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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什么,你们不走我可走了!”李凭冲着那几个傻站着的小伙子叫喊了两声。他当然也累极了,但是多走些路在野外休息也比这里好。
“可是,神使大人……天快黑了……”
“我当然知道要黑了!我说我们先走,跟黑不黑有什么关系?你们跟上就完事儿了!”李凭没好气地回答道。
下一秒他看都不看那几个人转身就迈开步子。
其实现实中他不是一个脾气大的人,穿越后之所以这样,大概也有他打从心里没把这些他书中甚至没有出现过的角色当成真人的原因吧。
那几个人犹豫地看了两眼蓝德,匆匆往地上放下一个包袱,还是急忙跟上神使的步伐。
蓝德默默注视这一切,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个“神使”到底在搞什么?一边好像悲天悯人地让他救人,一边又像躲瘟疫似的逃避着。
本以为还得忍一个晚上,这下他们走了也好。
蓝德把地上的包袱捡过来,盘腿坐在一边,检查起里面的东西来。
还有几块干面包和一小罐果酱,两个水囊的水,以及少量的钱币和两套衣物。
首要问题是食物肯定撑不了几天,必须尽快走出去。
还有这个伤势过重的少年——
蓝德凑过去皱着眉检查这人的伤势,那么多血看起来很是慎人,但是其实他的外伤不多,也没有还在流血的伤口了。
就是一直处于昏迷不太妙,从上午捡到他到现在,若不是还有生命迹象都要让人怀疑是捞了具尸体回来。
蓝德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又小心地从水囊里倒出了一小口水把它浸湿,轻轻地擦拭这人脸上和身上皮肤的血迹。
手帕很快就没法看了,血水吧嗒吧嗒地从上面滴下来。这人的脸也没完全擦干净,剩下一道道的血痕,但是容貌却也初现端倪。
蓝德呆呆地看了几秒,默默在心里感叹,每一寸都好精致,又因为受伤带着一些脆弱的美感,真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会受欺负,被打成这个样子。
尽管他闭着眼睛,仪容狼狈,也能让人不禁遐想当他睁开眼时又会是如何的惊艳。
蓝德扶住男孩的头让他靠住自己把脸微微仰起,打开水囊送到他嘴边,轻轻一抬,水却都从两边流了出来。
难办。
蓝德手足无措地攥起袖子擦拭那些流到了脖子上的水珠。
他不懂什么医疗知识,但是也明白不吃不喝肯定不行,本来已经耽误了最佳送医时间,可不能让这个男孩最后没有因为伤势出什么大碍而是被渴死饿死。
蓝德最终想到了个法子,他用果酱罐子配着的木签子沾了水抹在男孩微微干裂的唇上。
如果强行捏住对方的脸迫使他张嘴再把水一股脑倒进去,可能会让人呛到,说不定还有窒息风险。蓝德这么保守地一点点把水分运过去虽然作用微小,但是聊胜于无。
然后他又照葫芦画瓢地在禁闭地缝隙间抹了一点点果酱,又把签子小心地伸进那人嘴里。也算有个甜味,勉强作个能量来源吧。
做完这一通操作,蓝德松了一口气,这才掰了一块干面包,就着水解决他简陋的晚餐。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深了,这个破落的小木屋大门关不严,更根本没有窗户这种东西。
深秋的晚风还说不上刺骨,但是绝对也够人受的。
蓝德后知后觉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夜深露重,这样不行。
他突然起身走出门去——来得时候看到过的,小木屋的房顶上有铺着一些干稻草。
好在房子低矮,蓝德搬了几节木头堆在一起,踩在上面就取了些稻草下来。
他抱着草再走回去,这么来回了两趟,也算在地上铺出一张薄薄的稻草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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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男孩抱到这里来,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
蓝德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终于也靠着墙边坐了下来,他又看了几眼身旁的男孩,确保一切该想到的都做了,这才闭上眼睛,就坐着的姿势入睡。
今晚事情告一段落,明天要早早地起来送男孩去镇上。
蓝德很快陷入睡眠,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为稻草奔忙出屋的时候,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却缓缓地掀开眼皮,漆黑的瞳仁装满了他的背影,一路静默地注视着。
他也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的小木屋里,那人抿了抿嘴,吃到了从没有尝过的满口的甜。
就像此时此刻已经闭上眼睛进到梦乡的蓝德还不知道,身边的男孩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本来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闪烁着眸光。
男孩把身上的衣服拉到鼻子的位置盖住自己的半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小心地捏着衣服上沿,指尖微微颤动。
月光投过窗户钻进小木屋中,照出无数浮动在空中的星星点点的粉尘。
同样浮动的,还有如月光一样皎洁的少年情怀和小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王不是男孩,目前看起来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实际年龄不是,而且马上进化成年体(☆?☆)
今天字数少了一点点,明天补上
第34章 名字
第二天一早,蓝德被冻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搓搓手指揉了揉冰凉的鼻尖,正准备用一点水稍微洗漱一下,却看到身边的男孩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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