  萧方旭吓了一跳,半夜揪了勤勤恳恳的萧驰野,问:“他的手断了?”
  半月内连续跑腿的萧驰野才睡着,被他老爹拽起来,还没醒透。萧方旭摇晃着他,又问了一遍。
  萧驰野被晃得烦,哑声说:“谁,谁手断了?”
  萧方旭说:“沈泽川!”
 
第161章 余晖
  萧驰野宛如兜头一盆凉水, 浇得他不仅清醒了, 连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坐起身,盯了萧方旭片刻, 脑子里竟然空了, 好似被人一拳打得太狠, 连胸腔里面都烂掉了。他猛然推开萧方旭,下了榻想要穿靴, 可是撞在桌角险些没站起来, 靴子就是他妈的找不到。
  晨阳和骨津原本立在帐子外边守夜,见那帘子“唰”地掀起来, 萧驰野孤魂野鬼般地一脚趿着靴, 一脚踩地上, 连外袍都没套,就去解浪淘雪襟的缰绳。
  骨津反应最快,一步跨出去,拖着缰绳, 急声说:“主子!”
  晨阳紧随其后, 要进去找衣服和靴子。
  萧方旭弯腰出来, 纳闷地问:“你不知道?这事儿不早就有了吗?他去那茶州的时候。”
  晨阳看萧方旭的神情,忽然心神领会,一拍脑门,转身喊道:“茶州!主子,是茶州!公子没事啊!”
  这几嗓子喊得响,把萧驰野的惊魂给炸了回去。他掉头就冲萧方旭去, 被激得眼眶都红了,到了萧方旭跟前,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抹了把脸,道:“亲爹!”
  * * *
  沈泽川掌心的疤都落了,只剩下条伤痕。
  八月一过,茨州的雨就停了,寒霜加重,天气更加冷了。姚温玉近几日染上了风寒,抱着汤婆在室内甚少出去。沈泽川身边还是有费盛跟着,历熊倒是很少再提雷惊蛰。
  “韩靳还在狱里?”沈泽川饮尽了药,站在窗边问费盛。
  费盛答道:“还在呢,主子宅心仁厚,没有杀他,他却整日叫嚣,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
  沈泽川手里把着瓷碗,看了会儿花纹,说:“他是韩丞的弟弟哪。”
  费盛没来由地垂下了眼睛,打起了寒战。
  韩丞当街斩杀了齐惠连,按照费盛对沈泽川脾气的揣摩,沈泽川留着韩靳迟迟不杀,根本不是为了胁迫阒都,而是留作大用。费盛不敢猜,也不想猜,他做近卫的,就是沈泽川的匕首,沈泽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沈泽川抬眸,看窗外的日光冷冷地晒在地上,把那些霜都晒出了泪痕。他莫名一笑,说:“把人放出来吧。”
  费盛应声。
  沈泽川说:“给他洗澡换衣,再给他饭菜软榻。从今日起,不必他做任何事,让他尽情地玩儿。”
  费盛不敢有异,又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他一退出去,乔天涯便打帘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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