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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鬼的怨气太重,不仅会危害到的人,这里的飘荡的魂魄都会被他吃掉。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这个小鬼会变成更凶猛的鬼煞。
单北往后退开几步,举起右手,就要掐诀。
下一刻,他的右手忽然就被死死地攥住。单北魂飞魄散。自己这是被被鬼上身了,什么东西靠近自己,居然毫无所觉。而且,一只手还被死死地钳制住。单北的手电筒差点没掉地上。
猛地一回头,正对上一双冷洌而深沉的眼睛。
☆、摄青鬼
单北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同时不可思议。这人正是白天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个漂亮同桌人。此刻他一双铁钳般的手握着他的手腕,不管单北怎么试图挣开,对方都纹丝不动。
单北刚要说什么。一声尖叫再次袭来。鬼婴双眼中的血像水龙头一样喷了出来。下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用去管他。”那人声音沉稳,让人信赖。
“你怎么在这儿?”单北奇道,下一刻恍然大悟,“你是天师?”
难怪白天他会在酒店里。只是也没看到他带着什么法器,单北便没有猜出他的身份。
梁惊尘不好回答。
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了。单北喜笑颜开。没想到这人是同行。
“我叫单北。缘友叫什么”单北问。
缘友……
还真是缘份啊。
“我叫梁惊尘。”梁惊尘回答。
“梁哥,你怎么下来了?”梁惊尘应该在上面跟着那帮道士做法事才对。
“我跟着你下来的。”梁惊尘顿了顿,为了免除单北不必要的怀疑,“我在上面见你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担心你会有什么事,所以跟着下来。”
单北笑眯眯的。不过是一面之缘,梁哥人可真好。
单北去捡自己落在地上的东西。梁惊尘多看了几眼。这尺子就是市面上长见的,学生常见的尺子。只是刻度长一些。有个三十厘米的样子。
玄学一派都重法器,因为派别不同,法器多种多样,但都不外乎桃木剑,八卦镜,五帝钱之类。用尺子做法器的不是没有。天蓬尺就是其中一类。只是天蓬尺上刻的是杀鬼镇鬼的符咒。
“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北把尺子收进自己的背包。宁宽说过,这个酒店太太平平,风平浪静,上面请的道士也不过是祈福为主。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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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上去。”梁惊尘说着就走。
走了几步,单北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梁惊尘牢牢地攥着。但这地下室黑灯瞎火,路上也磕磕碰碰。所以,被梁惊尘这样握着手,似乎也是极其平常的事。
梁惊尘把单北重新拉进电梯。按亮一层。
电梯里光明普照,一片现实安稳。刚才那个诡异的空间已烟消云散了。
当然,单北不知道现在上面现在也是一地鸡毛。
只是打量他梁哥。
梁惊尘比他高半个头。穿了件黑色长风衣,更显得高挺帅气。这人眉眼成熟,气质成稳,应该比自己大几岁。单北推测。
几秒钟后电梯叮的一声响。梁惊尘这才松开手单北的手。
此时大厅里异样的诡异。三十多号人,包括酒店两个经理,八个保安,以及年轻道士,都挨着墙根靠着。知道的明白这是抓鬼现场。不知道的,还以为警察刚端了个□□窝点,这些靠墙的都是白马会所的小哥哥小姐姐。
谢常修拿着八卦镜,一个个地对着挨墙靠的人,一边声色俱厉地问:“你是谁?”
“师叔,是我,我不是鬼。我是您师侄啊。”被罗盘指着的小道士可怜巴巴地说。
谢常修来来回回拿着八卦镜对着这些道士两遍了。就在他以为女鬼可能已离开的时候,女鬼却忽然“吃吃“地笑上两大声,出现在挨墙蹲着的人身上,等他再次过去的时候,女鬼却又离开,不知道又附在谁的身上了。
这面文王八卦镜跟了他多年,对鬼怪邪魔最为敏感,现在却一点反映都没有。
酒店那个年纪小点的叫宁宽的经理,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瞅着他,还十分配合。
“要不,再照一边。”宁宽建议。心里却有些遗憾。早知会发生这种状况,把单大师也一起请来。
单北在宁宽的心里,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英明神武形象。
年纪大点的郑万丰就吃不消了,“大师,大师,我能不能坐在地上,我年纪大了。腰疼。”
“你们这酒店到底沾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谢常修强忍愤怒。他觉得自己是被这酒店的人给骗了。明明是来除鬼,却骗他们来说,是祈福。
不就是为了少写拿些钱嘛。除鬼与祈福可不是同一个价。
“真没有啊。从酒店征迁,建设到开业,都顺风顺水的,谁知道现在倒好……”郑万丰忽然灵光一现,“大师,是不是这里本来没什么事,咱们做法事把人,或把鬼给激怒了。”
谢常修被气得头晕。
这酒店隐瞒事实还不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把责任往自家道观这里推。
“蹲好!”谢常修把八卦镜照了上去。
郑万丰皱着眉头,哼哼叽叽地挪了挪身体。这个累哟。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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