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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范海一口否决,他不看谢彦了,在他眼里,此事谢彦还做不了主,转向谢枫,“俊远只是被这女子一时所惑,谢兄,此事还不到退婚的地步!”
谢枫没有商量余地地说:“范兄,我谢家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俊远能在尚未成亲时就与人许下婚后接进门的承诺,那等婚后,岂不更加肆无忌惮?!”
“有我看着,他敢!”范海高声道。
谢枫摆手,一副心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范兄,将订婚书拿出来吧,抹去名字退还给我们,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两家不止亲结不成,还要结仇,我娘也还在府里等我的消息。”
范海震惊道:“大长公主的意思?”竟也是要退婚?
谢枫点头,“我娘那人最是护短,看不得小辈受委屈。”
言下之意,退婚这事,你不同意不行,惹恼了大长公主,仗着身份欺负你一下,你也没处诉苦去。
一直沉默地萧承洲忽然开口,他微微笑道:“这婚不退,难不成忠诚伯还等着膝下二房的未来主母一进门,就帮着养庶长子吗?”
所有人都震惊了!
萧承洲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如烟。如烟身子一抖,往范俊远身后躲去,“范郎!”
“别怕!”范俊远一点震惊的表情都没有,显然如烟怀孕的事他是清楚的。不过他眼中慌乱了一瞬,肯定也没想到这事竟被萧承洲道明了。不过他还颇有“担当”,一直护着如烟。
巫翎眉头一竖,走过去不顾如烟的挣扎,握住她的手腕就把起脉来,须臾后将如烟狠狠一甩,怒笑道:“好一个范二爷,好一个范俊远!”
“她、她怀孕了?”谢彦指着如烟的肚子,夸张道。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是真的。”萧承洲在谢彦耳边低声说,他注意到从事发时如烟就总下意识护着小腹的动作,于是便有所猜测。
“真的怀孕了?”谢枫沉着脸问巫翎。
巫翎是苗疆女,会巫术,巫医不分家,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能再用巫术,但基本的孕相滑脉还是能拿得准的。她说:“看样子,已经快两个月了。”她冷笑着,将谢缈交给她的账本扔在范俊远脚下,“赶紧将东西收拾出来吧,我还等着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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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屁地方,待着她嫌恶心。
范海这下也是彻底没办法了,他本想好脾气地磨着谢家人收回退婚的话,没想到诚王突然补上一刀。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根本不用猜,范俊远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说明一切。就算现在灌那女子一碗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也无济于事了。
范海其实也有些了解谢家人的脾气,知道退婚一事,再无转圜之地。
谢枫的表面客气也维持不下去了,范俊远实在欺人太甚!他开口,冷冷提醒:“范兄?”
范海愣怔了会儿,最终无奈叹气,侧首拱手,无言相对的样子,“是我范家对不起你们谢家。”
然后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范俊远一眼,对薛萍道:“去将订婚书拿出来。”
“真的要退婚?”薛萍已经由原本得知儿子被痛揍后的怒气冲冲,变成现在的满头茫然。
“当然要退!”范海忍不住地大声喝道,他的一张老脸,今晚都丢尽了!
薛萍面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红,甩手出了客厅,范俊远也捡起地上的账本,回屋去整理谢缈赠给他的各项礼物。
如烟被留在客厅,一脸惶然地站着,但不管是范家人还是谢家人,都懒得搭理她了。
不多一会儿,薛萍出来了,两家抹去名字将订婚书交换回来,然后范俊远也回来了,身后跟着抬着箱子的下仆,巫翎对照着账本将东西一一理清,等确定没有东西遗留后,袖子一摆,冷声道:“走吧。”
跟来的谢家下仆将东西都抬上,出了门,找了个无碍的地方,巫翎就命人将这一箱子东西都给烧了,彻底燃尽后,一行人才又驱车回了侯府。
不过这回萧承洲就没再跟进去了,时间已经不早,他该回王府了。一直厚着脸皮蹭在后面看热闹的李文华也表示要告辞回家了。
“你要记得帮我姐啊!”李文华走时,谢彦不忘提醒道。范俊远就爱跟那起子酸臭文人待一起,那些人看不上世家贵族,很大可能会帮范俊远说话,在背后故意毁他姐的名声。
“不敢忘、不敢忘。”李文华保证道。
最后,谢彦迟疑着看向萧承洲,“洲哥,这两日我怕是不能来找你了。”
范俊远那厮虽然恶心了点,但样子还是不错的。他姐与范俊远订婚一年,交流的日子不少,心底总有几分感情在,别看他姐今晚干脆利落,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得留在府里陪他姐。
萧承洲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笑道:“无妨,太后生辰之前我都在府里,这期间你随时来,我都在。”
“嗯嗯,那洲哥我让人送你回去。”
萧承洲点头,谢彦手挥了挥,隐在暗处的暗卫便接收到了讯息,悄无声息地跟在萧承洲的马车后面,直到看不见车子了,谢彦才在巫翎的催促下跑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
寒露扔了1个地雷
等过几天后,谢小彦就会见到一个“被情所困”的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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