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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接过小饼干,再次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刺蛇躺在地上,嘶哑着嗓子,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没事,受的刺激太猛,有点上头。”
蓝泽来了兴趣,“什么刺激这么上头?”
刺蛇喟叹一声:“你不懂的啦。”
蓝泽耸耸肩,拿着小饼干转身上楼,转身的瞬间,他看见旅店的大门已经被牢牢的关上,门缝处还贴上了一根根黑色的封条。
蓝泽有点纳闷,把门封的这么死,刺蛇老板是不打算营业了吗?
他拿着小饼干继续往前走,踏上走廊的那一刻,听力极好的耳朵听见了很多奇怪的声音。
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从不同的房间里传出来,有的声音歇斯底里,有的声音是痛苦哀嚎,还有的虫在哭喊着,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一些求饶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踏入走廊的一瞬间,这些声音都齐齐拔高了一个调,鬼哭狼嚎的声音一股脑的冲进耳朵里,让蓝泽的脑袋嗡了一下。
“这是干啥啊,正在遭受酷刑吗?”,蓝泽被这些叫声弄得头皮发麻,连忙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刚关上门,一阵哐哐哐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
似乎隔壁那只虫正在用头撞墙,与此同时,棚顶也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惨叫声从棚顶传来,应该是楼上的住户因为太过痛苦在地上激烈的打滚。
这都是怎么了?
蓝泽突然有点慌。
他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此时四面八方的嚎叫已经变了个调,变得绵远悠长骚里骚气,反正成年虫都懂的,蓝泽自然也懂。
蓝泽听着楼上、楼下、左隔壁、右隔壁传来的□□,脑袋上冒出了一排问号。
直播球忠实的记录着这一切,观看直播的虫也有点方,大家都觉的是钩沉暗星上的虫太浪,夜生活太过放荡,压根没有往蓝泽身上想。
【希希特特——这他雌的是什么无妄之灾,钩沉暗星上的虫族怎么这么奔放?】
【载歌载舞——钩沉上的虫怎么一只只的这么骚,这叫声怎么激烈到这种程度,我的阿崽只是一只崽崽啊,他为什么也听见这些,谁来捂住阿崽的耳朵啊啊啊!!!】
【猛恶系——啊啊啊啊简直让虫崩溃,少虫不易啊,快点保护我方幼崽!!!】
【兵虫之王——虽说钩沉暗星这破地方跟原始社会差不多,但人家这里的虫夜生活真的好放浪啊,我真是实名羡慕!】
【猛虫过江——没有小雄虫就算了,连个看对眼的雌虫都没有,虫生还有什么希望,我真的好酸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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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本来就稀少,很多雌虫终其一生也闻不到雄虫身上信息素,而且大多数的雄虫身上的气息都很淡,远没有蓝泽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样变态,总之,蓝泽这种是特殊情况,整个虫族都不常见。
而蓝泽自己压根也没往这方面想,他根本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脖子上的痒意正在逐渐消褪,蓝泽捂住耳朵,勉勉强强的抱着毯子睡上了一觉。
然而他身上的甜香却没有消褪,甚至还有越来越强烈的迹象,旅店的老板刺蛇已经封死了大门,禁制所有的雌虫出入。
“这小雄虫还不知道呢,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万一把他吓坏怎么办,毕竟小雄虫是那么一种脆弱的存在,受到过度的惊吓可是会晕过去的,更严重的话心脏还会骤停,说不定就香消玉殒了......”
店里的雌虫们都是同一个想法,并且默认了刺蛇老板的做法,一只只雌虫也帮着刺蛇老板加固门窗,为旅店的安保添砖加瓦,每时每刻都捂着自己腰子痛并快乐的在蓝泽的房间前走来走去。
这几天旅店里雌虫们的问候语从‘你今天干一票大的了吗?’变成了‘你刚才去小雄虫门口转了吗?’
一只只八竿子打不着的雌虫们交流着彼此的心得,那个亲热劲放佛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虫兄虫弟。
“啊,刺激!”
“啊,不行了,真的好刺激!”
“啊,我又觉得我还可以,真的好他雌的刺激!”
一天后,空中那股要虫命的甜香味不仅没散,反而还越来越浓郁,刺蛇老板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坐在柜台后,嘱咐来拿水的小雄虫这几天不要外出,外面真的很乱很危险。
蓝泽听着刺蛇老板的碎碎念,忍不住反驳:“你这里也挺乱的,昨天晚上全都鬼哭狼嚎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刺蛇老板有点心虚,黑色的蛇瞳游移不定,刚要苦口婆心的说上几句,牢牢封住的旅店大门忽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那轻轻的敲门声似乎敲在了刺蛇的心上,让刺蛇的心没有来的紧缩起来。
“旅店的虫已经满了,没有位置了。”
敲门声停住,还不待刺蛇松口气,那扇封住的大门忽然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道道裂缝蔓延开来,刹那间,那扇厚厚的大门已经四分五裂。
四溅的尘土中立着一个黑色影子,那是一只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雌虫,他头上带着兜帽,脸上戴着一个银灰色的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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