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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川轻轻偏过头,吻上姜麟流泪的眼睛。从左向右,再到面颊。泪水稍稍的咸味,浸润了聂云川的唇,又带着这咸味吻上姜麟。
“不要在乎这些……”聂云川的声音喃喃却又清晰:“只在乎活着就好,京城我已经看透,你若示弱,必死无葬身之地,我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怎么能不在乎,是‘你’呀。我真的什么都不要,谁想做皇帝便去做。”姜麟泪如雨下:“过了今晚,我就跟你走,鹰嘴山也好,天涯海角也好……我不要你变女人,我喜欢鹰嘴山的少当家……呜……”
聂云川有些慌了神,没料到姜麟哭成这样。急忙安慰道:“好的,听你的,我带你走,我也不变女人,你别哭了。”
姜麟抽泣着,双臂紧紧搂上聂云川的脖子,不肯放开,仿佛一松手,聂云川就消失不见了似的,聂云川便只由着他。
黄昏的日光从窗棂慢慢地滑过,金黄色慢慢消失,变作昏暗的灯光,映出屋里两个拥在一起,一动不动的影子。
聂云川低头看看差不多快要睡着的姜麟,终于笑笑道:“要不然哪儿也不去了,干脆睡在这里好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向右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少……少当家,皇上那里来人传颖王殿下了。那个……您要是不方便,我们就暂时不撤那布阵。”
“布阵?”姜麟被这奇怪的词惊醒过来,纳闷地抬起头看着聂云川。
聂云川“噗呲”笑了:“他们兄弟四个也是尽力了,居然在外面布了阵,阻止别人靠近。”
姜麟的脸“腾”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猛地站起来道:“父皇传我,我便先走。”
“等等。”聂云川追上几步,姜麟却又害羞到不知所措,慌乱地拉开门冲到外面:“没关系,我自己走就好,你不用送。”
说着快步向着外面的回廊走去,却一下子撞在什么上面。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稳住他慌张的身姿。
姜麟吃了一惊,抬头一看,眼前人,分分明明还是聂云川。
“哎?你……不是在……”姜麟转头,却发现自己身后才是回廊,一下子愣住。
聂云川无奈地笑笑:“都说布了阵,你慌什么。”
姜麟恍然,尴尬地立在原地。还好向家兄弟很快去除了布阵,很简单,但竟然那么实用。
姜麟感叹道:“如此阵法,若不想让谁走出去,布下了也甚好。”
“你这是在提醒我,下次在房中布阵么?”聂云川微微侧歪着头,垂眸看着身前的姜麟,姜麟瞪了他一眼:“又笑话我,我走了,你不许跟来。”
姜麟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向后过来低声道:“少当家,丹娘那边已经来了信号。”
“那就是计划未变。”聂云川目光渐冷,唇边浅笑冰寒:“姜澈,小爷就逼你露出底牌。”
汐月宫内湖岸边,观湖凉亭和回廊已经站满了人。守宫的锦衣卫一字排开,尽着礼服,银光闪闪的甚是气势非凡。
受邀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并不多。围在銮驾四周,倒是安静。
姜成瑞坐在龙椅上,虽然面色依然不太好,精神却是不错。对于大臣和亲戚们的敬酒问候,也能回馈一二。
只是满场的气氛着实有些不一样,那些上前请安的皇亲和大臣们,都借着夜色的掩护,暗暗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目光无不瞟向上座处的几个人。
上座今天十分微妙,淳王姜沐坤自然是陪伴皇上坐在一侧,而另一侧,除却姜麟,竟然还有一个数年已经不曾出现在宫廷和朝中各场合的二皇子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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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奇妙的是,姜澈的座位居然比姜麟还靠上。人尽皆知姜澈已经自请为庶人,这种安排,立刻让人们议论纷纷。
但上座的四个人却竟是毫无意外的表情,除了姜成瑞有些少有的精神之外,姜沐坤冰板一样的脸跟往常一样让人看不出喜怒。而姜麟则跟姜澈微笑闲聊,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武阳王府的地位甚高,聂云川的座位在姜沐坤一侧。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姜麟,双目深邃复杂。
突然,旁边的姜沐坤淡淡地道:“围猎要开始了,世子的好戏,什么时候展示呢?”
聂云川笑笑:“好戏自然是要压轴,王爷只是别忘了戏票钱就好。”
这时候,一个太监过来,宣布内湖围猎正式开始。
那些武将和擅长骑射的皇亲贵族们立刻兴奋起来,那些不擅长的也是好奇的想看看内湖围猎到底怎么游戏,一时间,席上一阵骚动兴奋。
就见几艘柳叶小艇箭一般的划了出来,几个身手好的已经抽出湖边的弓箭,飞身跃上小艇。
鼓手早就排在岸边,小艇旁边船上的太监举起手,鼓声立刻震天响的敲起来,几艘小艇便箭一样飞快地贴着水面划出去。
艇上的几个人张弓射箭,在穿过水面上早就设置好的草靶时就听得“绷绷”的弓弦声响,数支箭向着草靶飞去。
这内湖围猎对于所有人都是新鲜的,许多人开始纷纷离席,走到岸边去观赏。
这时候姜成瑞转身看着姜澈道:“可惜你双腿废了,朕记得当年秋季围猎,你的箭法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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