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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婉转低哑,和小金鱼的清脆悦耳完全不同,依旧叫人觉得耳朵发痒,耳蜗麻麻的。
自带电流的声音。
袁鸮暗暗忖度:“这声音这身段,娱乐圈肯定红。”
红狐狸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他:“谢谢。”
袁鸮:“…………”
袁鸮:“??”他谢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听见自己说什么吗?哈哈哈,别逗了。
勾了勾唇,红狐狸垂下眼,掩住转瞬的高深莫测。
袁鸮看了看对方的腿,又看看上下铺。
原本准备住下方的袁鸮发现不利于行的红狐狸,沉默了。
是这个意思吧。
想住下铺也不直说,这只狐狸好狡猾。
想了想未来抬头不见低头见,袁鸮摸了摸鼻子,“你住下边吧,等我把东西挪上去。”
“谢谢你。”红狐狸的眼神闪了闪,精芒一闪而逝,面上感激地笑着点头。
袁鸮摆手:“不客气,以后就是同学。”
这小崽子估计和宝宝们差不多大,所以说,小羊叔叔的私生子?
在皇室中浸了十多年,他自己没发现,但由内而外带着自信与高贵的气质。
红狐狸掩藏着嘴角忽然一抽,他捂着嘴巴笑意盈盈:“我身体不太好,能帮我一下吗?”
“好的。”袁鸮瞥了眼他轮椅后的自动跟随悬浮行李,心中不禁困惑。
这小崽崽不会是小可怜吧,没人疼的得自己来……
默默扭了个头,红狐狸佯装认真地观察整个寝室,余光却在室友身上扫了几下。
摸了下自动翘起的嘴角,红狐狸高深莫测地勾唇。
一只小不点。
谁可怜。
说起来,他和白毛胡阳还真有些血缘关系,但距离很远,大概四五百年前是同一家。
不过后来,红毛狐狸和白毛狐狸就分了家,他们住在另一个星域。
之所以回来……
耷拉眼皮的红狐狸眼底溢出一丝锋芒,骨节分明的手攥起,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失了血色。
他快死了。
正满腔不甘的红狐狸浑身一僵。
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凑过来,在他身上闻来闻去,红狐狸脸不正常的冒出红晕。
红狐狸木着脸:“你在做什么呢?”
“我别动,叫我瞧瞧。”袁鸮在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灵气气味。
他搓了搓下巴,如果记得没错,好像就是几年前,大伯偶然发现的一株毒性极强的草。
这种草具有清幽的香味,若非他嗅闻过,根本就不会注意。
这味道在他闻起来几乎和某款高级香水味道一样,只不过它没有前调中调后调。
而且,不修行的人是闻不到的,哪怕他种族嗅觉极强。
苍容全身肌肉紧绷,九条尾巴一动不动。
随着袁鸮搓下巴回忆的功夫,他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郁,似乎还压抑着股不可置信和愤恨。
那种仿若被狠狠欺负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秒,却依旧叫袁鸮看了个去。
袁鸮一呆,心说这人长得好,羞愤欲死的样子真的美。
这么美,肯定找不到伴侣。
忽然,红狐狸瞪圆了眼,恶狠狠地看他。
袁鸮莫名心中发虚:“咳,我不是在调戏你,别用看变态的眼光看我好吗?”
红狐狸表情一僵,察觉到他情绪外露,昙花一现,仿佛没崩过情绪。
“我闻到你身上有种香味,我,香气过敏。”袁鸮还刻意打了个喷嚏。
红狐狸苍容眼神闪烁不定,深深看他一眼,循循善诱:“是什么香味?我闻不到,可能是我的用品吧,一会儿你闻一闻,找到就扔了吧。”
袁鸮觉得这人还挺好。
当然,他总不能直接跟不熟悉的人说他中毒了。
苍容也这么想,原本清淡的存于表面的笑意加深了些。
这只毛团子,果然如他的长相般可爱。
很可口。
不是绝症,苍容便感觉自己仿若得到了新生,胸腔内涌动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也许是天敌感应,袁鸮蓦然眸子一肃:“你在笑什么?”
“只是感谢你帮我收拾东西。”红狐狸心中感叹小可爱的敏锐,“叫我苍容吧。”
“哦,我是袁鸮,鸮是一种凶猛的猛禽。”袁鸮道。
红狐狸笑着点头,明知故问:“你是猛禽吗?”
袁鸮自豪的心情一僵,“我不是,我弟弟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猛禽!”
金翅大鹏,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厉不厉害?!
红狐狸险些喷出来,笑着应道:“厉害。”
只当对方附和自己,完全没察觉红狐狸是回答他内心的自夸。
觉得和对方达成了某种共识,袁鸮看对方顺眼多了。
袁鸮笑眯眯:“等休息,我介绍我弟弟给你认识,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兽人。”
也不知道蠢狗子会不会再犯蠢,一千块被蛋蛋收了去。
“好。”红狐狸沉重的心情抹去些,他哪怕内心含着无尽的怨恨,可却很高兴。
九条蓬松松的尾巴抖来抖去。
哎呀,这毛可真滑顺啊,九条尾巴好棒。
袁鸮默默赞叹。
苍容表情微顿,笑容加大,尾巴用力摇了摇,忽然他全身都僵硬了。
如果能揪下来给爸爸做个大氅多好,九条尾巴能做两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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