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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北摇摇,唇角挂笑,“没有。梁哥你来的正及时。”
说着,单北举起手里的宫灯,“梁哥,好看吗?”
刚才单北陡然间便掉入另一个空间,让梁惊尘好一通心惊肉跳。虽然,现在单北站在他面前,像没事似的,一天期待地看着自己,问他宫灯好不好看。但他哪儿有心思去看宫灯,只是在单北全身上上下下打量,有没有哪儿受伤。
直到确认单北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嗯”了一声。梁惊尘简单地说。
果然。这才是现实中的梁哥。
对他做了那么多无解的举动,嘴里却没有一句解释。看着自己的眼睛明明像是有很多话要告诉自己,但关键的地方,却又一言不发。
单北垂下睫毛。梁惊尘意识到单北的情绪忽然低落。但低落的原因他却又猜不到。
一瞥那只白狐,心想是不是它惹到单小北了。
但忽然看到白狐尾巴上,悄悄地挂着大壮,梁惊尘便忍了忍,决定晚点再找这只动物的麻烦。
“是不是累了?”梁惊尘轻声说。“我送你回去。”
“没有。”单北的声音更低。
梁惊尘便有些心急。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而那只白狐看着彼此猜来猜去,却又无法挑明心迹的两人,一步一步地往外退去。退到几米外,嗖的一声,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惊尘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白狐消失的方向,“我去追踪大壮。”
“我也去。”单北说。
梁惊尘有些担忧地看了单北一眼,点点头。
单北的情绪低沉得让他觉得焦虑。
朱雀楼。齐心扬坐在现个城墙垛之间,两只脚秋千一样荡漾。她身上穿着改良版汉服,贴身的棉褂与宽大的纱质裙子,在夜风中飞舞,即飘逸又时尚。
白狐狸远远地露出身影,下一刻又到了楼下,从一边石梯上窜了上来,到达她的脚边。
“心扬。”白狐说。
“又失败了?”齐心扬声音清脆。
“那两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天师。”白狐说,“特别是那个叫梁惊尘的,你又不是没试过他。他的实力,几乎等同于度劫成功的仙人。”
齐心扬从城墙垛上跳了下来。“你不也有千年的道行吗你却连着两次行动都失败。第一次,你还没有动作,就被梁惊尘发现,要不是我引开了他,你大概现在已被做成狐狸皮了。第二次,也就是刚才,再次失败……你在我身上呆了二十多年,修为和智慧怎么还是差人类那么远。”
白狐的目光闪动,“可你不还是离不开我?”
齐心扬咯咯笑了起来,“是你离不开我,还是我离不开你?你为了贪图人类与生俱来的五百年修行,从我小的时候就附在我身上。为了增进自己的修为,又让我对道家法术感兴趣。拜你所赐,我也学到不少东西。只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白狐惊道。
“因为我已不再需要你了。”齐心扬说。
“不可能。离了我,你能做什么?你不是要杀那个叫单北的吗?你一个根本不可能做到。”
“你以为有了你,我就能杀了那个单北?”齐心扬侧着头,无比娇憨。“你也说了,那两个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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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心扬说着,轻轻地转了一个圈。“不仅如此,他们现在已追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白狐跃上了城墙垛。
梁惊尘、单北,以及时小海与严天已集中到一起,到达了城墙下。
“我们一起联手,放手一搏。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白狐恨声说。
齐心扬拍手,“好主意。”
说着忽然出手,几道符同时飞出,击中白狐,白狐哀号一声,从城墙上滚落下来。刚才单北的几道符已让它大伤元握。而齐心扬用的是它手握手,交会她的法术。
齐心扬从宽袖中拿出个紫葫芦,对准白狐。“你别怪我,只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当梁惊尘几个登上城楼时,正看到,齐心扬已把白狐整个收了进去。
齐心扬塞上了葫芦口,摇了摇,脆生生地说,“单北,我替你把这个狐狸精给收了。”
单北冷着眼,看着齐心扬。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是难以置信的。但在下一秒,所有的线索都连在了一起。
时小海像是吃了个大瓜,嘴都合不上来。他不过是和小兰看了儿灯,离开了片刻。
居然就发生了如此的惊天大逆转。
时小海默默地把摄相机,举了起来,聚焦在单北与齐心扬身上。
“是你杀了叶新,周柏。”单北冷冷地看着齐心扬,“那天晚上,周柏与你哥齐少言相见,是你做了手假,才会让周柏落水。然后让叶新的魂魄有机可趁,又占了周柏的身体。你因为自小与白狐共同修行,通晓法术,假周柏一现身,你便知道端倪。但因为假周柏与你一个剧组,如果他死亡,所有酒店里的人都会被怀疑,所以,这一次,出手的是附在你身上,和你共同修行的白狐。而且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你在半夜三点,与你哥齐少言通了视频电话。也同时,为你哥做证,洗清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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