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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生收回右手后面色一僵,似乎明白过来聂珵的用意,明显不愿再和聂珵当面对峙,就急忙转身对其它众人道,“这道士心思歹毒,满口胡言,你们千万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你们想一想,他分明有能力除掉活青子,但昨日他第一个发现那孽畜,却眼看它害死人,这说明,他就是存心要利用被害死的仁兄,将其炼成今日的杀人狂魔!”
聂珵听他如此歪曲事实,已经不觉得丝毫意外,也没打算戳穿他,就斜了斜眼,视线又扫向众人。
他自然不会单纯到指望众人给自己伸冤,倒不是他们就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书生话中的漏洞,而是聂珵心知肚明,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他们在乎的,是一句话——反常即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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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这些人在短时间联合起来给自己设下陷阱,无非是因为他们从书生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信息点——聂珵可以肆无忌惮靠近活青子,可以轻而易举搞死活青子,甚至可以和活青子戏耍玩闹。这些举动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妖”,而既然是“妖”,那一切坏事,理所当然就是他所为。
所以就算聂珵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老板娘的性命,可老板娘此刻看着聂珵的眼神,除了一丝丝的感激,更多的却是恐惧。
聂珵淡笑一声,并不觉得失落,反正这些人,他一个都不在乎。
他就将视线从众人当中逐一扫过,最后眉头一挑,落在一个小娃娃身上,正是昨日被他整治的阿武。
那阿武原本正缩在他爹怀里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聂珵,见聂珵忽然注意他,却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挪,伴随几声尖锐的咳嗽。
聂珵心下了然,定是昨日给他“洗澡”的时候着凉了,如此,甚好。
于是,趁着那书生急不可待地与众人商议如何处置自己,聂珵紧紧盯着阿武,无声地笑了一下。
“你、你笑什么?爹!他又欺负我!”
果然,阿武立刻转向他那身材魁梧的爹,害怕又不甘地告状道。
聂珵就在阿武的爹怒视自己之时,摆摆手,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从神态到举止,都和昨日一模一样。
他爹几乎瞬间回想起聂珵昨日是如何把他心爱的儿子给塞进了水缸,眼看儿子现下苍白的小脸和瑟瑟发抖的小身子,终是憋不住了。
只见他一把拨开前面的人,骂骂咧咧地朝聂珵冲过来,然后一脚踹在聂珵的身上。
聂珵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却也没躲,就结实地挨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起身时,聂珵的发髻已然散落,而聂珵手里,则紧攥着他方才趁机从头上取下的发冠。
他之前发髻歪掉的时候就想将发冠拿下,但碍于众目睽睽,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引来猜疑,就忍住了。
眼下他一边看着阿武的爹被众人拦下,听那书生提醒对方自己狡诈多端务必保持距离,一边暗地里将发冠前端镶嵌的玉扇取下。
问擎历代掌门信物乃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玄机扇,所以但凡问擎弟子,发冠前皆镶嵌一枚小巧的镂空玉扇,而这玉扇的玄妙之处在于,以问擎心法将真气注入之时,玉扇圆弧顶端会自动弹出一排利刃,不过利刃虽锋利无比,却因刃身过浅而无法伤人性命,所以,只能在关键时刻用以自保。
聂珵撇嘴,心说聂又玄这朵老莲花,终于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然后等聂珵吭哧吭哧把身后的网绳大概割出一个能容他脱身的口子时,众人的商议结果也终于出来了。
先杀,后烧。
像聂珵这种歪门邪道,必须挫骨扬灰,以祭这两日悲惨死去的亡魂。
聂珵失笑,就紧盯着手拿各种“武器”朝自己缓缓靠近的众人,心说你们认真一点行吗?最后一排举着俩红灯笼那个你是来喝喜酒的嘛?
而就在聂珵看准时机打算来一出金蝉脱壳之时,那俩红灯笼也忽然被甩过来,不过却并非砸在聂珵的身上,竟是径直飞向领头的书生。
书生明显没有设防,被砸了一脑袋灯油,立时就懵了。
聂珵心想我可谢谢你们的猪队友,拜拜嘞各位——
结果他拱了一下没等拱出猎网,看到那猪队友的脸,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只见那猪队友无视呆愣的众人,粉红色的身影一闪,像一头脱缰的野猪,笔直猛烈地冲向了聂珵。
聂珵瞬间被熟悉的结实胸膛扑倒在地,心跳一阵莫名加速,仰起头,看见的便是秦匪风那只一尘不染却充满固执的独眼。
此时周围众人显然回过神,只听那书生大喊一声:“他们是一伙的!都不能放过!如此恶人今日不除,定会回头报复我们!”
众人一听危及到自身性命,自然不再犹豫,“呼啦”围上来,各种桌椅棍棒不管不顾朝二人砸下。
却都落在秦匪风的身上。
秦匪风就几乎密不透风地将聂珵连人带网圈在身下,一声不吭,雷打不动。
讲真,聂珵虽然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被谁如此保护,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傻子,在所有人弹劾自己的时候不顾一切挺身而出,他就是再淡漠薄情,此刻,心也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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