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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识海中收到玄霄派的传音秘法,说是掌教已经知晓此事——远来是客,先为客人安排下榻,明日再做其他打算。张旻得了掌教首肯,也就寒暄几句,引着二人入山。
一路上,张旻与二人寒暄道:“道友何必如此自谦,贫道略通观气之术,道友既然以入金丹境界,那便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材,有意来我玄霄求学,我派上下自然是不胜欢迎。”
言毕只见他袍袖一挥,山间的雾气几度聚散,李松云萧晗便发现四周景物一转,已然是进了这玄霄派门内。张旻施展的这一手,除了迎客,自然也有示警的意思。无非是当面暴露些神通,提醒对方不要想着其他叵测心思。
李松云自然明白,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张旻见他镇定自若,不由的又对他增加一分好感。
“两位道友今夜就在此小院内稍作休息,明日贫道再为二位引荐本派的长老。”
“那就有劳真人了。”
玄霄派虽然鲜少有人拜访,但是像这样的客舍却是不少。统统是用山门内特有的青竹修筑而成。此处虽然地处西北寒凉之地,青竹原本不能存活,但神霄山灵秀,灵气较之周边地方丰沛了不知凡几,加上玄霄派的阵法护持,使得这山门之内的四时变化与山门外截然不同,因此遍生一种青碧色的竹子,儿臂粗细,坚韧非常。
此处地处深山,物资得来不易,于是众修士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这些坚韧的青竹在主峰半山腰处修筑了不少这样的小竹屋作为供人休憩的居所,以供门派弟子和来访者居用。
萧晗抱臂环视四周,发现远处还有不少这样的小院子,只是都空空如,看来这偌大的玄霄派,如今也是人迹寥落。
“师兄,我看此处荒凉的很,当今的修士都落魄至此吗?那我跟着你,恐怕也是前途无’亮’了。”他斜依着门扉,虽然站没站相,但不得不说,人长得好,哪怕他站成什么形状也让人赏心悦目。
看见萧晗如此不着调的做派和言语,李松云不由皱眉道:
“如今在别人地界,你多少收敛些,尤其是在人前不可像平时那般轻狂任性。”
萧晗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淡淡的扫了李松云一眼,一扭腰,转身进了屋子,径自休息去了。
李松云独自站在门外,望着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色,有种恍如隔世的怔忡感。四周的竹林在夜风的抚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好像是一把钥匙,连着往事今生。那些远去的,早已模糊了的记忆,仿佛一下子有了颜色。
曾经,他正是客居在此地,只是当时他身份颇高,住的是峰顶的主殿附近。他在玄霄派修行的时间并不长,但玄霄派确实曾经让他受益颇多。他记得自己曾很受玄霄派某位辈分修为都很高的长老赏识。
可以说他之所以能做这千年来的第一人,那名长老功不可没——虽然当年他已经凝练出仙元算得上是个地仙,但神魂不稳,修为境界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跌落的可能。只因他一路勤修不辍,却并没有真正找到一门合适的功法,初时不显,成仙后,愈发觉得修为难以稳固。
那名长老存留了一套传承千年的吐纳天地灵气的功法,一见他就毫不藏私的传授于他,对他算的上有再造之恩。
次日巳时二刻,张旻才姗姗来迟,本想着二人深夜前来,次日未必能早起,怕是来早了平添尴尬。
只是李松云是何等克己之人,每日卯时初刻之前他是必然要晨起练功的,着情况而定决定是打坐还是练剑的。
张旻来时,李松云已经举着他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练了两个时辰。这山中四季虽然与外界不同,但是此时也已经是算是入冬,草叶枯黄了一半,随着剑气飘飞舞动,风流之外又不失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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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云剑法古朴,看起来只是简单的劈,撩,扫,刺,但组合起来又是行云流水,变化万千,每一剑都仿佛舞出过上万次,每个剑招,早已融会贯通剑意了然,哪怕是在一旁观望,也感受的到此剑法中的气韵已经浑然天成。
张旻暗忖,此人年纪轻轻,气度修为却如此不凡,剑法竟然到了返璞归真境界,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无怪乎涟月夫人会亲自召见,夫人的占卜之术如此出神入化,竟是事先就料到了么?
张旻目光错动,突然发现竹屋边坐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抱着双臂,一脸玩味的望着舞剑的李松云。
昨日他去山门迎接二人时,对这少年并未留意。只是自己掌管祭酒之职已经,平日执掌教义,多和弟子打交道,比一般的修士多了几分为人处世的圆融。昨日却从头到尾都未曾留意对方,着实显得有些轻忽。张旻心中狐疑,这绝非他有意而为,那少年的存在感也太弱了些?
☆、第 17 章
此时少年坐在竹屋前,斜依着门扉,动作显得有些轻浮放浪。他面目俊美不凡,按理来说张旻是绝对不可能注意不到的。
张旻心中正要起疑,那少年突然开口道:“师兄,张旻真人来了,你感觉不到吗,真是块木头。”他声音不大,尾调上扬,尽显少年的骄纵与跳脱天性。
张旻摇摇头,像是要赶走心中那一点说不出来的别扭感觉。心道:既然涟月夫人已经起过卦,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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