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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扯着混战了一会儿,以无凌剑擦破灵漪的脖颈告终,倒不是什么打累了和平休战,而是灵漪趁着拂羽收剑的空档顺着窗户直接跳窗跑了。
魔宫一时黑下来,宣离与拂羽各自静默一侧,压着声音喘气,长久积攒在心里的不顺,都随着这场乱七八糟的打斗吐了出来,即便他们也都各自带了点彩,但不能影响他们的好心情。
半晌,拂羽从另一侧靠到了宣离这边,暗夜里白龙幽绿色的瞳孔依然光彩夺目,宣离突然探前身子跌进人怀里,拂羽这才发现,宣离的后背又流血了。
拂羽一刻也没敢耽搁,慌忙抱着人往上梧宫去,镇魔山上的红光越发骇人了些,洞开的山顶仿若一个血盆大口,要将这世间生灵全部吞吃进去一样,宣离全身忽冷忽热,拂羽抱紧怀里的人,脑海里却一直好像被什么引导着一般,逼迫他回身去看,他谨记着宣离的话不敢回头,然而身子仿佛被人拦腰抱住一般,死沉着难以向前,低头的一瞬,余光无意擦过镇魔山顶,恍惚里,他似乎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在他回身的那瞬,朝他笑了一下。
上梧宫内灯火盎然,拂羽踏进去的一瞬竟还有些恍惚,一向冷冷清清的上梧宫如此热闹的样子可真是不多见,就连寝殿里都多点了许多蜡烛。
坤沅跟在身后,低声说了一句:“想亮一点,殿下好找回来”
拂羽苦笑无言,将宣离放在塌上,湿了帕子仔细的为人擦拭身体,后背上被天雷贯穿的伤口依然如新,血肉翻飞横满了整个背部,烧焦的,劈裂的,刺穿的,但凡看着,都让人感觉疼的厉害。
拂羽匆匆忙忙,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宣离到底为他做了什么,但光看着,他就觉得还不起。
他小心翼翼擦拭着宣离的背,坤沅原本站在帐外,后来不知道因何走了,殿里只剩拂羽一个人了。
血肉模糊的背部渐渐显出许多原本的肉色,只是一旦用力重了,新血便会漫出来,拂羽只好一直擦,擦到后来,水变成了腥红的水,拂羽眼前也是一片红,擦完最后一点,拂羽忽然扔下帕子,抬手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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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宣离直到现在,仍旧在因为他受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第二天一早宣离醒过来的时候,殿内已经没人了,难得的一个好天气,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纸漫进来,顺着层层纱账遮掩出不同的样子,后背仍旧在疼,但明显感觉不似之前针扎似的疼了,他挪了挪身体,将自己一晚上压的有些憋闷的胸解放出来。
他又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屋外终于传来极轻的一阵脚步,拂羽走的很慢,手里拿了些老君那儿要来的仙丹,推门的瞬间下意识去看床上的宣离,两人视线不偏不倚撞在了一起。
拂羽:“你醒了?背上还疼不疼?”
宣离一点一点看着人走进,直至走到床边站定,才笑了一笑,有气无力的说:“不疼了。”
宣离其实不爱笑,可他对着拂羽的时候总是想笑,也不知是想安慰对方还是安慰自己。
拂羽在床边坐下,先伸手探了探人的体温,才安心去开手里的丹壶,老君为人慈祥也慷慨,只是大约为了避嫌,所以拂羽去讨药时向来避而不见,今日也是如此,刚刚敲开宫门,仙童便恭谨的递上一壶仙丹,丹壶上若隐若现显出丹药的名称和功效,拂羽恭敬的道了谢,结束了这一程。
“老君处的气血丹,说最是补气补血,先把这个吃了吧。”他伸手将丹药递到宣离嘴边,宣离倒也乖巧,撑起身子将药含进了嘴里,舌尖留在掌心的触感麻麻的,拂羽往后一侧,感觉脸有点烧。
宣离的情绪似乎不错,吃了丹药之后没多久就又睡着了,醒来之后正是日头西挪,燥热刚过,拂羽将人从床榻上扶起来,扶到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天界上空一派清朗,宣离一头银丝垂着,尾端有些毛躁,拂羽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木梳子,站在人身后踌躇了许久才终于使出了第一份力。
“我没给人梳过头发,要是扯的你疼了,你便和我说。”
宣离朝着日光点了点头,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
木梳虽然质感粗糙,但梳齿划过头皮的感觉却很柔很缓,一缕一缕柔顺的发丝散在身后,宣离睁开眼睛盯着上方的天空,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是该好好享受了。
身后的拂羽不知何时停了,然而人却没上前,依然站在身后,宣离疑惑的回身去看,却见那人正盯着他手里的一缕发丝出神,连他回身都未曾察觉。
“小白?”
“嗯?”那人震了一下,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他将手里的发丝梳开,妥帖的放在背上,说,“跑神了,阿陵叫我有事吗?”
宣离抬手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忽然变出一条与拂羽一模一样的发带,他将发带递过去,眼神里满是星星:“绑个和拂羽一样的发型吧,如何?”
拂羽错愕的接过发带,眼神落在宣离脸上,半晌忽然笑开了,他放下梳子,连语气都轻快了起来:“好啊,我帮君上绑。”
这一声君上,恍惚里像是将宣离叫回了曾经的日子,一样的语气和神态,那是他养在池子里的小白龙,即便和自己对视几眼都能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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