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琛仍然举着那把匕首,向床撇了撇嘴角,示意简略掀开被褥,确定太子殿下是否死亡。
简略咬咬牙,一狠心,就掀开了被子。
令他们吃惊的是,容陌完好无损地坐在床上,散着头发,身着里衣,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夜安!原谅孤以如此疏懒的形象待客。毕竟,孤可是从王府中偷溜出来的,实在是太过匆忙,来不及换上正式的衣服了。”
“殿下!”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白辰和单凡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一下就认出来床上卧着的那人,互看了一眼,确认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耳背,就急忙冲入屋中。
进屋一看,白辰差点腿软了。
容陌坐着的位置,恰好就离那道划痕不过八分之一尺。也就是,只要一个不小心,那把锋利的刀刃就会轻而易举地精准刺中太子殿下的心脏。
太子殿下显然注意到了他们,向他们招了招手。
幸好对方也是愣着的,两人急忙向前,趁其不备,擒住他们的双手,缴了他的武器。
容陌笑道:“夜安!”
白辰那阵恨不得冲上去,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的恼怒,也被他的笑整得没脾气了。
白辰忍不住自嘲的笑笑,他就说嘛,太子殿下今天怎会如此听话,他们一和他说这里有危险,他就果断的表示不参合了。
结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啊。
单凡也是无奈扶额,实在受不了自家主子这般热衷危险的性格了。
容陌:“好了,打完招呼了,我们来处理一下你们深夜闯入孤的寝宫,意图行刺孤这件事吧。你们说是吧,这明显才是正事啊。”
他唇角含着笑,又生就了一张粉雕玉琢,乖巧的面容,称的格外的讨喜,那两人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瞪大了双眼。
容陌:“你们哪个人先说?孤劝你们:尽早交代,或是尽早自杀。”
他抬起头,苦恼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又转头,看向他们,道:“孤还要早点回去陪美人,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简略和木琛被单凡和白辰压制住双手,双膝跪在了地上。
简略在安逸的环境中待久了,顺风顺水惯了,何曾见过这种架势,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垂头丧气的看了一眼身旁本是自信满满的木琛,张口就想交代了。
容陌却伸手阻止了他,摇摇头,单纯地笑道:“还是算了吧。孤怕你们其中一个人交代后,另一个人就会杀了他。不然,你们还是先杀了对方,赢的那个人向孤交代吧。也省的你们在逼供时,还对不上口供。”
容陌从腰上的剑鞘中抽出了皎世,放在他们面前。
白辰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为七王爷庆幸:太子殿下还是知道什么叫做“自保”,什么叫做“小心谨慎”的。
白辰与单凡心情复杂的放开了跪在地上的两人,静静等候着结果。
简略和木琛互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惧,以及一丝本是不应出现的恨意,夹杂着巨大的求生欲。
到底还是简略年轻气盛的,率先抢过了地上的那把剑,就朝着木琛刺去。
木琛一惊,更多的是恼火,以残年余力,在地上来了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躲过了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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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也不气馁,提着剑,又接着朝他刺去,他没习过武,没有多少技巧,只靠着一腔蛮力,以及求生的本能。
木琛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中,看不到简略凌厉的动作,只好凭着他无意中碰落了挂件,而发出的巨响,进行慌不择路的躲避。
木琛咬紧牙关,大致对准了方向,就是一记猛击。
“哐当”一声,剑落在了地上,还未等对方反应过来,木琛就朝着他扑咬过去。
两个人就在地板上拼命的撕咬起对方,如同未开化的野兽一般。
单凡与白辰同时不忍地转过头,他们一向是不懂殿下的心思,这场差距甚大的对决的结果显而易见。
殿下根本就不是想要他们的证词,就只是在戏弄他们罢了。
到底是和谁学的恶劣性子,只叫人头疼。
终于结束了,东宫用青石板铺就的地板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俩个人同时停止了呼吸。
容陌起身,从地板上捡起了皎世,心疼的拂净了它身上的血迹。
旁边躺着的两个人身上的皮肉皆被对方撕扯了下来,牙齿上沾着对方和自己的血和皮肉,分外的壮丽。
容陌忍不住想到:严将军死时,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呢?与自己的同伴大打出手,并死在了对方手中。
容陌走上前,俯下身,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片刻后,他笑了,拂净了身上沾染的血迹。
容陌:“死了,走吧。”
他毫无留恋的站起身,散步一般向前走去,推开了东宫的大门。
单凡和白辰立即冲向了禁卫军歇息的卧房。
容陌思索了片刻,默默走回了七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我超凶的(龇牙咧嘴)新年快乐!今年也要努力啊,争取为吃到子卿而搞事。
七王爷:新年快乐!(微笑)今年也要加油干,争取能有一点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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