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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的巨虎犹犹豫豫,最终选择扒开落地窗,一爪子将仓鼠拍出他的地盘。
吧唧。仓鼠一头扎进沙堆,扑棱着两只短短的后腿,废了好大力气将胖嘟嘟的自己拔|出来。
劫后余生、喜极而泣。
妈妈,我竟然在大猫的爪子下苟下来了,主人真棒棒哒。
仓鼠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jpg。
处理了入侵者,巨虎甩甩毛,尾巴卷着小植人钻进主卧,在熟悉的地毯上抓了抓趴下来。
将小植人扒拉到怀里,巨虎就像是找到了完美的玩具抱住又蹭又闻。
巨虎低下头,嗅了嗅小植人脑袋上蔫嗒嗒的小嫩苗。
可香了。
猫咪的本能让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小植人的头毛,顺便掠过那两瓣翠绿绿的小叶子。
袁奕典剧烈一哆嗦,双手捂住伪苗控诉:“不要舔我的脑袋!”
伪苗很脆弱,是弱点也是敏感处。
巨虎耸动鼻翼,闻闻两只小手,上面残留着臭烘烘的老鼠味,便不爽的舔起来。
直到那双手完全被他的气味覆盖,巨虎才心满意足。
舔了舔嘴巴,满口腔甜蜜滋味,巨虎喷了个响鼻,拢住小草精胡乱舔起来。
“哎呦,脸疼,别别别!”袁奕典嗷嗷叫。
巨虎对着喋喋不休的嘴舔了一下,又舔舔鼻头,可口的味道更浓,愉悦的上翘尾尖。
“唔,噗!”袁奕典灵魂出窍.jpg。
低下头嗅闻僵硬的小不点,巨虎本能喜欢那胡乱挥舞的小手,舔了几下便用牙齿轻轻磨蹭。
袁奕典心跳加速:“别咬千万别咬,快住口!”
直到嫩嫩的皮肤被尖牙不经意蹭了个小口子,巨虎蓦然一僵,忽然如同磕了药,抱住小植人原地打滚,脑袋沉醉地蹭着地毯,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嗷吼……”
袁奕典犹如坐过山车,晕晕乎乎快吐。
不过还好大老虎没折腾多久就消停下来,身体弯着,将他圈在怀里舔舔伤口闭上眼。
袁奕典摸摸被倒刺刮的发红的手背,泄愤的撸猫。
“呼噜噜。”巨虎勉强睁开眼,抖了抖耳朵。
袁奕典:“…………”
卖萌是可耻的。听到猫咪独有的呼噜噜声,手下是毛茸茸的触感,所有的恼火消失殆尽。
他跟一只脑袋坏掉的大猫较劲什么,在大老虎用身体圈出的小地方里对着老虎上下其手。捏捏肉垫,摸摸胡须,挠挠下巴,撸撸尾巴。巨虎只是偶尔困倦地抬抬眼,便放任他了。
不清楚大猫习不习惯被搓毛,袁小草是真的撸了个爽,尤其想到这是森林之王就嘚瑟,脑袋上的小绿芽摇来晃去。他突然想将脑袋埋进大猫软乎乎毛茸茸的肚皮吸个够。
老猫那傲娇又熊的,总一脸遗憾地气他,说等他渡劫幻化后给他摸,谁让他不会变身!
现在他不稀罕多尾猫咪了,他有大老虎可以撸可以吸。
确认大老虎的灵识彻底安定下来,袁奕典便想起身看看小仓鼠,可他一只脚丫刚踏出包围圈,大老虎就睁开眼,爪子轻轻一扒拉,将人带回来。几次偷跑都被抓包,大老虎直接用尾巴卷住袁奕典的腰,将他塞进软乎乎暖洋洋的肚皮下了。
袁奕典一边吸肚皮一边恍恍惚惚的想:这太堕落了。
蔺景枭这一觉睡的非常好,没有如影随形的疼痛与烦躁,从梦中清醒,嗅闻到甜滋滋的气味,虎躯蓦然一僵。他缓缓低下头,小小的植人蜷缩在他肚皮上睡的正香,手背上是个浅浅的伤口并没处理。毛茸茸的衣服已经破损,那是属于他的抓痕。
而他的尾巴赫然卷着小植人的腰,以占有保护的姿势。
脑袋嗡嗡作响,昨夜凌乱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大老虎已经彻底僵成石头,俊脸裂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蔺景枭抿抿唇化作半兽态,无声起了身,悄悄给小植人盖上被子钻进浴室。
冲着凉水,蔺景枭依旧无法淡定。
——他对小植人又舔又闻。
——小植人对他又摸又搓。
被碰触的地方火辣辣的,蔺景枭从未感受到这般窘迫与无措过。
但所有的羞耻都在想起小植人被他伤着了烟消云散,蔺景枭甩甩头发,拿起了喷雾。
走出浴室,蔺景枭对上雾蒙蒙的碧眼,又僵了。
比起蔺景枭的炸懵,袁奕典很平静,甚至担忧的开口:“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饿了吗?”
“嗯。”蔺景枭低低应一声,缓缓漂移视线:“我,我……”
虎尾巴僵硬的垂下,不安地轻扫地面。
“我知道您昨天肯定身体出了问题,我没事,我这就去做饭。您流了很多血,伤口还没好,最好不要洗澡,也请尽量不要剧烈运动,等我做完饭帮您喷药。”袁奕典瞥一眼暴露心情的尾巴,嘴角翘起来。
灵识暴动很痛苦很可怜。他昨天撸猫撸了个爽,这一波不亏。
袁奕典快速洗漱就进了厨房。
蔺景枭盯着纤细的身影忙忙碌碌,目光又在多了生活气息的家里转一圈,心狠狠一揪。
他蹭的起身出了家门,一个小时后拎着个小笼子回来。
袁奕典歪了歪头:“殿下,您回来啦,饭正好好了,您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蔺景枭愣愣看着丰盛的早餐,胃囊翻滚,心海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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