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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瑞听着,眉头紧皱,神情却十分复杂。
姜澈又道:“因为怪事种种,父皇又无法见到,孩儿实在是胆怯,便提出了带发修行到静心寺。”
姜澈见姜成瑞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反应,急忙又道:“孩儿去静心寺,一来是想替父亲在佛祖前尽心,二来其实也是想逃离宫廷,孩儿……”姜澈说着双目一红,落下泪来:“孩儿实在是怕象太子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不能再在父皇面前尽孝了。”
说罢竟趴在姜成瑞的床榻前痛哭起来:“父皇,太子被人下药,孩儿被人谋害,这定是觊觎皇位的人,才能干的出来的。”
姜成瑞垂眸看着姜澈,许久,长叹一声:“朕……这许多年,真的很累了……澈儿,不管往事如何,只希望你日后能够勤政爱民,做一个好皇帝,不要像朕一样。”
姜澈有些纳闷地抬起头,这个回答跟他想要的实在不太一样。他只得伸手抹去眼泪,应声道:“孩儿谨遵父皇圣谕。”
乾王府中,大学士陈巨潮紧皱眉头道:“殿下是说,皇上根本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姜澈阴着脸点点头道:“无论是方禅,还是本王说出来的有人谋害,父皇竟没有多说一句。本王现在真的是有点摸不透,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候,旁边的小平子道:“无论皇上想什么,殿下继任大统,确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奴才觉得殿下应该早做准备,以免淳王党从中作梗,出了什么岔子。”
陈巨潮冷笑一声道:“哼!这宫中除了乾王,已经再无合适的继承人,难不成淳王还真的敢自己登基称帝?那岂不是要留下千古骂名,他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
姜澈有些担心地道:“虽然皇叔并不觊觎皇位,但若是他知道了那个秘密,恐怕……”
陈巨潮的面色变了变,旋即又放松道:“虽然有此可能,但这宫中知道那个秘密的,除了微臣,便是殿下。微臣是打算将它带进棺材的,淳王又怎么能知道呢?”
“就怕父皇自己会说出来。”姜澈担心地道。
“殿下放心,皇上要说早就说了,也不至于逼死丽妃,悔恨多年,沉迷于赤玉丹不能自拔。”陈巨潮道:“皇上既然将您重新召回宫里,想必只要您在秋收节前这段时间不出什么大的差池,皇上是决心传位于您的了。”
姜澈轻叹了口气,似乎也被陈巨潮这番说辞说服了,神情有所放松地道:“如此便好,否则本王多年的心血,要毁于一旦了。”
说罢冷笑一声:“哼!说起来还有点可惜呢,真想看看皇叔那张冰块一样的脸,知道这个秘密,会有什么反应。”
陈巨潮笑笑道:“殿下不用着急,会有那一天的。”
夜色如墨,晚秋的寒气从地上慢慢升起,露水挂满了一地的枯枝败叶。
京城外,一处看似荒芜的地方,在树木丛丛的掩盖下,层层叠叠的露出很多帐篷的影子。
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踏着露水快速消失在黑暗中。他没发现,身后的树上,一个人壁虎一样趴在树干上,密切注视着他的动静。
只见那人奔出去几里地,隐藏在一条小路旁边,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将双手拢在嘴边,发出了夜枭鸣叫的声音。不一刻,两个黑衣人鬼魅一般地出现在小路旁。
“怎么才来?”一个黑衣人埋怨道。黑影急忙说:“因为汐月宫的事情,队伍很紧张,找不到空隙出来。”
那声音极为熟悉,转了个侧脸,在星光下,隐隐约约的,竟然是姜麟身边一直跟随的叶青。
只见叶青从怀里逃出来一个纸条递给黑衣人道:“这是颖王死士化整为零隐藏的地方,我都写在上面。”
黑衣人将纸条藏好,向叶青点点头,转身隐没在黑暗中。叶青往四周警惕地看了看,重新钻进树林,不见了。
鹰嘴山中,云南天放下手中的纸条,沉声道:“这么说,皇上真的要死了?”
方禅坐在旁边,神色黯然:“若我当年能好好提防,是否便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云南天摇摇头,叹口气道:“人心作祟,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没了你的赤玉丹,还会有别人的寒食散,你不用太过自责。”
“真是未曾想到,当年的周妃竟是那般的蛇蝎。”方禅目光中流露出懊悔的神色:“若不是被她的温柔陷阱痴迷,我怎么会……”
“咱们不都一样。”云南天笑笑,伸手握上方禅的手:“不过,若没有周妃,咱们又怎能寻到彼此呢?我如今对她,确实全无恨意了。”
方禅面色放松下来,目光移到那张纸条上:“云川竟要扶持颖王,真是没有想到。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怎样的对手。”
“但是我们知道。”云南天的声音在屋里格外清晰。方禅愣了一下,看向云南天:“大当家的意思是……”
云南天伸了伸胳膊:“来到鹰嘴山这么久,我真的想看看,如今的京城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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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晋江独发65
长寿宫中, 一个宫女端着饭食走到姜成瑞床边, 跪下道:“皇上, 用膳了。”
姜成瑞没有吭声, 总管太监低头看了看, 向宫女轻轻摆摆手。宫女退下,总管太监伸手将丝帐解开,对值守的小太监道:“皇上睡着了,半个时辰之后必要叫醒,让皇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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