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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没什么人说话,议论也皆是“嗡嗡”一般,传不到宣离耳朵里,宣离也不急,就坐在那里安静等,有时候,复杂的事情往往几句话就能解决,说的越多,解释的越明白,反而越难起到效果,如今天界群龙无首,除了听他的,还有谁能依靠?谁还能真正护得住这一方水土?宣离不喜欢这样做,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半晌,众仙齐齐呼了一声:“尔等谨记帝君教诲。”
宣离笑了一笑,也不知真情还是假意,说:“凤陵此次行事鲁莽,该闭门思过才好”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下面的人皆被他停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正要齐齐跪下时,那人又开口了,“然天界动荡不堪,在天庭尚未择好下一任天君时,本座将代管天界之事,事毕之后,本座将自行闭门思过,万望诸位仙家在此期间互相配合,凤陵谢过。”
“是。”
灵霄殿人潮散尽时已经接近深夜,一众老神仙吵了一晚上才终于确定了派去镇压人界的仙官,尧川走后,帝位由皇城的几位地仙代管,社稷之气厚重凶悍,此等小仙根本受不住,至于下一任天君,还连头绪都没有。
司命挨个送走了诸位神仙,眼看着殿里就剩他和宣离还有几个小仙童了,那人依旧伏在案桌前没什么要走的意思,司命屏退了殿里的仙侍,凑过去看了两眼,调侃道:“夜深了,你忍心让你们家拂羽独守空房?”
宣离拿着笔的手一顿,浓墨滴在了眼前的卷文上,他像是连眼神都未变过,晕开卷文上的墨继续批注,说的云淡风轻:“他回龙宫去了。”
司命一怔,心里暗叫不好,说什么不行,非提这壶没烧开的,只不过这拂羽为何突然跑回龙宫去了?难不成两人又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矛盾?不应该啊,宣离这种脾气,能与人发生什么大矛盾啊?
司命:“怎么突然回龙宫去了,一个人走的?”
宣离笔墨不停,淡淡的“嗯”了一声,态度比刚刚还要冷淡,显然的不想多说。
司命虽然不大想触宣离的霉头,然而北境近来实在不大太平,他必须要给宣离敲个警钟,别因为吵架再折了夫人,“北境近来动荡的很,妖族前不久接了天界的战书,应该很快就会动手,他自己一个人待在那里太不安全,尽早接回来吧,虽说如今天上也”
宣离抬起头,皱着眉头打断了司命的话:“战书?何时下的战书?”
案上的烛火不停的跳,司命错愕的看着宣离:“你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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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宣离捏着笔,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再一次掉进了别人的圈套。
司命与人同时抬头,宣离身法快到
难以捕捉,起身一瞬,殿内灯火齐齐熄灭。
怀生殿内烛火辉煌,坐在门口守夜的仙侍昏昏欲睡,竟连宣离近前都未发现,直至宣离“嘭”的一声破开殿门,门口的人才匆忙惊醒。
怀生殿是存放神官肉身之处,宣离大步往里面去,殿内冷气扑面而来,停在正中的水晶棺安安稳稳,棺身上蒙了一层冰霜,一眼看去并不真切,然而宣离不过匆匆一瞥,就发现棺中早已空空如也。
司命跟在人后进殿,走的气喘吁吁,门口的小仙使吓破了胆,毕竟这种地方,百八十年都见不着一位大神仙,猝不及防来这么两位,除了他的本职工作出了严重失误恐怕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了。
果然,司命凑近棺前一看,大惊失色,他抬头看了一眼宣离,宣离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司命还有些不死心,用力一推将棺盖推了下去,棺内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串入殓时的号令。
身后的小仙侍已经跪在了地上,宣离站在离冰棺约莫三五步的地方,不上前也不言语,司命走过来,轻声说:“没了。”
宣离点了点头,司命绕过宣离走到那跪着的小仙侍面前,并无疾言厉色,温和的问:“你可知这棺里的人被谁人所劫?”
小仙侍战战兢兢,头埋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启启禀仙君,小仙并不呃”
宣离突然于虚空出手扼住了那小仙侍的脖颈,未待人反应便一把掐断了气,站在旁侧的司命不解的看向宣离,下一秒,那被宣离掐死在地的人化成一缕幽幽魔气,消散在了空气里。
宣离走出殿外,东方星宿皆被浓云掩盖,云层之下是刺目的红,与上次神雷所来之时别无二致。
宣离释出玄清扇,在扇面上点了两下将其抛出去,玄清扇很快不见了踪影,司命还沉寂与刚刚的惊慌里没有出来,他盯着天空问宣离:“那是什么?”
宣离微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是比灵漪还要厉害的东西,魔族一旦出世,必然要将镇魔山上的魔气全部扑灭才可封印,如今魔气鼎盛,先前封印尽破是一道,另一道又是什么?
而天君,又在其中扮演了怎么的角色?宣离如今也有些怀疑,那日刺死的到底是不是天君?
玄清扇很快飞回了宣离手中,扇面铺陈之后,一缕接一缕的魔气纷纷跳了出来,宣离看着那扇面,曾几何时,魔君的手已经伸的这么深了?
天庭所有仙侍被连夜召集至南天门下,由武神殿统一查阅,宣离飞回灵霄殿,东方天际已白,朝会请安的神仙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宣离在天君原本的御案旁边摆了一张案桌,斜倚着身子阖着眼,人们来来往往皆是议论,不知这天上又出了何事,只是人心惶惶,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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