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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摇了摇头:“我没事,楚哥哥,你先去忙吧。”
眼下的确不是安慰谢暄的好时机,楚霁眼珠一转,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等到冠礼结束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谢暄看着楚霁,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冠礼的一套流程下来甚是繁琐,一直折腾到月上柳梢才算完。
楚霁请来的大宾是柳先生,加完冠,语重心长地对楚霁说:“小王爷这冠礼完成后就是大人了,切不可像以往一样不知轻重。眼下天下各处均需要人才,王爷既然有得天独厚的身份,自然应当为国为民多尽一份信理才是。”
按理说柳先生的身份比楚霁是要低的,只是这一番话是以楚霁师长的身份来说的,自然是合适。
楚霁在柳先生面前难得正经,恭恭敬敬地向下一拜,应了一声:“是,学生谨遵教诲。”
冠礼结束,宾客陆陆续续散去。
谢暄一整天跟着忙下来,被灌了不少酒,有些头疼。楚霁从人群中寻到他,握了他的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头疼?先去我房间歇一会儿吧,这边送客还要一会儿,完了我就过去找你。”
第十四章
楚逸政务繁忙,只来安王府露了个脸就走了,留下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帮忙招呼女客。这会儿已经散了席,老嬷嬷也打算回宫中复命了。
临走前,她特意找了个没人的空档悄悄对楚霁说:“安王爷行了冠礼就是大人了,房里没人照顾可不行。今日陛下和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我给王爷送了个人来,都是□□好的,知根知底,王爷要是喜欢就收着吧。”
世家子弟冠礼当日被教导人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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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宫女,从小就是看着他们两兄弟长大的,自然就多了一分慈母心肠。
楚霁原本正打算回房间照看一下谢暄,闻言脸色一变,立刻抓住了老嬷嬷的手:“嬷嬷,那个姑娘在哪里?”
老嬷嬷说:“自然是在王爷房间里。”
“噼啪!”有什么清脆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楚霁一颗心直直下坠,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瞬间席卷了他全部的想法,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
谢暄被管家送到楚霁的房间里,管家还要帮着送客,就先离开了。
楚霁的房间似乎和往日比有些不同,墙角的香炉里换了新香,空气中飘荡着清淡的香气,像是兰花的味道又比兰香甜腻,烛火暧昧不明,床帐也紧紧拉着。
谢家家规向来严格,谢桓从来都不允许他喝酒,也就导致了谢暄的酒量非常之差。猛然间被灌了这么多酒,谢暄头疼的厉害,被酒精侵蚀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
他循着记忆走到楚霁的床边想要坐一会儿,里头突然伸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拖着他就往床帐里走。
谢暄一惊,下意识开始挣扎,宽大的袖子一扫,床边用来装饰的花瓶应声而碎。
和谐社会从我做起。
……
王府里的下人们大概得到过吩咐,花瓶碎裂那么大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来过问。
楚霁站在门前,里头没有什么激烈的声音,和谐社会从我做起。
他想也没想,一脚踹开了门。
“啊!”
床上传来一声属于女子的尖叫。
楚霁几步跨过去扯开床帐,和谐社会从我做起。
楚霁眼睛红了,却还是拼命保持着理智,伸手帮谢暄掩好了衣襟,对跟着他进来的老管家说:“把这个女子带下去安置了。”
老管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小王爷这么失态的样子,一时间也有些诺诺,再一看房间里这幅场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句作孽,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就退出去找了两个嘴巴严实的小厮把哭哭啼啼的女子带下去了。
女子原本打着攀高枝的念头格外卖力,现在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心里害怕得紧,被人带下去的时候还在不住地求饶希望楚霁能看她一眼,却被楚霁一个不耐烦吩咐人打晕了。
老管家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给谢小公子请个大夫看看?”
楚霁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既然是皇帝皇后安排的人,不会用伤身的东西,谢暄的名声不能坏在这上头。
“不用请大夫,吩咐人送一桶冷水来。”
老管家悄悄收拾了一地的碎片,掩上了门。
楚霁的目光重新落到谢暄的身上。好像是觉得热,原本被楚霁掩上的衣襟又被谢暄折腾开了,他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像是认出了来人,粗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墙角……香……”
应该是动了情的缘故,谢暄原本清冷的声音染上了一丝粘腻,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一直勾到人心里去。
楚霁被这把声音激得心神不稳,只觉得心头一把火烧得旺,说不出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忽然就不敢看他了,连忙走到墙角,把香灭掉了。
楚霁简单查看了一下香的成分,跟他想得差不多,只是一些简单的助兴药材,不会伤害身体。谢暄原本就醉了酒,遇上这香,才有这么大的效果。
正好下人送来了冷水,楚霁回头想叫谢暄下来,却见谢暄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清清冷冷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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