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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给他掖被角的手顿了顿:“不喝就算了,你先躺一会儿。”
“你走吧。”谢暄又重复了一遍。
“谢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心悦你。”
楚霁突然不管不顾地把这些隐约情愫摊开来,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谢暄睁开了眼睛,里头隐约有水光划过,苍白着一张脸笑了:“楚霁,这句话你六年前没有说,现在再说不觉得晚了吗?”
楚霁看着他,一颗心忽然就累得不行:“我们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也许王爷可以,但臣还有身为谢家人的责任要抗。”谢暄直直地看向楚霁,眼睛里有血丝,“王爷请回吧。”
“景玄……”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楚霁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紧紧合上的门,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正巧林伯端着药碗过来,看见他唤了一声:“王爷,您怎么在这里站着?”
楚霁目光有些迟缓地落到他手中的药上,问道:“景玄不是刚刚喝过药吗?怎么还要喝?”
林伯解释道:“刚刚的药是大夫开来退烧的,这碗药是治家主的腿疾的。”
楚霁有些惊讶:“景玄……他有腿疾?”
林伯慈祥地笑了笑:“这就是家主年少时的旧事了,当年家主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老家主请了家法,后来又跑出去在雪里站了一夜,腿就落下了病根。”
林伯看着楚霁瞬间苍白的脸,又补充道:“本来这些是不该说的,不过是看您是家主病重时嘴里喊着的人才告诉您的。老朽不过一介下人,您要是知道个中缘由,以后就对家主好一点。”
个中缘由,他当然知道,而且是最清楚不过……
第二十章
十月末的时候,落木萧萧而下,已经有些冬日的萧索了。
皇帝的身子从入秋之后就不太行,大病连着小病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他体弱,从来都是这副德性,也没有人格外关注。
谢桓和谢远一大早被皇帝召到宫里去议事,楚霁逮着机会去谢府把人给约了出来。
楚霁去约人的时候,谢莺时正好给谢暄做了点心送过去,看见楚霁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招呼他一起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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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不声不响地把盘子往自己这边移了移,摆明了不想给他吃。
楚霁趁他不注意从盘子里顺了一块,还没吃出味来就转过头冲着谢莺时笑:“二姐的手艺真好。”
楚霁生得好,一双桃花眼弯起来像是蕴了一池春光,格外讨人喜欢。
谢莺时听到这个称呼,眼神变了变,倒是没有反驳,只是教育自家弟弟:“景玄,不可小气。”
谢暄听到姐姐的话,不情不愿地把盘子往楚霁的方向推了推。
楚霁笑得更开心了,却没有动那盘点心,而是直接放到了谢暄面前,看着他吃完。
临出门的时候,谢莺时叮嘱楚霁:“小王爷,家弟不懂事,劳烦您照顾了。”
楚霁连忙还礼:“二姐客气了,照顾景玄是我应该做的。”
谢莺时这才满意,带着丫鬟回自己的院子了。
谢暄看楚霁笑得跟个花孔雀似的,以为他在笑自己这么大人了还需要照顾,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楚霁乐呵呵地看他:“景玄,你说二姐是不是同意我们的事了?”
谢暄把头扭向一边,“哼“了一声:“谁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说完就当先离开了。
楚霁暗自笑了笑,跟了上去。
今天楚霁约人出来的借口是吃蟹,秋蟹的季节到了末尾了,正好能吃上最后一次。
楚霁早早在醉风楼上定了位置,蟹一上来楚霁就自觉地承担了剥蟹的任务,搁到谢暄的酱料碟子里。
谢暄吃了两口,看着楼下一丛快要开尽的秋菊,问了一句:“今日皇上召父兄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谢暄领的是个清闲的文职,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
楚霁把剥好的蟹腿放到碟子里,不甚在意地说:“好像是北境匈奴又有异动,皇兄有意派威远将军去北境平乱。”
威远将军正是谢暄的大哥谢远。
看见谢暄有些担忧的神情,楚霁宽慰道:“这种事每年都要来上一两回,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谢暄“嗯”了一声,手轻轻一动,手边一只雪白的瓷盏应声而碎。
谢暄心里无来由地一慌,连忙蹲下身去捡。楚霁拉住了他的手,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没事,让小二来就行了,碎碎平安。”
这个小插曲过的很快,等到天边的暮色渐沉了,楚霁才恋恋不舍地把人给送回家。
临近谢家的时候,谢暄跟楚霁告了别,正想回去,却被楚霁反手拉住了。
谢暄疑惑地看着他,楚霁冲他挑眉一笑,把人按到墙上亲了下去。
楚霁特意挑了一条小路走,这个时候两个人正是在一个死角,周围完全是一个安静无人的空间。
谢暄懒得推拒,被楚霁抱在怀里亲了个够本,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夕阳斜斜地拉下来,在地上投了一双人影,美好得仿若梦境。
楚霁轻轻啄了啄怀中人的嘴角,难得有些局促,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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