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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将虎符在掌心颠了颠,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可巧了。”他咧开嘴,笑的阴冷:“我苏某人也是。”
夜里杀气突起,也不过一瞬,两人都收敛了锋芒。
“哼,罢了,给魏呆子个面子。”他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手上慢吞吞的把那虎符收进了衣襟里,还用手拍了拍,好似安抚自己。这虎符放的很是妥当了,对自己点点头后,对苏谨云说:“要拿回来,叫你那大哥去我府上找我。”
又转头对众人道:“都散开!放他进去。”
哗啦间,一条大路瞬间敞开,苏谨云不由得心中暗叹,这人真是驭下有方,若有机会定要向他取取经。如此想着,抬起来脚向大殿走去。
“慢着!”那人又道,随着这一声,周围的兵官突然紧张起来,苏谨云握紧了左手的剑,站住却未回头。
“忘了说了,在下赵思章,叫你哥哥可不要去错了府邸哦~”
“......”
这一声哦,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莫名的违和感让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闷头加快了步子。
“长得真不像,比魏呆子丑多了。”他看着苏谨云远去的背影,惋惜似的一边摇头一边对刚刚挨了巴掌的官兵说道:“也无趣多了,对不对?”
“......对.......”
“唔,英雄所见略同啊。”
“.......”做赵大人的手下第一条要记住的就是:该闭嘴的时候闭嘴,该附和的时候一定要附和。
他一跨进殿内,就见到了殿内的四位皇子,最小的那位刚满六岁,浑身发抖的缩在阶下离龙椅最近的石柱旁,偷偷抽泣。
龙椅上躺着一浑身是血的人,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息。此外,龙椅前还站着一人,因为天色昏暗,并不能看清这人究竟谁是大殿下谁是席远。
而二皇子站得离两人最远,见一人独自进来,喝到:“放肆,谁准你进来的?先皇可是说了,未等到人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你这是公然抗旨?脑袋不要了?”
苏谨云却跟没听见一般仔细盯着两人,势要弄清楚躺着的人究竟是席远还是大殿下,又因为形式不清不敢轻举妄动。
二皇子微眯双眼,伴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来人,开口便问:“好啊,好啊,原来是魏家的人,怪不得不用遵守这道旨意。想来你们家的三道免死金牌今日也能用上一次了。”
他站立于台阶之上,离他那三个血脉相连的兄弟最远,左手的剑举了起来,直指苏谨云,道:“魏家的人,我且问你,你是为了哪个来?”
☆、朝中巨变不由己
苏谨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他一直仔细的辨认躺在龙椅上的那人,到底是大皇子还是席远。又因为形势诡秘,不好上前。
于是二皇子便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洛席远,这人不怕是敌方来了帮手,反而大笑道:“哈哈哈,又是一个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癫狂,前俯后仰,连头上的束冠都歪了,凌乱的几缕碎发便垂到了他的眼睫,他却毫不在意,兀自大笑:“你们兄弟二人不愧是那女人的两个儿子,可真的是会用那张脸来勾人啊!”
“洛昕!住嘴!”那站着的人喝道:“如此时候,你还在说些什么浑话?”
“浑话?如此时候?住嘴?”三个问,问得一个比一个问的大声,那话里的恨意和讽刺一个比一个深,洛昕道:“洛临,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让我住嘴?论辈分,我长你幼!论实力,我强你弱!论对错?呵!你们敢和我论对错吗!”
洛临却不再做声,苏谨云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卧在龙椅上鲜血满身的不是他的心上人。
但这番对话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这时候,也没谁给他个解释,他强自冷静,不出一言,静观局势。
洛昕见席远不答话,便对着那抽泣的小皇子道:“哭什么?洛崎,这不是好事吗?你最严厉的大哥不在了,最讨厌的二哥也要不在了,由你最喜欢的三哥哥陪你度过这一辈子,你不开心吗?来,笑一个给二哥看!”
洛崎吓得瑟瑟发抖,缩在柱旁更加紧的蜷起了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
殿中五人,三人都不再理他,于是他便把话头对准了苏谨云,道:“又来了个难兄难第,魏家将军,少年意气,征战千里,无一败仗,果真是我大洛的英雄!真是可惜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却遇到了此等不幸之事,说来也算我你对不起,我便给你鞠个躬吧,对不住你了。”
说罢,真的将手中的宝剑随手一扔,规规矩矩的双手捧着,正当当的给苏谨云鞠了个躬。
苏谨云心中大惊,忙道:“二殿下!不可如此!”他皱眉却不敢上前扶他,只因他话里话外,行动举止间透露着一种狂乱的诡异。
谁知那人站直了后,继续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要教你看透这个女人生的两个好儿子,要教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君子,教你明白你多么的渺小,小到与苍生相比,只如蝼蚁,微不足息。原本我一人看透也便罢了,是我太执拗,终究不能成全你了。”这话中说的万般难懂,却又有着百转回肠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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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走向那龙椅上生死不明的人,洛席远并未阻止他的接近,反而侧身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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