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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玉。”
将夜长空,破晓的光芒照耀了段鸮日复一日黑沉沉没有一丝人间温度的眼眸,也终将照亮了一个人从上方一跃而下为他的身影。
落日融金,暮云合璧。
这身影不再是把钝刀,而是把真正地是利刃,是融金合璧下的绝世好刀。
——无论无数次,我终将为你而来,然后,满脸都是汗水,表情无比专注坚定仿佛再不会动摇错过的他就这样对他再次闪着黑漆漆的眸子缓缓说道。
“我叫傅玉。”
这大概是世上最疯狂的一场冒死相救了。
偏偏某人都这样了还不忘和他重复了两遍。
段鸮头顶的火枪击打房梁的爆裂声还在响,这人就这么把自己系在一根绳子上就敢从这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任凭谁都不能说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这一刹那,二人都陷入了这场乱象中的大脑空白之中,一方面是来自于方才铁箱子持续下坠的惊险疯狂,一方面却也来自于这个人当下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任。
“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管你到底叫什么,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做什么,富察尔济。”
人站在这剧烈摇晃的底下,方才伴随着他的下坠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的段鸮用一只手一把用力揪住富察尔济的衣襟,眼神危险地冷冰冰质问道。
从刚刚看到这个人突然出现,再见他就这样为了自己跳下来,嗓子都哑了的他心里的蹭蹭地开始往上冒。
他这辈子,除了当年那一次无反手之力落败的时候,是头一次真的对人来了火气。
“你到底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可面对段鸮摆明了生自己气的样子,任凭他富察尔济却一句话不出声。
“我当然要,是你自己不要,你刚刚下来的时候想过自己的命没有?”
这个不仅隐瞒了名字,还隐瞒了一切的疯子偏偏还这么不客气地回呛了段鸮一句。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
“……”
“因为我的命,刚刚就在这底下,可我的命,他自己却总是不在意自己,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富察尔济说的虽面无表情。
他那只过去很久都透不出一丝光亮的灰色的眼睛在这一刻晦涩的可怕,却字字句句回荡在这狭窄晃动的空间内在二人的耳边非常地清晰。
但段鸮听清楚这人是什么意思的那一刻。
自己那双黑漆漆的眼神也一下子暗了一下,彼此的呼吸缠绕间是浓浓的火药味和散不开的怒火。
就是存心想惹怒彼此一样,二人就这般无声的对峙着,明明是身处险境之中,他们俩自己却有点火气窜上来了。
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两个说是在互救,却也先内讧起来的家伙还不客气的动了手,这其中,他俩也没管,但二人故意每一拳头,都打在对方的脸上,一次次想激怒他。
两个人虽然从认识开始多有意见不合。
因他们都是大男人,不可能说互相让着,但一路披荆斩棘,却也认清对方的为人,从没有发过火,动过手。
这真是头一遭,可二人却都实实在在地动了真火气。
【‘敌人的气息变焦灼,’】
【‘在把着毅力给消磨,’】
【‘但对手在我面前却之乎者尽力在叫合。’】
段鸮当下对他下手有多狠,富察尔济就回他的有多狠。
他俩都是一辈子不可能屈服,也不会轻易让别人一次的人。
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又怎么会对彼此手下留情,段鸮从最开始的压抑,到暴躁再到忍无可忍到还手,终是再也无法关押住自己那么多年身体里的那只丑陋恶心的野兽。
【‘带我杀戮成瘾,就是要大杀四方,’】
【‘敌众我寡,’】
【‘毫不在乎,’】
【‘尔是城是慌。’】
“——!”
伴着一身巨响,两人伴着直接用上脚的互推这一下极重。
他们俩谁都没对彼此客气,却也在这一霎那终于是发泄够了那么久以来的压抑和暴躁。
这一遭,搞得两个脾气都差,都坏都不可理喻的混蛋终于是发泄爽了,也打够了,竟也躺着粗喘着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不动了。
“……”
“……”
可怎么说,一朝得知彼此的真实名姓,他俩反而都挺坦荡的,富察傅玉如何,段玉衡又如何,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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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黑暗冰冷的太平府监牢之中,确实只有和对方在一块才是安全的,换句话说,就像两个人都一下子卸下多日来对外界一切的伪装一般。
加上他们本就是性格一样的人。
对于这样的血腥黑暗有着不一样的感知,这一次他们虽然选择帮助司马准进入这里再次抓捕又一只蜘蛛,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却也需要一定的发泄。
也是这时候,那上方刚刚被富察尔济一脚蹬踹着摔下茶楼隔断的巴尔图,另有四五个黑衣蜘蛛已是又包围住了他们的头顶。
见状,这两个上一秒还在内讧的家伙立刻在底下找好掩护物,又直接在这个空隙就已在脑子里计划好了最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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