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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是即使被火烧, 依然能够灿烂如新的。”聂云川道:“而且这是顶级茶具, 包边的金箔一定用的是最好。虽然这只王爷用过,但这并不是全新的,周妃也用过,即使金箔有被茶水侵蚀的可能,也不会只出现在一只杯子上。”
聂暄看着,额上沁出冷汗:“这……这意思是……”
“意思是,毒被搀在了金箔里。”聂云川伸手从腰间拔出姜麟那把匕首,轻轻刮了刮。金箔立刻被刮了些下来, 显然并不很牢固了。
“呵呵。”聂云川笑笑道:“这金箔,是后贴上去的呢。”说着将茶杯口刮下金箔那处给聂暄看。聂暄只见金箔被刮下的地方, 竟然没有露出白色瓷底,而是又露出一层金色。
“极品的瓷器, 金箔是不会轻易被刮下来的。”聂云川笑笑道:“看来为了杀王爷,此人动了不少心思。”
聂暄面色苍白, 双目中满是不安的复杂神色。半晌, 才喃喃地道:“云川, 你说,二殿下他……”
聂云川看着聂暄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王爷, 你一心一意对那对儿母子,却不想成了遇上蛇的农夫。你第一次中毒, 便跟周妃脱不开干系,居然还执迷不悟。”
“我……”聂暄伸手揉揉额头:“不可能呀,这些年,为了支持姜澈,我每月都暗中支援银子。他对于武阳王府的将来,也已经给了斩钉截铁的承诺……怎么会这样!”
聂云川心中咯噔一声,这才知道原来武阳王府竟一直在暗中支持着姜澈,心中不禁有些恼怒。
冷声道:“本来王爷就是怀璧其罪的,还妄想与虎谋皮,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您真的以为姜澈继承了大统,会留着富得流油的武阳王府么?”
“王爷在京城几辈人,又是跟淳王、皇上从小玩起来的,京中那些流言,您居然也不分析一下,就全盘相信。而姜澈和周妃的事实摆在面前,您却充耳不闻。是觉得自己是情圣吗?为了美人不要情义!”
聂暄面色尴尬的很,却摇头道:“不,你不明白,我怀疑淳王,并不是因为姜澈的唆使,也不是因为朝中的流言。周妃那次,我自觉没听见什么要紧的事,但是淳王……”
聂暄说着突然停下,抬眼看看聂云川,眼中充满了矛盾,似乎要说的事情非常难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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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谦见状,急忙道:“王爷,要我回避么?”
聂暄摇摇头道:“不,不用,这件事……原本我也准备带进棺材,若是皇上致死不愿天下人知道,我也不能……云川说得对。我已经头脑发晕的背叛过皇上和淳王,不能再行同样的事了。”
聂云川哪里是个熬得住秘密的人,见聂暄到嘴边的话不说,心中就跟钻进了了几万只蚂蚁一样,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撬开聂暄的嘴巴。
但看他决心很重,也只得压抑住,诱导着道:“我方才也是打个比方,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淳王既然有那么多传言,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王爷还是都告诉我比较好。”
哪里知道聂暄却摇着头,很坚决地道:“不,经过这一件事,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当年是怎么回事。周妃根本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娇弱女人,她不禁心肠恶毒,还利用了我们——我们几个都……”
说罢摆摆手道:“行啦,你回去吧,我很累,想休息一会儿。”又指指那茶杯道:“大谦,这些东西都给我砸了,我再也不想看见。”
“哎,别。”聂云川道:“这是证据,怎能砸了。王爷看着怄气,我带到我那里去好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聂云川叮嘱向右将茶具放好。
向右见聂云川叫人备了马,便问道:“少当家去哪儿?”
“去找姜麟,姜澈的事情,我要想个办法告诉他。”姜麟吸了口气道:“能让他接受,又不那么难过的办法。”
淳王府,姜麟怔怔地盯着桌案上汐月宫计划的书简出神。近日里,对于姜澈的疑惑,让他感到既惊慌又难过。
惊慌的是,那么信任,那么敬重的二哥若真的背叛自己,自己将再次成为孤家寡人——就像十三年前一样,孤独无依。
难过的是,自己一心一意,连储位都从没想过要染指,却竟然也没换来姜澈的真心。
姜麟长长吐了口气,叹道:“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汐月宫任务完成,必要跟二哥好好谈谈吧。”
“是想我想的疯魔了吗?都自言自语了。”
姜麟被这声音先是吓了一跳,瞬间又松了口气,也不回头,只道:“这里又不是鹰嘴山,你还学不会走大门么?”
聂云川从姜麟身后闪出来,一双眸子全是浓情蜜意:“就是不想听他们正正经经地报说:武阳王世子求见殿下。显得多生疏。”
姜麟嘴角勾勾,绽开了差不多是今天第一个微笑。聂云川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不管姜麟有多惶恐和难过,只要看见他,立刻就能减轻许多。
聂云川观察着姜麟的脸色道:“看你这模样,定时一直在操心费力吧。今天就什么也别想,我带你去好好放松一下。”
“去哪儿?”
“你别管,只跟着我走就是了。”
姜麟思忖了一下,将书案上的书简“啪”地扣在桌上道:“好,我就跟你走,你把我绑到鹰嘴山,我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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