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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猜疑着,就见聂云川颤抖着抬起头来,方才还英武帅气的脸上,竟一下子挂满了泪水,两道清鼻涕也顺着流下来,竟是哭的惨烈至极, 泣不成声。
这副面容不禁姜成瑞看了吓一跳,连姜澈都吃了一惊。
“你……你这是何意?皇上给你赐婚, 你竟然哭得一塌糊涂?”姜澈生气地指着聂云川呵斥道。
聂云川没理会他,只是将脸抽成个包子, 悲痛欲绝地叫了一声:“皇上……”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双手捶胸道:“皇上有所不知, 自从我来到京城, 鹰嘴山的义父便思念成疾。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着, 不过两月,已经卧床不起……”
“就在昨日……臣突然收到急信, 说……”聂云川哽咽了好几下,旁人看了都觉得他悲伤的几乎快要晕死过去:“急信上说,我的义父——那个养育了我十九年,不求回报,任劳任怨的义父……死了……哇啊……”
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看着聂云川跪在地上哭的捶胸顿足。毕竟这样的事情,终他们一生,也是没有见过的。
姜成瑞愣怔了半晌才嗫嚅着道:“竟有此事?世子不必过于悲伤。”
“皇上,臣为了武阳王府,必须参加这次秋游。”聂云川继续哭道:“原本想今日结束,便回去奔丧。皇上……非是臣斗胆,但是重孝在身,皇上说赐婚的事情,臣实在是……被触到了痛处……”
姜成瑞叹口气,拜拜手道:“罢了罢了,朕也是好意,却没曾想到世子的义父竟是刚刚去世。如此,赐婚的事情便以后再说吧。”
“谢皇上。”聂云川叩首谢恩,这才掏出一块手帕,将脸上的涕泪抹了一把。
姜澈冷眼看着聂云川,鼻子中哼一声道:“哼,世子,你义父最好是真的像你所说一般已经殁了。若还活着,你便是欺君。”
聂云川抽泣着,一副委屈到家的模样:“若不信,殿下可以派人去鹰嘴山查看,臣绝不阻拦。”
姜澈咬咬牙,面色如冰,却没的说了。他比谁都清楚,鹰嘴山他姜澈不是不想去,而是根本去不了。
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来报刺客的事情。姜成瑞方才也是吓得不轻,听到这个,也顾不上什么赐婚,急忙让传进来。
就见一个缇骑指挥使进来报到:“启禀皇上、淳王殿下,方才追杀刺客,不想竟是在汐月宫下有一密道。密道纵横交错,臣等没敢贸然跟进,只快速追索到宫外某处,却见那里尸横几人,而通道口处,被封死。”
“密道?这汐月宫建成已经多年,何时多了条密道?”姜成瑞纳闷道。
“启禀皇上,这条密道原本是一条下水道,连通着汐月宫内湖堤岸。”指挥使回禀道:“只是被人做了修改,看上去,很是专业。”
聂云川心道:能在静心寺后山上挖密道的,当然很专业。
姜成瑞听了急忙问道:“那些刺客呢?可抓住了活口?”
指挥摇摇头:“臣等挖开密道,发现密道里灌满毒气。刺客堆叠在出口,死状甚惨。”
姜澈听闻,嘴角偷偷浮起一丝冷笑,面上却严厉地问道:“刺客身份可查的清楚?”
“已经查明。”指挥使的干脆回答反倒令姜澈吃了一惊,禁不住问了句:“查……查清了?”
“是。”指挥使说着,对身后的缇骑伸出手去,那缇骑将手上一直捧着的一个托盘递过来。
指挥使将那托盘放在地上,戴好羊皮手套,掀开了上面蒙着的麻布。
一股怪异的味道突然散开,众人惊诧之间,一些人已经往后退去,并用袖子遮住口鼻。
聂云川却走上前,探头看看那盘子的东西,皱皱眉头道:“这不是南疆人的服饰?”
总旗将那衣服拎起来,衣服上果然有着南疆特有的野狼图腾:“世子说的没错,通道里所有尸体,缇骑仵作都一一验看过。这些人全部在夜行衣下,穿着了南疆的服饰。”
这时候,姜沐坤冷冷地开口道:“皇上,臣之前就向皇上禀报过,南疆埋伏在京城的细作,有可能会行刺杀之事。只是当日,皇上并没同意臣搜查的建议。”
姜成瑞显然吃惊不小,但目光中却有着其他的复杂成分。他的眼眸转向姜澈,姜澈眼神闪了闪,避开了姜成瑞质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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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川和姜沐坤都看到了这个细节,两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
这时候,便听得那指挥使又道:“尸体数目经过清点,约有四十人左右。加上密道外面的人,差不多五十人。”
这时候,姜澈追问:“那些尸体身上,除了南疆服饰,可还有其他标记?”
“回乾王殿下,确实有。那些人左耳后都有一个黄豆大的纹身,纹身像是一个兽头,但是太小了,不好辨认。”
聂云川紧紧盯着姜澈,见他双目猛地一暗,面色压抑不住的苍白起来,心下便暗暗地一阵冷笑。
突然姜澈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聂云川,聂云川急忙低头揉揉眼睛,假装很大声地抽泣了两声。
那些南疆的服饰,都是聂云川指示丹娘给他们临时换上的,骗他们这是为了跟姜麟的死士区别开。
聂云川从丹娘口中得知,这些姜澈安插在姜麟身边的死士有问题,便想到一定有个人在暗中跟这些死士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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