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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离懒得理他,迈开步子往前殿去,司命跟在人身后,出门前还又回身看了几眼拂羽,拂羽朝他挥了挥手,像个被困住的小兽一般站在门槛之后,脸色苍白的朝人笑着。
司命隐约感觉他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很憔悴,像是被吸了精气的那种憔悴。
“拂羽没事吧?我看他脸色苍白,有些萎靡。”
宣离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劳你操心,说正事儿吧。”
司命切了一声,小声嘟囔:“不就是喊了你一声嘛,小气样儿”
司命从袖子里翻腾了半天,一卷又一卷的文书接二连三的飞出来,他挑挑拣拣将那些卷文排了个序,正色起来,“这是玄生宫所有有关魔神的记档,包括天书阁的记载也都在这里了,不过说来奇怪,有关魔神的记载十分有限,很多文书的后半部分都被销毁了,留下的那些,可用的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我们目前已经了解到的,至于你说的关于制止成魔的方法,我找了很多都没有,甚至提都没提过。”
宣离迅速阅览了那些资料,果然与司命所说一般无二,皆是些没用的东西,魔神的传说遗留在世太久,多数都已谣传的变了样子,何况天界一族生来避讳此事,所言就更是少了,要想从中找到不成魔的方法,简直是难如登天。
坤沅端着两盏茶进来,脖子上明显的两道红痕看着十分骇人,司命一惊,抓住坤沅放茶的手腕问:“这是怎么了?”
坤沅似乎有些恍惚,听闻司命的话之后下意识先去看了宣离一眼,宣离倒是没什么表情,眼神只在人身上落了一瞬就移开了,坤沅挣脱司命的手,将宣离的茶放在桌上,一言不发急匆匆的走了。
司命盯着人的背影,惊愕的转过来问宣离:“那那是手印吧?”
宣离悠然的品了一口茶,司命恍然一怔,惊讶的连眼睛都大了不少,“是是拂羽?”
宣离虽然从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司命,然而从人嘴里猛然听见这样的语气仍是心底一震,惊恐,难以置信,以及失望。
他终究还是把他变成这样了。
那日将人抱回殿内之后,吸食掉的灵气如同怨魂一般,久久萦绕在周围,剥离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滚烫的裹在皮肤里,龙鳞争先恐后的往出冒,血就顺着鳞片的缝隙源源不断的渗出来,宣离自己都慌了,更何况司命。
司命心神不宁的坐了片刻,思来想去还是想问个明白,他尽量斟酌着措辞,往前探了探声音做贼一般轻声道:“你见过他成魔了是吗?他真的”
宣离依然没答话,司命知道,不说就是默认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心慌是不可能的,坤沅脖子上的印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捏成那样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实在不行去求一求两位尊神,说不准能有些收获。”
宣离顿了一顿,缓缓的说
:“去过了,闭门谢客,应当是早知道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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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命突然拔高了音量,“那这样的话岂不是”
“我能解决。”宣离抬头打断了他的话音,直视着司命的眼睛,义正言辞仿佛真的已经找到了方法一样,司命惊讶的看着他,半晌笑了,虽然如今不论怎么看都非常糟糕,然而宣离的话却让他莫名相信,他真的能找到办法。
一连几日,宣离都待在宫里陪着拂羽,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转眼又是一条嘻嘻哈哈的好汉,他蹲在寝殿外面揉雪团,一边想这次的雪怎么这么久还不化,一边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在宣离身边的时候,拂羽才能什么都不想,全身心的投入到别的事情中,只是他最近总觉得有些奇怪,上梧宫的仙侍似乎少了几个,连坤沅都很少出现了,他问了宣离几次,宣离皆说是有事忙去了,如今天界事物繁多,忙是正常的,拂羽便也没再多想。
夜半刚过,拂羽睡得昏昏沉沉,翻了个身觉得身边有点凉,伸手摸了两把,人当即清醒过来,宣离呢?
殿内黑漆漆一片,连月色都被阻隔在外,拂羽一动,感觉有些不太对,他伸手碰了一下床边,居然发现床榻周围结了一层结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顿了一顿,脑中灵光一闪伸手揪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他将那头发打了个结,施了法术小心翼翼送出了结界,发丝细软,即便宣离发现结界有什么异动,也不会太过在意。
银质的发丝一路往外,穿过门缝时差点被外面的风吹回来,院内也是空荡荡一片,风吹的雪花到处飘荡,拂羽的视线跟着发丝,左摇右晃十分模糊,他一边走一边看,思索着宣离到底在哪儿呢?
一直飘荡到前殿,眼前豁然开朗起来,烛火鲜红,宣离坐在案前忽然抬起了头,眼前是一只陶瓷碗,碗里红艳艳的放着半碗血,旁侧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仙草和一张卷文,宣离的目光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那根发丝上,他的腕口还在渗血,一动不动的看着拂羽,一抹灵光蓦地扼住了那根发丝,撕扯过去的一瞬,宣离摇晃了一下,灵力微顿,几乎是瞬间,拂羽便出现在殿里,他怔怔的看着宣离的手腕,即便那腕口在看见拂羽的一瞬已经飞快的愈合了,可留在上面的血痕却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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