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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曹家真是可怜。
“所以后来刘客才会又办了一个找寻藏宝图的比赛?”于岑寂综合了他所得到的的信息,应当是这样,随后许岁才出现提醒刘客的。
“对。”
“冯姨,解开藏宝图的关键人物,又是谁呢?”于岑寂审视着冯阿香,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抓到线索。
他知道了,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问题是血月的出现又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冯阿香支支吾吾,不肯承认。
“无碍,冯姨,你在家看好小影吧,我去找找曹介。”于岑寂起身,对着有些闪躲的冯阿香走的坚决。
于岑寂去找了许岁,这次是登上了许岁的家门,他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许岁的家。真是个一点都不神秘的人。
于岑寂敲门,“许岁。”
无人应。
“许岁,我是于岑寂。”于岑寂继续敲。
下一秒,漆木大门被拉开,许岁自己打开了门,“进来吧。”
自从上次他跟于岑寂说过曹之之后,他就已经是一种坦荡的姿态了。
于岑寂进门,远看还是灰败萧条的景象,而许岁走过的地方却又绽放了生机,绿油油的草木茂盛的狂长,带着清木的香味,又有一丝阴凉。
“曹介不见了。”于岑寂看着深陷草木之中的许岁,严肃的开口。
许岁瞳孔收缩,双手紧了又松,叹息道:“我会找到他的。”
于岑寂坐在一片草地上,闲聊一般的问许岁:“曹之是不是很善良?”
“他让我看到了这人世间的希望,曹之年纪明明不大,可看事却很通透,这种人才应该长命百岁。”许岁也席地而坐,跟于岑寂细细讲曹之的种种。
曹家父母走的早,曹介比曹之稍长几岁,便担起了长兄如父的重担。结果曹之待人处事却比他那哥哥成熟多了。
一年多前,许岁遇上曹之深夜上山。
“为何不等明日?夜深了,山里不安全。”许岁跟在曹之身后,像条小尾巴,怎么都能跟上他。
“因为有些花,她只在夜里开,白日里我们见不到。”曹之回头,笑着对许岁解释。
“可是很危险的。”许岁还是担心,山中有野兽,怎么曹之都不怕?
“你莫怕,我在这山中行走几年,这里好多都是我的朋友,若是你不放心,躲在我身后就好了。”曹之递给许岁一个糖人,知道许岁要跟他,特意在上山前买的,为的就是缓解许岁的紧张。
“好。”许岁有些胆小,他跟在曹之的身后,时不时冒出几个问题来,如同稚儿学语般,曹之这老师当的还颇有耐心。
山路崎岖,更别说夜间来走,坑坑洼洼的差点让人摔跤,曹之稳稳地扶住许岁,不让他摔下去。
他们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株息丝草,曹之蹲在它跟前,预备等它一开花就立刻拔掉。
许岁也看着这株神奇的草,同为草类,他就不知道这是什么。
曹之紧盯着这草,看着它的苞叶抖动,双手伸到它跟前,倒数三、二、一,摘!
他成功地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曹之还来不及高兴,就察觉到头顶天色的变化,浓重的墨色慢慢晕开了一丝鲜红,随着那红的范围越来越大,一轮血月映照在天上,满地鲜红。
“曹之,你快看我们脚下。”许岁拉开曹之,给他看他们脚下的变化。
地上泥土松动,似乎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许岁害怕的躲在曹之身后,曹之护着人,也有些紧张的看着那片泥土。
到底是什么?
血月愈发红亮,色泽浓的已经无法令人直视了,多看一眼就要堕入妖道了。
“出来了!”许岁碰碰曹之的袖子,指着他们面前浮现的那卷东西。
曹之伸手接过,解开细绳,摊开那张图纸。庞大的格局,遍布着祭祀的天坛,曹之眼睛差点看花。
中间画着一副尸骸,小小的头骨放在离左边天坛最近的地方。
许岁发出了小草的声音,草!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曹之看了许岁一眼,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语言,不要才刚来人世不久就学坏了。他把图收到自己怀中,嘱咐着许岁莫走漏风声。
“可风声还是走漏了?”于岑寂问。
“对,那晚天色异变,当然会有不少的人注意到,包括那个曾经想要拔掉我回去增长灵力的臭猴子。”许岁后来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他恨不得杀了那只猴子,可又打不过。
“环尾狐猴?他现在在哪里?”于岑寂还记得这只猴子。
“他叫赵天湖,就是现在的刘客。”许岁咬牙切齿的讲道。
“什么?”于岑寂惊到站了起来,竟是这样吗?那沈欢鸣和于首阳,会不会有危险?
从西尔呢?从西尔又知不知道赵天湖的真实身份?
沈欢鸣与于岑寂早上分别过后,先跟冯小影道了别,才去的刘府。他才刚到门口,刘府的家丁就告诉他,不用通传了,巡抚大人在等了。沈欢鸣还有点受宠若惊,冠军就可以享此殊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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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之后才知道,刘客当真在等他。
“欢鸣啊,快来,从今日起你就住我府上了。我带你去转转。”刘客走在前面,居然没有一点官老爷的架势,很是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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