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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不希望你们打起来。”格雷说,“兄弟齐心,我老爸常这么对我说。”
“兄弟齐心。”杜德放下裤腿和格雷向前走,周围奔跑的马匹都是正在准备迎战的战士,灰尘的味道夹杂草的芬芳。杜德抬头皱眉看着蓝天,“我以为我回不到这里,再也看不见天空。格林人让我们待在地下,老弱病残会被杀掉再抛弃,无止境的挖掘就是唯一的生存方式。我们死了很多人……蛇人的状况不会更好,可他们如今对待人类的态度依然散漫。我们是兄弟,但很难再次齐心协力。”
“你想让鼠人进入草地,占据格林人的位置,形成更加稳定的奴役方式,把曾经鼠人受过的折磨尽数奉还。”格雷打开酒,灌了几口,“但那与格林人没区别,没区别兄弟。我们不是两只脚的屠杀者,杀戮不该成为唯一的手段。现在我们拥有重生的机会,你应该让……”格雷指了指周围,“这些家伙们好好休息,他们饱经风霜,瘦骨嶙峋,还要奔跑在战场,这对他们而言不公平。”
“这个世界从没有公平可言,否则诸神应该惩罚人类的所作所为。”杜德站住,他看着前边的格雷,“但诸神早已成为瞎子,命运不会遵守善恶,那是必须靠自己完成的事情。”
“去杀掉罗珊娜,赶走格林人,拆掉划境巨墙,让人类必须和其他种族一起生存,把互不侵犯当作铁律,保护你剩下的兄弟们和你未来的孩子们。”格雷转身,抬了抬手,克制着语气,“我以为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言辞总是这么悦耳,如果它能约束贪婪,那么世界一开始就是正义之地。”杜德微显激昂,他用力地挥动手臂,“人类建立过多少次约定,但他们从未遵守到最后!一旦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就只会想要掠夺!这个世界不存在铁律!”
“总有人坚持。”格雷说,“想想这期中也许会存留下新的生命。”
“新的生命?你该庆幸矮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杜德说,“所以别对别人的伤痛自以为是。”
年轻的巨灵之王看着杜德转身,他喊道,“杜德,我们只希望北端能够更好。”
“那就杀掉他们。”杜德说,“一个不留。”
“交流失败。”梵妮骑着马停在格雷身边,“只要反驳他都将被划出兄弟的范围,他上周还说我是人类的歌姬,女妖的败类。”
“他说得没错。”格雷看梵妮一眼,“女妖可比你温柔得多。”
“然后骗光你的金币,让你光屁股奔跑。”梵妮指了指格雷,“心志不坚定的家伙往往在歌声中死亡。”
“那我真安全。”格雷把酒扔上去,“你的歌声只会让我爆笑。”
“我真想勒死你在这里。”梵妮恨声,“你这个矮葱头。”
“随你便。”格雷砸着嘴,“这事可不好解决,做魔王也是一堆麻烦,加尔想跑很久了吧?”
“他现在就想跑。”梵妮说,“一秒钟都不想戴王冠。”
两个人一齐面对南边叹气,然而叹气的尾音还没结束,天空就倏地砸下火球雨。
“这他妈怎么回事!”格雷的泥土升高,正到时机地挡在毫无防备的人群上方,被火球溅了一手的滚烫。
“巫师的突袭!”梵妮勒住受惊的马匹,向前奔呼,“备战!去叫住鼠人!不要贸然突进!”
她所经之处植物破土生长,捕火网如鱼得水,顺着泥土扑向火球。梵妮快马加鞭,险些被砸到。这种星阵并不高阶,但因此数量众多,从南边蔓延过来,几乎遮蔽了天空,火雨汹涌而下,荒野烧了起来。
龙的吼声从而响起,伊诺飞过天空,它头顶上站着贝儿也跟着吼叫,但是没人听见。伊诺穿梭在火球中,冲向前方。
杜德看见冰湖城被洪水一般的骑兵堵塞,数不清的人奔策而来。巫师被保护在了后方,随着军队的突进,傀儡们从巨墙上疯狂跳跃下来。蛇人还没有到位,女妖的歌声贯穿战场。
杜德拖着短枪奔跑起来,鼠人贴着地面跳跃敏捷,人类盾牌阻挡,却顾及不到下方的空隙,鼠人低俯着身体钻进去,短枪狠狠穿过对方没有防备的地方。但罗珊娜已有考虑,骑兵才是主力,鼠人扒住马匹时往往会被拖行,然后被骑士从上方解决掉。
火球让地面着火,荒野动物惊慌逃窜。火势向后方延伸,格雷先考虑止住火时,冰霜从地面猛然凝结,在火势借风的地方形成冰墙阻拦。
女武神长枪插入地面,冰墙如同海浪一般翻起,形成了屏障。
干得漂亮!
格雷挥动双手,想要吹口哨的时候,冰墙突然崩出裂痕,紧跟着被一拳击破。夏戈扒住了破碎的边缘,向海洛伊丝一跃而起。
肖恩陡然降落,他从半空将夏戈提甩出去,然后回身对女武神不太熟练地推了推眼镜。
夏戈被甩向地面,火浪从地下喷出,博格迎面和夏戈撞在一起。地面立刻龟裂,博格没有拔剑,而是一如那天夏戈摔他时的动作,将夏戈砸了下去。
尤金咬着的面包掉了,他指尖又开始发痛,对弥森抱怨道,“尤金总是这么痛,他们越来越强了。”
杜德被拖住了身体,他的尖爪挂在了马匹上,骑士向他捅下了剑。他缩进马肚下,从另一边翻上,将短枪插进对方的脖颈,扑撞下马背。马被勒断了腿,翻滚在地面。杜德发狠地捅着对方,直到铠甲中弥漫出的血染红地面,他才喘息着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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