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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芳艰难地让脑袋扭了半圈,看着旁边被白毛淹没只露出半边肩膀跟脸的常山。
“是不太对, 但白哥这样……”
胡芳努了努嘴巴,指着这填充了一屋子的白毛。
“难不成他打算体型压制, 给顾队摁死在毛里?”
常山:“……”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常山翻了个大白眼, 又喘了口气, 尽量节约着氧气回答胡芳。
“顾队身上冒出来的那黑色的火, 你觉得这屋里除了白哥跟绒绒,其他还有谁沾上了能留条小命?”
胡芳沉默着, 大概是在思考她的小命的皮厚程度。
常山继续说:“你听, 现在白哥是不是跟顾队在说话?听着像是在吵架一样,但是传到咱们这儿就剩一点声了——反正我想的是,白哥这真身有很强的防护功能, 就跟隔绝声音一样,就算那火烧过来,只要咱们钻到毛下边,应该就不会有事。”
胡芳依旧沉默着。
常山半晌没等到回答,艰难朝上挺了下脖子,瞪胡芳:“干嘛呢?”
胡芳回神,幽幽道:“咱钻到白哥皮毛下边,算不算耍流氓啊?”
常山:“…………”
胡芳:“而且咱们算好的,埋在边上,给埋在白哥腿下、肚子下边的,现在还能喘气吗?”
常山:“………………”
胡芳看常山:“你干嘛不说话啊?咱这会也听不到别人,动也动不了,聊聊呗。”
聊个屁,天已经被你聊死了。
常山把脑袋又转了回去:“不聊,我缺氧。”
胡芳立马:“看看,你都缺氧了,那被埋在下边的怎么办?你说到时候死人了,咱白哥这算不算蓄意谋杀啊?”
常山:“……你可盼点白哥好吧。”
胡芳小声哔哔:“就理性讨论一下嘛。那不然咱聊点别的,这次任务好像也没啥凶险的,不然带你晚上去蹦个迪?”
常山:“…………”
他选择闭麦。
……
赤垣并没有完全魔化,但是脊骨中蕴含的魔气显然比他们以为的要多。
所以苏白在第一时间换出了自己的真身——虽然现在的真身体型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大,但这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
雪白的兽盘踞在宽敞的客厅了,庞大的体型让整个客厅变成了一个逼仄的洞穴。而在最中心的位置,一团黑红相间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雪白的兽用身体圈护着那团火焰,火焰沾到他的皮毛上,却无法点燃一根毫末的毛发,或者说,那团火焰膨胀、挣扎,却始终没有往白色的兽身上扑去的迹象。
苏白的声音从紧闭的兽口中传出,因为体型的变大而有些沉闷,像是一口被铁锈侵蚀过的钟。
“先生,不要被魔气扰乱心神。”
“我在这里,就在这里。”
“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活着,好好的,就在你身边。”
黑红色的火焰一直没有熄灭,破出皮肤的红色鳞甲也不停变换着形态。
苏白只觉得自己圈住的像是一只即将孵化的恶魔,这只恶魔却在用仅存的理智努力收缩着爪牙不划伤他。
于是苏白就明白了——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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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也没有预测错,赤垣在消化魔气的过程中的确没有出岔子,只是时间比苏白预想的要长。
下午三点,苏白圈着的那团火焰才终于开始泯灭。
当火焰完全褪去,赤垣的身形也显露出来。
赤垣依旧盘膝坐着,身上的衣裳早就没了,但却在火焰褪去的瞬间换上了一件玄黑的宽袖长袍。
赤垣的头发变长了,直直垂在了地板上,打眼看去跟苏白的头发长不多的长度;赤垣的样貌也变了,眉眼更加锋利,轮廓也深邃了一些,神采英拔。
“先生。”
白色的兽发出了小心翼翼的呼唤,脑袋垂下搁在地板上,大大的眼睛正对着静坐的赤垣。
赤垣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却不逼人,落在眼前的白色的兽身上时,神情迷茫了一瞬。
“小白?”
赤垣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与魔气抗衡的缘故有些沙哑,像是一把小刷子,搔到了苏白的心上。
“先生!”
苏白大喜,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巨大的白色的兽忽然从房间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扑在赤垣怀里的苏白。
赤垣一手稳稳托住扑过来的苏白,另一只手则往前一探,接住了从空中掉下来的一团粉色毛球。
绒绒从苏白变身后就躺在苏白的头顶,因为担心笨蛋爸爸也没怎么闹,但消耗魔气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绒绒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直到刚才被一阵失重感惊醒。
绒绒四肢缩着团成一颗球,被赤垣托在掌心,刚好和赤垣对了个眼。
绒绒盯着眼前这个人,然后眼睛一瞪,绒式震惊:“咪呀!”
你是谁呀?!我家笨蛋爸爸呢?!
赤垣:“……”
在接住绒绒的那一瞬间,赤垣的脑袋里就像是炸开了数十朵七彩斑斓的烟花,每一朵烟花里都盛放着一些他想要把烟花重新摁回去的画面。
魔气清除、封印隔断的“人格线”被擦除,年轻赤垣跟顾行周的记忆纷至沓来,直接把赤垣给砸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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