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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前做出来我没穿过的衣服。”门外传来萧承洲的声音,“你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叫人准备更小一些的。”
南星将衣服抖开看了看,他清楚谢彦的身形尺寸,看两眼便知道很合适,对谢彦点了点头。
谢彦就趴在浴桶边上对外头道:“洲哥,应该可以的。”
外面萧承洲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忽然有点落寞,“以往我也没有朋友,更没有谁会在我这留宿,这些备用的东西倒是一直忘了准备。”
谢彦听着,又把萧承洲补脑成了个没人爱、没朋友的小可怜,这可不就凸显他存在感的时候嘛!
谢彦吧唧一下拍在自己光溜溜的胸口,挺身道:“洲哥,以后你有我了啊!”那声音响得南星都替他疼,果然等谢彦松开后,胸口多了个被他自己拍出来的巴掌印。
“对,以后有你了。”
门外,萧承洲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眼底一片幽暗。
谢彦出来时,王府各处都挂上了灯笼,萧承洲暂时不在。
就一个洗漱的时间,雨已经停了,只剩残留的雨水还顺着屋檐滴滴答答,谢彦不由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管家等在门外,带谢彦去今夜就寝的客院,就在萧承洲居住的主院旁边。
萧承洲在客院客厅的窗边的小几子边坐着,他见谢彦穿着他的衣服,带着一身水汽走进来,双眼水润,小脸红呼呼,眸色不由深了两分。
“洲哥。”谢彦在他对面坐下,还湿着头发,他不惯别人近身伺候,只让南星站在身后给他擦头发。
大雨刷去一日燥热,空气难得清新,临窗而坐,还能享受轻风的吹拂。夜晚灯笼投射而来的晕黄灯光下,谢彦支着额头,神情懒洋洋的。
萧承洲等在这里,就是担心自己和仆从准备的东西不够周到,问谢彦要不要去卧房看看,若还缺什么,立即叫人送来。
其实也是萧承洲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留客,这客人还是谢彦,自然要郑重对待。
谢彦心不在焉地摆手:“陈叔处处周到,自不会缺什么的。”
陈叔便是诚王府的管家,总是笑眯眯的小老头,谢彦还挺喜欢他的。
萧承洲就站起来,道:“那你早些歇息?”
谢彦也忙站起来,迈着小碎步跟在萧承洲身边。
萧承洲疑惑地看着他。
谢彦冲他嘿嘿两声,“洲哥,今夜我与你同床睡吧!”
萧承洲眼睛睁大两分,仿佛很惊讶,“与我,同床睡?”
“嗯嗯!”谢彦眨巴着眼睛,希冀地看着萧承洲,“既是朋友,当然要同榻而卧,抵足而眠。”
萧承洲一眼望进谢彦的眼底,看他紧张地等待自己的回答,眼中的惊讶慢慢消失不见,他笑道:“这样啊,那你跟我过去?”
“洲哥,你真好!”谢彦真心实意道。
他这个要求其实有点冒犯了,之前心不在焉地,也只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提这么个要求,不过和萧承洲达成情比金坚兄弟情的诱惑太大了,谢彦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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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噙着柔软的笑意,萧承洲抬手摸了摸谢彦搭在肩膀上还微微湿润的头发,“对你好,是我该做的。”
谢彦歪了歪头,觉得此时的萧承洲和平时的有点不一样,但具体的感觉,他又说不出来。等萧承洲放下手,谢彦又在他身上找回了平时熟悉的样子,证明他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
想不明白,谢彦见萧承洲走了,忙抬脚跟上,转瞬就将这点疑惑抛之脑后了。
萧承洲去沐浴的时候,谢彦将里衣的衣带仔仔细细地系了一次,谨防睡觉途中散开。胸口上的红痣不能让萧承洲看到,为了能抵足而眠增进兄弟感情,他可是冒大险了呢。
萧承洲还没回来,谢彦穿着里衣在屋子里到处晃荡。
谢彦小时候在宫里留宿的时候多,他住的寝殿就跟皇宫各处一样,不是奢华至极,就是低调贵气,总之一个看似不起眼的雕花都不简单。而萧承洲这个说是卧房,倒不如说更像书房,除了床榻,一面墙壁被巨大的书柜占据,临窗处是低矮的案几,上面放着不少书,另一面又是张不小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都齐全,角落还摆着几个书画缸。
谢彦看到这么多书就头疼,如果他整天在这么个严肃的地方睡觉,绝对会失眠的。等会儿一定要跟萧承洲说,他要睡里面!
看了一圈,谢彦没因为好奇胡乱翻,他坐在床上,往后一倒,躺了会儿,看着空空的床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缺一副萧承洲的画像。
那副从云虚寺带回去的萧承洲的画像,至今还挂着谢彦的床头。他如今倒是不怕萧承洲笑了,不过也没想着立即就把画像取下来,多看看,再巩固一下效果嘛。
谢彦躺着躺着,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歪头看去,见是萧承洲回来了,口中嘟囔道:“洲哥,我都要睡着了。”
萧承洲在他身边坐下,低头看他。
谢彦并没有闭眼睛,迷迷糊糊地与萧承洲对视,他扯了扯萧承洲垂下来的头发,声音含着睡意,软软的,“你看什么?”
萧承洲收回视线,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梦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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