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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蛾无声笑笑,拿过纸笔:“官爷,今天他敢颠倒黑白让绯蛾被王爷敲打,明天就敢做更出格的事让绯蛾去死,到时候谁救绯蛾一命呢?”
暗卫头子没话讲了,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位就不像是个淡泊名利的。
可看着绯蛾的请辞书,暗卫头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绯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还看不见,自己出去的话万一遇上贼啊强盗啊什么的,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请辞书送到钟归渊手里,钟归渊半晌没说话,却在第二日将自己的印章在上面盖了个戳,然后拿出一袋银钱和绯蛾的卖身契,一并让暗卫头子送去给绯蛾。
暗卫头子将东西送给绯蛾的时候,顺道带了一句话给绯蛾:“绯蛾公子,王爷说,您这招以退为进他不吃,请您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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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蛾哪里还管钟归渊说什么,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卖身契!卖身契啊!只要有这个,他就是自由人,此后天高海阔任鸟飞,他自由了!
“绯蛾公子?”暗卫头子见绯蛾不应声,便又喊了一声。
“啊?”绯蛾猛地被惊醒,赶紧将卖身契丢火盆里,省得夜长梦多,“官爷您刚才说什么?”
暗卫头子叹气,只好重复一遍:“……绯蛾公子,您打算?”
绯蛾摸索着将银钱全部塞自己怀里,笑眯眯地说:“连夜赶路去塞外,官窑的教养嬷嬷在塞外开了家酒馆,她上个月来信说如果王府辞退了我的话可以去那边当琴师。”
在塞外当琴师可比中原有钱多了,再加上钟归渊给绯蛾的补偿金不少,足够绯蛾自己花费一辈子而且还能剩下大半出来。
“那行,既然绯蛾公子有去处,那在下就去跟王爷回禀了。”暗卫头子拱手作揖,刚要转身被绯蛾一把扯住。
“等一下。”绯蛾拿出一箱子伤药给暗卫头子,“官爷,这是绯蛾特地找薛神医配的金疮药,跟宫里最好的金疮药效果一样,只要不是直接断气的外伤,都能把命给捞回来。”
暗卫头子迟疑地打开一瓶嗅了一下,还真是;王府的金疮药就是宫里出的,但是分量并不多,绯蛾一出手就是一箱子,这谁顶得住啊?
“那……绯蛾公子您想做什么?”暗卫头子磕巴着问。
“没什么,请官爷迟三天再跟王爷回报绯蛾离开的事。”绯蛾凑到暗卫头子耳边说。
暗卫头子不明白,也跟着压低声音问:“为什么啊?”
绯蛾拍拍暗卫头子的肩,笑而不语。
拿人钱财,自然要把活干好了。暗卫头子当晚接了个府里去江南的任务,顺道送绯蛾离开,这样也不算是他违抗王爷的命令了,毕竟暗卫头子也是要执行任务的。
等暗卫头子回来,钟归渊已经派人去找了绯蛾一圈,翻遍皇城都没把人找到。
暗卫头子在心里对绯蛾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就这么能掐会算嘞?
而且刚好是去塞外,钟归渊明面上根本不能去塞外,贵为一国摄政王,去塞外找个琴师多丢人啊。
钟归渊坐在主位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下首的暗卫头子:“人呢?”
“您说让绯蛾公子自行决定,所以属下送完东西就去江南了。”暗卫头子掐头掐尾掐中间,只捡能说的说。
“他就没说去哪了吗!”钟归渊拍案而起,差点儿将紫檀桌都拍烂了。
拍完桌子钟归渊又捂着头坐回去,沉声问:“你实话实说,人呢?本王不信你们关系这么熟他会不跟你说。”
暗卫头子摸摸自己的脖子,只能对不起绯蛾了:“回王爷……绯蛾公子去、去塞外了……”
钟归渊怒极反笑:“……呵呵,行,他真行。”
——
话分两头,绯蛾到了塞外之后问了不少人才找到嬷嬷的酒馆,一进门就听见嬷嬷那温柔的声音。
“祝嬷嬷,绯蛾来看您了。”绯蛾摸索着门框走进去,找到空位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毕竟酒馆人来人往的,撞到人就不好了。
祝嬷嬷抬头一看,放下酒过去:“哎呀,小蛾子长高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说着,祝嬷嬷牵着绯蛾进酒馆的里屋去,剩下的让小二招呼。
在屋里坐下,祝嬷嬷就发现了绯蛾的不对劲,敛下笑容,抬手在绯蛾眼前挥了挥:“……蛾子,你眼睛呢?”
绯蛾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之前受了点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不见了,不过我耳朵好,跟没瞎之前一样,您不用担心。”
“老婆子能不担心吗?”祝嬷嬷拍了绯蛾肩膀两下,“你都这样了还敢一个人过来,不怕别人又把你卖了啊?”
“卖不了,嬷嬷,你猜我在皇城遇见谁了?”绯蛾神神秘秘地说。
祝嬷嬷弹了一下绯蛾的额头,笑着说:“小滑头,谁啊?”
绯蛾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出来,推给祝嬷嬷:“您闻闻。”
“什么东西啊——”祝嬷嬷刚打开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了,“蛾子……你遇见薛神医了?那那你怎么没让他给你治眼睛呢?”
绯蛾哭笑不得:“我是遇上薛神医不假,偏生不是瞎了之后啊。当时您刚走一个多月吧,薛神医来听我弹曲子,他一高兴就问我想要什么药,我就点了您给的单子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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