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拾遗录 作者:羹一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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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笙接过杯子猛地摔在地上,瓷杯碎了,热咖啡迸溅出来烫了若玉的脚面,“赌不起不去就是了。”此话刚毕,他脸上挨了雷霆一掌,这一掌把若玉掴到了床上。若玉摸摸嘴角的血,见怪不怪,“你又打我,你这么喜欢打人还不如养个沙袋,养我做什么?”
林锦笙朝若玉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一把扯开他的睡袍腰带,揪住他的外襟居高临下地斥骂,“你花我的钱,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他妈老实受着。大半年我好哄歹哄,把你当活菩萨一样供着,你他妈的还给我装清高寻死觅活的不让碰!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砸了一百多万,你说我养你干什么!”
若玉嘲讽他也嘲讽自己,“当初你让我跟着你的时候可没说花不起一百万。这你就受不了了?白啸泓白养了我四年,我也没让他碰一碰还捅了他一刀,他可就打过我一巴掌,都让你赚了还不知足?”
林锦笙又要下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了,落手的时候在他脸上轻拍了拍,“脸不能打,打坏了拍出来的相片就不好看了。”
不等若玉反应就把他腰带缠绕到他手腕上牢牢地绑起来困缚到床头。若玉一脚把林锦笙踹下了床,又往桌角上撞,“你想得美!”
林锦笙胳膊肘磕在了地上,阴险地笑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床头柜顶多把你撞晕”,林锦笙拿来了照相机放在桌子上,又坐到床边笑吟吟地用手背拍若玉的脸,“这相机是我花了高价钱从洋鬼子手里买来的,他说相片拍出来的质量很高。你还不知道吧,穆柯这两年跟着沈正嵘走南闯北到处剿匪,现在混上了先遣团团长,我听说前两天他回上海了,当官的越来越难高攀,怎么着得给他送些见面礼。我们以前是好兄弟,他一个糙汉子也不爱金银珠宝,我思来想去,最能表达心意的还是小情人的艳 照。我先替你旁敲侧击的问问,他要是还记挂着你,我就把你送回去,也好让他欠我个人情;要是嫌弃你或者有了新欢,我就替他养旧情人,不枉兄弟一场。”
林锦笙笑了笑,让人觉得发冷,“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想过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不得放些血?穆柯不要我就贩售给其他的王孙少爷,到时候让全上海风月场里的公子哥都知道我这儿有个宝贝,等我玩腻了就让其他人玩,再过一二十年,你又老又丑玩不动的时候,一脚把你踹进三流堂子里专门给人洗脚搓背,到时候我领着兄弟们一起去光顾你的生意......”
后面说的肮脏话若玉也没有听进耳朵里,只听他说到穆柯,才恍然觉得思念早就变成一匹烈马,自别离,未停蹄,把心头的春夏秋冬酸甜苦辣全都踩踏个遍,又不敢深想,惦念的是亲哥哥违背伦常怕遭天谴,想到这儿他才软了心弱了气,心平气和地说,“穆柯这个人我很清楚,他就是个一根筋的蠢货,知道苏少宁吗?督军府的大公子,他不过是给我下了药就被打断了腿。你呢?论家世论地位论财势都比不上他吧,他昨天能为了我惹权贵,今天我照样有本事让他爱的死去活来。他看了照片若是还喜欢,我就吹吹枕边风,你可以赌赌看是他和你的兄弟情坚固,还是和我的枕边情更坚固;他看了照片要是不喜欢,那就罢了,不过他是个很容易动恻隐之心的人,要是说要见我,你就接着赌;要是他不喜欢也不想见,那就随便你。你掂量一下自己的胜算再来动我,不然用自己的命只玩我一次,不合算也太窝囊。”
两个人对峙着。林锦笙这半年每次都被若玉哄骗的团团转,他的话总让人半信半疑又极有蛊惑力,不然自己不可能半年就在私人公馆输了百多万。若玉别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好面子,不肯从自己嘴里听到任何关于白啸泓的话,总是一厢情愿地相信别人养得起的自己也养得起;再者就是好赌,早听季杏棠说最吸金的还不是赌窟,而是达官显贵自己在公馆里私设的赌局,若玉就怂恿他去赌,还帮着他结识一些权贵,让他们蛊惑林锦笙去赌,最后他深陷其中无力脱身,叫他没时间来招惹自己。
林锦笙一挑眉,剥了他的衣裳,似笑非笑胜券在握,“你还想骗我。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动了你就必死无疑?那我怎么知道,我不动你,你会不会去穆柯那里胡说八道,讨这几巴掌的仇?那还不如做个风流鬼,五百块你看不上,一百万陪我睡回觉不算亏吧。”
林锦笙铁了心和若玉床,任他说破天也不济事。一开始若玉还淡定自若,等他也脱光了衣裳,若玉开始发慌,林锦笙欺身过来的时候,若玉大叫,“等等!”
林锦笙就要扒他的裤衩,瞧着他半张脸埋在头发里,闭上眼皮眉头紧蹙,睫毛上还挑着泪珠。林锦笙一手揉搓他的胸腹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知道害怕了,其实刚才我都在逗你玩儿呢。你知不知道做梦都要喊穆柯的名字!到时候你还得求我不要去见他呢!”
听到这话若玉气急败坏起来用两条腿胡乱蹬他,“胡说八道,你给我滚!”
“滚?你滚还差不多。”林锦笙直接把若玉翻了个身,掀起了他的睡袍,若玉又开始叫,“等等!手腕疼,你给我松开。”
“呿,我给你松开,是想拿你的破镜片宰了我?还是想吞金珠子银珠子?半年了,还有没有其他花样?你给我假装什么正经玩意!疼就受着,我花钱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看你耍我耍的开心,还是你让我干的开心!”
林锦笙拉了枕头垫在若玉肚子底下,若玉扭来扭去企图挣脱束手的绳带,林锦笙瞧他扑腾的厉害,俯身上来小腿勾压住他的小腿,一手死抵住他的肩膀一手扶着自己的勃然之物就长驱直入。
疼。
若玉先是呜呜的哭,然后嚎啕大哭。林锦笙被他哭的心烦,往臀缝里一摸,手指上沾了血,愣了愣又胡乱往他屁股上一抹继续冲撞起来。若玉还在哭,哭的他没有兴致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咬金断玉的功夫不是白练的,若玉一张口把林锦笙的小指骨节咬的一声脆响。林锦笙骂了一声婊 子,两只手握住他的胯狠顶急弄。
林锦笙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解风情,他有一种买了假货上当受骗的感觉,毕竟他花了一百万,这货从头哭到尾,一点勾人的兴致都没有!到了最后,他把若玉翻个身泄了他一肚皮,然后往旁边一躺吁吁地喘了几口开始闭目养神,可是在他验货以后,他没发安神!他解开床头的绳子,揪住若玉的头发把他拽进了怀里要一个解释,“紧是紧,人愣的跟木头一样!你他妈有个屁本事,吊足了胃口故意消遣我!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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