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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他暗杀……”曲向程嘀咕一声,“睡觉睡觉。”说完拉上被子将自己蒙上。
相府正厅。
殷赫坐在主位上,薄唇紧闭,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管家身后空空如也,鹰眸骤冷,面上像敷了层寒霜:“人呢?”
“主子,小主子不在房里。”管家难为情的说,他想给小主子打个掩护,但是看屋里连个字都没留下,被褥都凉了,一看就是半夜出去的。就算有心隐瞒,能不能瞒过去不说,万一因为自己的拖延,小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罪过可就大了。
“相爷!”贴身侍卫冀文有,也就是昨天的马夫进来禀报,“相爷,长公主府中传来消息,小主子早上回去了。”
听到曲向程早上就回去了,殷赫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往自己房里走。
“主子,主子!”管家急得在后面追着喊,“小主子回去怕是有事吧,主子吃点饭再进去也不迟。”
长公主府。
“一零一你确定是这间屋?”曲向程偷偷摸摸的在一角客房后面打量。
【宿主,就是这间。】
“最好靠谱点。”曲向程嘟囔一声,伸出食指,蘸了点水戳开窗户纸,趴上去看,确实有个人在床上躺着,不过到底是不是曲绍平就看不清楚了。床前有个小厮在守着,时不时拿毛巾给床上人擦擦汗,看到这曲向程心里稍微舒服了点,要是个丫鬟,他估计会忍不住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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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刚醒,让我来问一下,侯爷醒了吗?”曲向程听见有个丫鬟在门口问,听声音是母亲身边的,侯爷只能是曲绍平了。先帝赐婚时封曲绍平为镇远候,只是一直没有实权,后来新帝登基,找理由废了一大批爵位高的,曲驸马也是那时候去世的,现在看来就是借机诈死了。
“没呢,夜里用了药就一直没醒过。”小厮恭敬地回道。
“那你好好照料着,长公主待会就来。”丫鬟吩咐。
“小的遵命。”
小厮答应后又把毛巾投进水里,一早上过去水有点浑了,身边没人,只能自己端出去打,走前将房门合拢。
这边,曲向程看人走了,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撑着窗台跳了进来。
轻手轻脚地将窗户关上,曲向程悄悄的往床边走,走近了紧盯床上的人,一瞬间有些脚软。
床上躺着的男子已近中年,和他自己长得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起他来略显刚硬,脸色潮红,嘴唇干裂,眉头紧皱,额头布满了冷汗,显然是痛苦不已。曲向程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满,看见这一幕也没法去责怪他。
“水,水……”床上人低喃一声。
曲向程仿佛被人踩了痛脚,一下子醒过来,跑到桌前摸了摸壶里的水,温度刚好,倒出来一杯端到床前,想把人扶起来喂,掀开被子却被定住了。只见对方胸膛上缠满了厚厚的白布,但是腹部却透出了血,腹部上方也有星星点点的红色渗出。
曲向程手一抖,被子重新盖上去,平日里没有任何重量感的薄被这一瞬间仿佛重了几倍,曲绍平的眉头又皱了一分,脸色又冒出冷汗。
曲向程手忙脚乱的拿出毛巾,轻轻的将他头上的水擦干净,拿过杯子,用旁边喂药的勺子舀了喂给他。
“就算要用水你也别自己出来,留着侯爷自己在屋怎么能行?万一中间醒来了,看公主怎么教训你!”有声音从外面传来,而且还有点熟悉。
“孟嬷嬷,小的知道错了,您就饶我一次吧,我也是看侯爷难受,才想着出来换换水。”这个声音是刚刚在照顾曲绍平的小厮。
“我知道你衷心,只是这侯爷还没醒,可不得小心点吗,下次可不兴这样了。要不是我和你娘关系好,我可饶不了你!”
“好嬷嬷,我知道了,侯爷还没醒,您让公主再休息会吧。”
“哎,公主哪里睡得下,偏偏三公子也不在,公主又担心侯爷又担心三公子,昨晚公子走了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声音越来越近,曲向程看了眼床上的人,将最后一点水喂下去,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咔嚓”,曲向程刚关上窗户,门就被打开了,从洞里看见是刚刚的小厮,身边还有长公主的嬷嬷孟嬷嬷。看两人没往窗户这边看,曲向程放心了,从跳进来的地方跳出去往相府的方向走。
曲向程走后,孟嬷嬷轻声问:“走了?”
小厮,也就是曲九点了点头。“杯子动了,”曲九环顾一圈,他走前桌面上的杯子不是在这,提起水壶颠了颠,“水少了。”
孟嬷嬷叹了口气道:“唉,肯定是三公子,侯爷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三公子还小不懂侯爷的苦衷,现在看见侯爷受了苦,应该不愿他了吧。”刚刚曲九禀报三公子回来了公主还不信,能在这么多侍卫的防备下进府的,除了三公子还能有谁。
……
“呼。”终于爬了进来,曲向程松了口气,只是眼前怎么多了双鞋?不会是……
缓缓抬起头,果然看见了一个最怕出现的人:“师兄?”
“去哪了?”殷赫抬手将曲向程头上的一根稻草拿掉,问道,声音不大,带着似有似无的柔和。
一瞬间,曲向程觉得跑了一下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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