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嬷嬷!”花凌看见哑嬷嬷来了,异常高兴,张开双臂朝她跑去,似乎是想要抱住她,但碍于有宴寔在没有好意思。
宴寔看向那哑嬷嬷,约莫有六十多岁,干瘦干瘦的,头发花白,脊背也有些躬了,看见了花凌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来。抓住花凌的双肩又上下打量着,手比比划划的,看样子应该是问他怎么样了。
这两人的样子倒不像主仆,像是祖孙呢。宴寔叹了口气,自己有多久没享受过这等天伦之乐了。
“庆吉,”宴寔问向站在身旁的管家,“王妃带了多少陪嫁的丫鬟和小厮?”
庆吉回道:“回王爷的话,除了这哑嬷嬷还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
宴寔吩咐道:“将哑嬷嬷留下来伺候王妃,其他的人去做杂活吧。”
庆吉自然知道宴寔何意,忙去办此事了。
第八章
“王妃,你且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宴寔对着花凌说完,推门进了房间。
花凌道:“哑嬷嬷,你先下去忙吧,我与哥哥说会儿话,等过一会儿再找你。”
花凌紧接着也进了房间:“哥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在花凌进来之前,宴寔已经飞快地扫了一遍整个房间,他今早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房间先不要收拾,为的就是查他昨晚究竟是怎么中的招。
但如昨天所见一般,一无所获,还是要从花凌的身上入手。
“王妃,请坐。”宴寔坐在椅子上,示意花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哥哥,你不要叫我王妃,”花凌刚才的眼睛瞄到了那凌乱的床铺,又想到昨日之事,脸蛋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这会儿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
宴寔倒是顺着他:“那王妃可有字?”
“没有,”花凌微微抬起下巴看了宴寔一眼,“我刚刚成年便急着办婚事,还没来得及取呢。要不哥哥你帮我取一个?”
宴寔倒是没拒绝,想了想道:“不如叫明庭吧,你看如何。”
“好啊,那我的字就叫明庭了。哥哥好厉害,给我取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字,我终于也有字了,”花凌欢欢喜喜地说着,“哥哥,你以后就叫我凌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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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寔颇为无语,所以,刚才为什么要取字?
宴寔张了张嘴,“凌儿”两个字始终没有叫出口,话在嘴里滚了又滚,还是叫道:“明庭,成亲之前你娘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比如说什么强身健体的补药之类的?”
宴寔没在屋内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诱哄着花凌,看看在他这里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花凌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最后肯定道:“我娘并没有给过我这类东西。”
宴寔一想也是,若是杨氏将那毒物说成补药给了花凌,以花凌的性情而言说不定会露馅的,所以那毒一定是放在了一个花凌也不知道的地方。于是宴寔又问:“那你嫁过来前你娘可给过你什么东西?”
“啊!我娘给了我一道平安符,”花凌一拍脑门,“她说是她亲自到寺庙为我求来的,保佑我和哥哥恩恩爱爱到白头的。”
“那平安符在哪?”昨夜宴寔虽不能动着,但花凌的所有举动他都看在了眼里。按理说平安符这类的东西应该是随身带着的,但宴寔只瞧见花凌拿过一支笛子。那时宴寔那纳闷他为何会把一只笛子随身携带着,早上的时候便问了一句,花凌说那笛子是他娘生前吹过的,故此时时带在身上。
宴寔因昨晚那诡异中毒事件弄得有些杯弓蛇影,便将那笛子拿来细细看过。那是支白玉做得笛子,玉质乃是上品,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平安符在盖头里呢,”花凌说着便走到内室,将盖头从地上捡起来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哥哥你要看吗?”
“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宴寔突然知道了自己是怎么中毒的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所谓的平安符一定是掺了药的。
事已至此,他已然猜出康乐国公府给他下药及将花凌嫁与他的真正目的。其一,意在拉拢他。想夺得皇位的可不指是他与昭王,除了他二人,可还有两个位皇子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呢。
不得不说,崇谨帝对分权制衡很有一套。继后虽有无比的荣耀,但其母族势力并不能在朝中一手遮天,虽整个户部和刑部都是昭王的人,但昭王没有兵权,没有兵权到底是不踏实的,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
吏部和礼部又在三皇子定王的手中,工部和兵部在四皇子穆王手中。六部已全部落入这三位皇子手中,相互制衡,相互牵绊,已成僵局多年。
宴寔虽为嫡长子,但身后母族势力衰微,在朝中又孤立无援,与那三位皇子比起来,简直没有成就大业的可能。
但昭王之所以拉拢他,还是看中了他背后那衰微的母族势力。宴寔的母族曾掌握着朝中一大半的兵权,元后薨后,崇谨帝有借口夺回来一部分的兵权。又让宴寔的外祖父一家驻守南部边疆,至今未归。
虽然在这十多年里,宴寔外祖父手里的兵权在不断地削弱,在旁人看来不成气候,但比一点儿兵权都没有的昭王还是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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