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单岩总算是从所剩无几的记忆中,回想起了这桩事。
当时正巧是皇上的三十五岁寿辰,单岩那日正巧生病,缺席了。拜托了白航为他代班,而那件事自然也是从他那听说的,怪不得白航记得比他清楚。
青直殿当时是灯火通明,白玉磨成的灯笼中各自放进了一支蜡烛,挂在了每位宾客的头上,照得每位宾客的脸上都惨白惨白,病恹恹的,直叫人打寒颤。
沈远刚向皇上敬了一杯酒,道了句贺,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刚刚咽下,就从口中吐了出来。
呕吐物并非清白的酒,而是含着一些黑压压的污血,直叫人心慌的意味。
皇上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毕竟谁也不喜欢在自己的生辰宴上,遇到这么不吉利的事。
皇上命令着在场的客人留在原地,没有查清楚案情,谁也别想走。
那时,张择瑞已经是大理寺寺卿,没有经办太多案件,但也是小有名气,可以独自受理案件了。
那夜,他正巧是收到了紧急传唤的人员之一。
但是待他一来,木尧看见了他,就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本尚书已经查清了案件,可以结案了。”
张择瑞:“凶手是谁?”
木尧:“不过就是几个平时受他欺压,被他瞧不起的小官而已,不碍事的。”
张择瑞:“搜身了吗?确定死因了吗?”
木尧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当然是搜过了,本尚书连这种事都需要你教吗?”
丝毫没有当时当他的上司时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后来邀请他共事的礼遇。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这些话,张择瑞也只能在心中想想。
所以,他也只是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当然不是,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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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心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之后,他听刑部的人说,沈远的身上,也同样查到了一封信,交代了他谋杀亲兄沈文的罪行。
于是,负责此案的人就以畏罪自杀,草草收场了。
三人共同回忆完,互相凝重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看不知何时聚过来的捕快们。
张择瑞清了清喉咙,喊道:“你们都不用干事的吗?聚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查线索!”
他们十几位捕快急忙散开,整个丞相府乱窜。
不一会儿,就有了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四天时间,猜猜是谁在背后搞事啊。
接下来,真的是福利了:1·除夕晚上三更,春节二到三更,春节一定把荆条篇发完。
2·除夕放番外,自己点CP,接受邪教。
☆、荆条(捌)
张择瑞抬头看了一眼,大理寺门前的两座石狮巍然耸立,默默无言。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寺中。
张择瑞走得不急不缓,手中沁满了冷汗,他无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攥紧了手中泛黄的一大叠纸卷。
从门进去,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再晃过几个拐角和一个岔路口,张择瑞就进了大理寺特意修建的行刑室兼少卿管室。
大理寺少卿司马夷正坐在主刑室中悠哉的喝着茶,是刚刚泡好的普洱,观看着狱卒在狱中对犯人行刑,听着犯人痛苦的惨叫声,忍不住快意,愉悦的眯起眼。
张择瑞熟练地堵上自己的耳朵,厌恶的皱起眉。
张择瑞总是本能讨厌大理寺特殊的氛围,尽管他不得不回到这里任职。
因为张择瑞无处可去,他除了做官,除了写弹劾的奏折,除了在皇上面前,卖弄自己的文才之外,他什么也不会了。
因为,这二十多年以来,张择瑞都只是在做着这些事。
但是张择瑞已经不能回去朝廷了,他只能尽量找一个类似的工作。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
起码能让他感到自己仍然是十分有用处的,能够帮那些老百姓解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偶尔会介入他们的生活,窥伺一番正常人家平日的喜怒哀乐,再退回自己孤寂的生活。
即使自己一年也碰不上几个重大案件,生活也是十分充足。
张择瑞一向是喜欢出外勤的工作,因为寻常的大理寺是阴暗,潮湿的,而且大理寺主管的少卿司马夷的个人癖好正巧有些奇怪,且招到他主观上的不适。
所以,他就更不想回大理寺了。
就算是这样,每回工作结束后的结案报告,也得是负责案件的张择瑞亲自写完,并亲手递交。
这样,张择瑞还是得进去。纵使这般进进出出,他也始终不喜欢大理寺,正如他始终热爱这份工作一般。
司马夷见他一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手示意那名狱卒停下自己的动作,让张择瑞在门口等候,他就欣欣然走了出来。
司马夷:“没有线索吧?”
张择瑞:“不是,还是有的。”
张择瑞将自己手中的信封和账本,以及一叠证词放在他手中。
司马夷皱着眉,伸手接过,急切的翻看着。片刻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张择瑞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为他定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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