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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轶真是怕极了,数年前遭遇的那些非人惨状,他不想再来一遍。那引咎责躬之感响答影随了自己数年。想到此处,玉如轶不禁惧意丛生,眼前又现了自己与残余家眷被流放一路时的僻壤与难捱,一时间,他自觉受到了这世间所有的极寒与酷暑,
就在他要倒下去之前,却被忽至他身旁的万怀殷从一侧架了住,那人眉心紧簇着,用才受过伤的那只手,就这么轻轻托住了玉如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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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二字,未免此刻太过安心了些。
“你的伤如何了?”公良昃不知玉如轶异状,见万怀殷归来,便这样问道。
“不妨事了,有劳公良大人记挂。”万怀殷回身冲公良昃抱拳行了一礼。
见万怀殷无碍,这边的李终南缓缓起了身,将怀中的晓舟珩放在椅上后,他先是来到万怀殷面前,捉了他未受伤的那只手来看。
“洗过。”万怀殷看出李终南此举何意,“与血混在一处,看不来了。”
“不会。”
但见李终南又大步走至杨诘那处停伫,侧头思忖一阵,鼻子狠劲儿猛吸,倏然间蹲身而下。
这一举动让众人一惊,连晓舟珩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欲起身相阻,奈何百骸痛如蚁噬,教他起身不能。只见李终南右手捏住杨诘下颌,左袖中滑出一小根短平的木棒,还不待旁人卡看清,但见李终南在杨诘面上一划,须臾间就带下来一块粘稠之物。
紧接着李终南又从袖中掏出了其他物什,捣鼓了一阵。期间杨诘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之人的一举一动,似乎是分外期待那人知道定论后的神情。
也不知过了是多久,李终南手终是停了,他浑身颤抖着,在杨诘一连串闷声奸笑声中缓缓地转了身,将目光投向瘫在椅上的晓舟珩。
与李终南这般对视相望,晓舟珩心中怦地一跳,那狭长双眸中流淌而出的,是嗔怨,是哀怜,是自己最不想让他提及的往昔旧年……
“恕汀,这糊面之物,出自我师父之手。”李终南眼中所蕴之光又一点一点暗下去,本就一身病骨的他此刻像极了孟冬枯叶,从他口中一字一句皆是破碎,“怎会如此……我师父……怎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来……”
“非也,阿蒙,你看着我,莫要慌。”还不待晓舟珩回应,沈骞翮从那头起身拉住似要倒身而下的李终南,“这并非是你师父所为。”
“为……甚么?”
沈骞翮见稳住了李终南的情绪,便开口道:“原因很是简单,楼北吟此人正式介入到这盘棋中是于朔凤元年,那时你师父已是……再说你师父乃入世君子,与你一样心悯苍生,江湖赠以美称 ‘江山玉医’,此等砭清激浊之人,又怎会搞出旁门左道来助纣为虐?”
“也……也是,是我愚了,对不住。”见沈骞翮一言,李终南这才勉强收了怊怅之意,将手中那些物什收回袖中。
“终南,你师父……曾将大半医术与验尸之法传与了程家姑娘。”晓舟珩勉强提着气,想让自己所发之音听起来正常些,“那位……程家姑娘一直追随玉大人左右,在破奸除邪路上出了不少力,她后来……是入了宫了罢……”
公良昃道:“是女医官,且治过家兄的难愈之伤。”
“那个程姑娘我有印象,确实了得。”玉如轶缓过了神,也想到了玉府被抄前的一些片段。
沈骞翮眼皮子一番,又转身坐了回去:“她不仅入了宫,还与位高权重之人结为了对食。”
世人皆道世路艰难,扪参历井;殊不知,真真难的并非是足下之路,世间大道大义,而是大多时候,未知的……那颗人心。
夜风重新刮了起来,将堂中烛火吹得更乱了些,晓舟珩在椅背上轻扣三下,缓缓道出三字:“楼筱彻。”
作者有话要说:玉如轶所在的玉府被抄乃《青骑龙》中的内容,不过沈骞翮于第十一章提到过。
程姑娘即为程阙音(《青骑龙》中人物),魏小鸾的师父,曾于第十六章提及,包括给公良威治伤,于第八十七章提及。
因为玉如轶与万怀殷的故事也不属于本篇,所以他们之间就没过多描述。
第105章 现代番外之李晓新篇。
今天是七夕。
毫不意外,李一蒙还是要值班。
“宝,我走了,早餐在桌上,午饭在冰柜里,热一下就好,等我晚上回来咱们一起去吃饭。”李一蒙来到床边,伸手揉了揉晓树的头发,“今天有空去理一下发吧,头发长了,你呀别总呆在家里打游戏。”
“不长。”晓树哼唧了一声,连眼都没睁,“一点都不长。”
“不长你扎什么小辫。”李一蒙笑笑,“宝,乖啊。”
晓树伸手拉了一把李一蒙,不过没拉动,反被他揽入了怀里,于是晓树只能被迫睁眼了:“你不喜欢我长头发啊。”
“宝,你冤枉我。”李一蒙亲了亲晓树嘴角,“是你成天说头发长的。”
“没说。”晓树困意还在,眼皮又合住了,“快去上班,你要迟到了。”
此时此刻晓树困倦的样像极了进入了冬眠期的熊崽,软绵绵,且看着十分好欺负,李一蒙十分无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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