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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墨黑暗里的眸子熠熠生辉,他捉住林池清乱动的手指,冷静表情换成笑意盈盈说:“别担心,我没事。”
林池清迅速抽开手掌,侧耳倾听,陆墨解释说:“刚才发现疑似机关之物,一时没有听见你的呼唤。”
林池清:“……”
他总算反应过来陆墨属于顶尖强者,天下少有人能敌,这世上没有谁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掳走。
刚才没有得到回应的那一瞬间,林池清是惊慌的,下意识将陆墨当成多年以前需要自己时时保护的徒弟。
或许从前太美好,或许不甘心没有参与中间的那些年,他总是不能正确的面对此刻不再需要保护的陆墨。
收拾好心情才有心思思考之前的事,,后知后觉发现,刚才自己所有失措举动都在徒弟注视之下。
“……”
林池清努力做风清云淡表情,手掌贴着衣面,无意识轻轻摩挲揉捏,指腹上面还残留那人温度,仿佛一点余火死灰复燃,终于成熊熊大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如果情绪可以实质话,他此刻应该是浑身冒烟。
即便心中怎样翻江倒海,然而他看上去还是寡淡高不可攀的林池清。
陆墨眯着眼,唇线扯出上扬的幅度,看着师尊自己也没发现的小动作,无声咧嘴大笑一会儿,然后点燃烛火,已然换上严肃表情。
刚才那一番走动的原因,两人已经在另一面墙壁边上上,林池清背对着墙壁,几乎贴合上去,陆墨在他对面,端着火焰,衣襟微微敞开,发丝些许凌乱,那是林池清的杰作。
太近了,距离太近了,只要陆墨再跨小半步,伸开手臂,就是将人抵着墙半困的姿势。
林池清面不改色侧身脱身,步伐仍然优雅,脚步声却比平时急促一些,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中途竟然有一回同手同脚,虽然他很快改回来,走位却像极了横着行走的螃蟹。
林池清意识到的时候,内心捶胸顿悟,组织语言怎么撒谎解释,忽然,他的脚下轻轻一陷,茫然低头,目光炯炯。
“咔!”触动了机关。
贴着墙壁与地面夹缝里的一块砖松动,林池清的脚和那块砖一起下陷两指深。
正前方,一米范围的地砖自动往两边分开,露出的昏暗洞口和通往未知处的阶梯。
陆墨近日胆子很肥,总是喜欢逗林池清,笑着走过来说:“多亏师尊刚才横着走。”
林池清:“……”
他心不痒了,牙和手有点痒,真想给嬉皮笑脸的这人禁言!
陆墨:“设计机关的人应是没想到会有人没事贴着墙壁横着走路,很巧的踩上。”
林池清:“……”目光逐渐凶残。
陆墨撩完就跑,挡在林池清身前,不给他生气的机会,体贴道:“可能会遇上危险,走在我身后。”
林池清没有拒绝权利,跟在他身后踏上阶梯,身后洞口轰然合拢。
暗道漆黑如墨,十步之后宽阔起来,两人并肩而行正好勉强通过,陆墨施展跳跃着的火团照亮前路,许久以后前路已尽,前后左右无路,两人抬头,发现头顶一片交缠藤蔓。
陆墨扯开藤蔓,露出顶端仅仅半米宽的圆润洞口。
他跳上去以后,确定没有危险,将林池清拉上来,一起又走一小段路,避开箭阵与重重陷阱,推开一道石门,视线蓦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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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空旷的洞穴里,出现三道厚重铁门,上面没有任何雕刻与装饰。
陆墨静心感应了片刻:“走中间这条路。”
这些路障对绝对强者来说只是小把戏,只需要放出灵识,就能把里面情况辨认清楚。
但为防万一,他将手腕锁链缩短至一米,和林池清紧紧挨着,解说道:“这一扇门后有生人气息,左边那扇门有嗜人凶兽蛰伏,右边寂静无声,没有凶兽,但布满层叠杀阵。”
可以确定无疑,这是苏家人留的后手,一条生路两条死路,敌人来袭若走错路,便是万劫不复,即便走对了,生路应也有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堵杀。
希望这条路能顺利通往城外,否则他只能和魔主正面对抗。
若是半年前,陆墨丝毫不用担心,直接战胜魔主强行出城即可,但是现在…他也有些忐忑,毕竟不知道魔主吃了多少强者修为,实力如何。
现在他有牵挂,一点也舍不得受伤或死去。
两人于中间这扇门行走约两个时辰,绕过无数弯道,路途逐渐原始化,不像密道,更像是走在阴冷地下河。
钟乳石尖掉落的水滴清脆的砸在水潭里,裂出一朵碎花。
林池清打了个寒颤,裹紧衣服,脚踩怪石嶙峋又往前走了一会,密闭的地下河忽然飘来一阵寒风,火焰摇曳晃荡,熄灭了。
同一时间,全神戒备的陆墨揽住林池清腰腹腾空跳跃,急退数步,随后单手抽出寒渊剑往前劈砍,叮一声脆响中,一支蕴含冰霜的箭矢从中间裂开,深深定在石壁上。
寒渊剑并没有停下,没有经过陆墨容许自动冲进黑暗,片刻,远方传来惨叫阵阵。
林池清喊道:“别杀他们!”
那边响起刀剑相撞声音,夹着寒渊剑孩童般尖细回话:“我是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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