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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仪祯随口撒谎:“谁说没吃饭?上次打包的就挺好,手艺不错。工作临时调动,我也是没办法,上午才收到搬家通知的,要是能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小姑娘扁扁嘴巴很伤感,这栋楼里上上下下她没几个是认识的,沈仪祯把她当妹妹照顾,她也觉得自己运气好。她还没有好好报答沈仪祯,他还说给她讲故事,本来她想着来日方长,却忘了沈仪祯也不过是个租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要搬去哪里呢?”
“还在本区,就是离这里有点远。”
“还能回来么?”
“这就不好说了。”
小姑娘犹犹豫豫地:“你能……留个通讯号给我吗?就算搬走了,还是可以常联系吧?”
沈仪祯觉得她很可爱,他把通讯号发给她:“下次一起去植物园玩吧。”
两个人本来要告别了,芳江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拎着蔬果下楼,突然又折返回来快速靠近他的脸亲了一下。没等沈仪祯转过神,这个可怜的姑娘像只笨拙的鸭子摇摇摆摆地跑了。
沈仪祯错愕地捂着脸,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单身的男人约一个单身的女人出去玩,这里面包含什么意思他很清楚,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直接快速的发展。他不讨厌芳江,单纯又长得好看的女人永远不会被男人讨厌,所以虽然他对她像妹妹一样照顾,但是男女之间的暧昧他也没有太刻意控制。他想,也快三十的人,这个年纪不结婚的要么是在前线打仗,要么是身体出了问题,也许自己该谈谈恋爱了。
司机把他送到卡西尼街4号官邸。宵山还没回来,爱丽丝吃过了晚饭被保姆哄睡了。沈仪祯挑了个三楼朝南面的房间,懒得收拾行李就先把急用的东西掏出来,洗了个澡躲在飘台上看书。十点半他准时上床关灯,也许是因为下午睡得太多,他的脑袋很清醒,没有一点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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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不知道多久,突然,一阵纷乱拖沓的脚步声靠近。
外头有人喊:“将军、将军!您的卧室不在这边。”
沈仪祯本来稍微有点睡意的脑袋全给喊醒了,他紧张地躺在黑暗里一动都不敢动,仿佛只要他不动人家就不知道他在里面。那串脚步越来越靠近,疏忽,停了下来。有人咚咚地叩门,沈仪祯汗毛直立,只觉得恐怖。本来压在心底的那股烦躁这时候涌上来,简直莫名其妙,被迫调岗,被迫搬家,现在还要深夜打扰人睡觉,他是有多大的权力!
敲门声还在响,沈仪祯哗地从床上坐起来,气冲冲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宵山倚着门框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后头跟着的保镖有点不好意思,正要解释,宵山已经抢先一步——
“宝贝儿,不请我进去?”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宝贝”到底是不是指沈仪祯。
沈仪祯冷着脸,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对保镖说:“把他架走。”
保镖被他的气势震慑,没敢说话,招呼同伴上来把宵山架走。
为着这个小插曲,沈仪祯整晚没睡好,第二天下楼都是提心吊胆的。放眼全国,敢当着人的面打宵山的,估计没几个,他沈仪祯也算没白活。万一那个保镖反应过来,把原委告诉宵山,他这条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这位新贵将军赫赫威名也不是说着好玩的。
沈仪祯想不明白宵山要什么。如果工作上他缺人手,沈仪祯可以理解,但是宵山的态度也不完全是公事公办,语言动作上的暧昧暗示沈仪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出来。沈仪祯不喜欢这样,先不说宵山是他的上司,这种行为够得上性骚扰,他们之间还有劳军的情结。也许劳军这件事不能完全怪宵山,毕竟是政策给了他这个机会,但不能减少沈仪祯被强迫的感觉。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和强迫自己上床的人再有纠葛。
沈仪祯以为,他上次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不用这位将军担心他的私生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有感情上的牵扯,但是这话说了宵山像是没听见似的。难道他非要气冲冲地骂人:“别对我动手动脚、语言冒犯!”宵山才听得懂吗?
不,宵山不是听不懂,他就是不当一回事,他把他也当成那些“宝贝儿”。
沈仪祯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他打好了腹稿下楼,却见宵将军脸色惨淡地坐在早餐桌前。
“你怎么了?”
“宿醉,没事。你怎么也没睡好?”
沈仪祯顶着明显的黑眼圈,心想保镖是不是没把打人的事情告诉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他问。
宵山脸色一变:“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了?”
沈仪祯看他不像演戏:“算了,没事。”
宵山却不罢休:“我是不是去你房间了?”记忆里他仿佛看见过沈仪祯。
餐厅可不止他们俩,佣人保镖都还在。他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沈仪祯脸色更差:“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宵山,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
趁着爱丽丝还没有下楼,这个话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宵将军心里开始忐忑,仍然面不改色打发了闲杂人等:“说吧。”
“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底下我不希望有什么牵扯。你也答应了。我以为你会尊重我,但是你没有。昨天在会场,晚上又在官邸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沈仪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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