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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蛾!”钟归渊咬牙切齿。
绯蛾以为他只要跑得够快就行,却不曾想,一个瞎子跟逃命似的到处赶路有多明显,只要钟归渊出城一问,基本能顺着他走过的路跟过去。
后来的记忆略有些模糊,一片黑暗里,钟归渊的声音尤其清晰:“绯蛾,本王气的,不是你逃跑,而是你竟然不爱本王。”
——
“阿绯,阿绯你怎么样?”钟归渊焦急的声音在绯蛾耳边逐渐清晰。
绯蛾艰难地睁开眼,好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事物,果然又回到了王府:“王爷?”
“本王在。”钟归渊抓住绯蛾的手,紧张地说,“阿绯你总算醒了,下次不要这样,本王快被你吓死了。”
绯蛾抬起手挡住眼睛,轻声说:“王爷,绯蛾梦见好多事,不知道是不是梦……梦里的时间,跟章小公子说的,完全对上了。”
钟归渊握着绯蛾的手一紧,又怕捏伤了绯蛾赶紧松开力气,僵笑:“是吗?那阿绯梦见了什么?可以跟本王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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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说绯蛾和王爷日久生情,在绯蛾到王府的第二年腊月跟王爷订婚。”绯蛾迟疑着说,没有将后来的事说出来。
“还有吗?”钟归渊尽量稳住声音问。
绯蛾放下手臂,转头看向钟归渊:“没有了……王爷,您能告诉绯蛾,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钟归渊暗暗松下一口气,笑说:“后来你身体不好,而且本王想给你治眼睛就去找了薛神医,所以婚礼才一拖再拖,阿飞不会怪本王吧?”
“……”绯蛾愣愣地看着钟归渊,没有立刻回答。
这人的话说得太天衣无缝,时间、事件、理由,硬要解释的话都能说得通;就算订婚的时候绯蛾不爱钟归渊,也不能保证后来不爱他。
绯蛾没有全部的记忆,不敢一口咬定钟归渊没有说实话,只能说:“不怪,谢谢王爷告知。”
钟归渊心疼地抚上绯蛾的脸:“这些其实本王跟阿绯说过很多次了,阿绯你真的不记得吗?”
绯蛾呆住了:“王爷……跟绯蛾说过很多次了吗?”
“是啊,本王说过很多次了。”钟归渊心有不忍,“阿绯你正阴月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后花园的池子里,你身体又不好,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就忘掉了很多事。”
“那然后呢?”绯蛾模模糊糊记得钟归渊好像跟他说过这段。
钟归渊继续说:“后来本王就把之前的事都跟你说了一遍,你都忘了。”
绯蛾忙撑起身,问:“那章小公子怎么说绯蛾消失了一年半呢?而且王爷您跟看犯人一样盯着我,外面三条街都是您的人。”
说到后面,绯蛾的嗓子都喊劈了,喉咙火辣辣的疼。
钟归渊赶紧拿过火盆边放着的水喂给绯蛾喝,随后说:“消失一年半是给阿绯你治眼睛,薛神医说了好之前不能见光;不是本王一直盯着你,阿绯你以前到处跑,落了一身伤,本王可不敢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绯蛾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还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钟归渊说的很有道理啊。
“对、对不起王爷,绯蛾不该乱跑出去的。”绯蛾想不出更多,便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让钟归渊担心。
钟归渊摸摸绯蛾的头,温柔地笑笑:“下次想出门跟本王说就行,可别再自己跑掉了,本王这次简直是被你吓掉半条命。那阿绯你先躺会儿,本王叫管家送吃的过来,太医说你最近只能喝粥了……”
听着钟归渊的唠叨,绯蛾缓缓靠到刚刚钟归渊塞他身后的被子上。
刚陷到被子里,绯蛾猛地想起另外一段记忆——昏过去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红底绘金纹的油纸伞。
撑着油纸伞的钟归渊对他诡异地笑。
此时刚好钟归渊端着白粥推门进来,熟悉的脚步声惊得绯蛾整个人抖了一下。
“怎么了?”钟归渊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扶绯蛾起来,“你看你瘦的,这么软的被子你都压不下去多少。”
绯蛾错开视线不去看钟归渊的脸,总觉得浑身发冷:“只是白粥吗?”
钟归渊坐到床边,摸摸绯蛾的脸:“是啊,太医说你身体太虚,虚不受补,必须先吃粥调养一阵子,放心,等你能下床了,本王吩咐他们给你做其他口味的粥。”
吃到一半,钟归渊终于发现绯蛾的手抖得厉害,忙放下碗握紧绯蛾的手试了一下温度:“阿绯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手好凉,你怎么不说?”
随即,钟归渊高声喊管家:“福叔!福叔!多加个火盆进来!”
绯蛾抽||出手放到自己脖子处试了下温度,说:“不凉呀,王爷你是不是发烧了?”
管家领着人提火盆进来就看到钟归渊整个人僵在床边,脸色跟绯蛾一样白,忙上前问:“王爷?王妃,王爷这是?”
绯蛾摇摇头,奇怪地和钟归渊对视一会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王爷您别发愣了,要是不舒服赶紧跟太医说,让太医给您开药方。”
钟归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握住绯蛾的手:“阿绯,还吃吗?还有福叔,火盆放过来点儿,阿绯手凉得很。”
“哎!”管家亲自动手移动火盆,让其中一个火盆对着床头,一个对着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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