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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她的骨灰在何处?”
“应当是在我遇见她的山道附近。”
“既然如此,有劳公子为贫道绘制一张地图。”
“不必,我可以直接带你去。”
李松云眉头蹙起,看着郑锦程形销骨立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
“道长带上我一道吧,不然我着实不能放心。”郑公子神情恳切,已经下定了决心,大有你若不带着我,我就不告诉你的意思。
李松云见他神色坚定,心知自己多说无益,只好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按向郑公子后心位置,将自身灵气度入对方的筋脉之中。郑锦程只感觉到一股暖流流入四肢百骸,原本沉重的身体,也松快了不少。
“我将灵力度入你的经脉,祝你温养身体。今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一并去寻那女子的骨灰。”
郑公子点点头,他面色沉郁,满腹心事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引用自清 纳兰性德的诗。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君誓拟同生死。出自节妇吟。
本文架空的不能在架空,里面的风俗,传说,地名,诗词有的是借用,有的是瞎编,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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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邪4
翌日,师兄弟二人在郑府用过朝食之后,李松云便打算去寻郑锦程一道去找杏娘的骨灰。没想到郑锦程的婢女却主动前来,告知说她家公子申时过后才能得空,届时再来主动拜会道长
李松云见眼前的婢女,身着一身浅青色窄袖对襟上衣,齐胸系着襦裙,头上挽着双髻,虽然头上未见什么珠翠,却装饰着桑蚕丝编织的红色头绳。看起来十六七岁,面容姣好,肌肤细白,好似上等的瓷器,
李松云突然想起,昨夜在门外打破药汤的女子似乎就是眼前这名婢女。这女子看着年纪不大,音色却有些冷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超出她年龄的沉稳。
“郑公子可是一直由姑娘照顾?”那女子低眉敛目,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主母怜我孤苦,半月前将我买进府中,因公子身边缺人伺候,才将我分了过去。”
李松云双目微阖,心中不置可否。那郑公子带这名婢女分明十分宽纵,若不是主仆多年的情分,那就是出自别的原因了。
小师弟在一旁冷眼旁观,将碟子中的点心捻出来试了一口,那点心又软又甜,萧晗皱了皱眉,将缺了一个半圆的点心又随手抛回碟子。
他单手托腮,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故意拉长了调子,语气有些不阴不阳:“这郑公子怕不是反悔了?”
“他反不反悔我不知道,不过这路他是一定会带的。”李松云面无表情道。
“师兄可用我帮忙?”萧晗斜倚着桌子,似笑非笑。
“不必了,那里阴气重,不适合你。”
萧晗笑了笑,什么叫阴气重不适合?不不应当是正适合自己修行才对么?看来对方必定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只是如今跟自己演这么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是为了什么?
是想学那禅宗的典故“割肉喂鹰,以身饲魔”还是抱着将祸患留在身边监视,暗中蓄力,以期一击必中的目的?
但无论是哪种,萧晗自认都没什么可怕的,眼前这道士,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相反,萧晗不怕李松云想杀自己,反倒是要处心积虑的保证对方不死。
在萧晗看来,那素未谋面的郑公子,还有今年那个身上散发出阴冷气息的婢女,只怕早就勾结在了一起,为得就是要引李松云入彀。反观自己的便宜师兄,似乎也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又心甘情愿的等着钻入对方陷阱。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脑子被“道义”给骗傻了。
“那师弟就在此处,静候佳音。”萧晗眉毛一挑,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却想着,到时候在暗中偷偷跟着,说不定,还能吸一些女鬼的怨气。
郑公子着婢女传话,说是申时来寻李松云,却直到酉时才姗姗来时。倒是日间郑老爷亲自前来道谢,说是今日见到自家儿子,气色竟是好了许多,直夸赞李松云妙手仁心,较之昨日态度恭敬了不少。
“道长久等了,只因最近小生缠绵病榻,若是贸然出门,只怕家慈又要担心。所以想着等入夜后,再与道长一道偷偷从后门出去,避人耳目,不要惊动家人。”
郑锦程言辞恳切,李松云只是朝他微微颔首,示意对方不必多作解释。
自昨日李松云为他渡过灵力温养筋脉之后,郑锦程当时直觉一股暖流流经他四肢百骸,今日一觉醒来,原本沉重的身体竟是松快了不少,就连脸色都好了一些。他本来年轻力壮,虽然病了些时日,好在日子不长,底子还在,此时跟在李松云身后,倒也不甚吃力。
月色正明,李松云目力过人,四周景物瞧的真切,郑公子一路跟着他,虽然有些跌跌撞撞,却也勉强支持的下去。路途虽算不得太远,但毕竟在山里,二人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行至半路,突然间那郑公子像是累坏了,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李松云倒也不心急,要是自己没有料错,哪怕自己不去找,对方也迟早会现身,现在临近子时,正是一日内阴气最深重的时候,估计不用再走两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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