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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如岩浆一般的炽热。
映雪涯讨厌这种粘腻而焦热的感觉。
他只会握住江岩的手,他的欲望只有江岩,他只想见到江岩。
耳边响来噗通的一声,他转头,看见了江岩朝他伸出了手。
“雪涯,我带你走。”
☆、联手
无数怨恨的情绪冲击着江岩的内心。
仇恨、痛苦、绝望,弥漫在剑池之中,当他第一眼看见这个泛血的池子之时,就知道,这池子底下定是凶险万分。
可他连一瞬间都没有犹豫,直接跳了进去。
成百上千的冤魂在江岩往下跳跃的一瞬间,便通通围了上去,过多的情绪,让江岩在一霎那的确有了沉沦的感觉,不过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位于浓厚的血污之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他熟悉的人,是他珍视的人。
这一刻,别人的情绪,江岩全部忘了,他眼中只有映雪涯。
他伸出了手,对着映雪涯说,“雪涯,我带你走。”
初出江湖的菜鸟,哪里来的勇气对抗着由数千人的鲜血铸成的魔剑?
他的勇气长在他的心里,看见了映雪涯,他江岩就有勇气。
剑池旁站着的两人,叹出两口假惺惺的气,“何必呢?不过又是多两条冤魂罢了。”
魔剑在释放着邪气,冲天的黑气,将方圆百里之内的大雪全部化成了水,甚至蒸腾到了空气之中,变成了浓厚的雾,夹着邪恶的黑。
纯洁的白雪还未落地,便直接掉进了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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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池里的剑咆哮着,它身边的两个人紧握着对方的手。
江岩的剑和匕首都没在身上,他只有内心蓬勃的一股勇气。
数万滴血围绕在他们两个人的身旁,化成了一把把凌厉的刀,刺向他们。
鲜血又从伤口中流出,滋养着这把明显营养过剩的魔剑。
江岩将映雪涯护在怀里,没让血伤他一根汗毛,自己却被刺成了刺猬。
他的血将映雪涯雪白的肌肤浸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从伤口上流出的血。
映雪涯觉得江岩的气息在减弱,这让他感到了一阵的恐惧。
不能——他不能让江岩离开自己。
或许是内心的恐惧,也或许是——欲望,他想跟着江岩呆在一起。
储藏了一个多月的力量,从他的心脉之中爆裂开来。
甚至江岩都没来的急躲避,他就被震出两三丈的距离。
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自己也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只是身旁的血污被自己的力量消弭,变得清澄。
接着,映雪涯想去触碰江岩,碰到他的时候,却将他的手臂受伤的伤口冰封住了。
江岩已经被震晕了,没有感到身边的热气转换成了寒气。
映雪涯却是忽的将手收回了。
这种情绪,他在刚刚接触过——是害怕。
他害怕将江岩弄伤。
无数的冤魂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冰封。
只是封印,无法将他们净化。
剑池上的金锦天气得跺脚,“柳枫!这是怎么回事?”
柳枫立刻屈膝下跪,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只能说道,“主上,请容在下——”
金锦天却好似没在听他讲什么,只是一味地重复到,“我的霸业,我的霸业,——”
他又提起了柳枫,柳枫足足高他了有一个头,他只能尽量地将头低下,看着自己的主人。
他才想到——难道是——?“夫人!是夫人!”柳枫猛地抬头甩开了金锦天的手,“我将映雪涯交给了夫人!”
不是这样的,金锦天摇头,为什么白玫要这样做?
他才开始想白玫的动机,扭头一看,却发现白玫已经抱着一把匕首一把剑匆匆地赶来这个地方了。
“夫人!是你吗?”金锦天问道白玫。
白玫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今天连面纱也没带,妆也没画,清爽的模样让金锦天差点认不出她来了。
“为什么?”
白玫抽出了江岩的剑指着金锦天,柳枫护了上去。
白玫痴、迷的眼神看着柳枫。
“柳枫,从前的情意难道你都忘了吗?”
柳枫闭了闭眼,摇头说道,“夫人,请自重。”
“什么是自重?”白玫呵呵地笑了起来,“难道杀人就算得上自重?”
“妇道之人,懂什么?”金锦天怒斥到白玫,“我本可以对你的行为直接无视,只要一个女人仍然支持她丈夫的事业,红杏出墙也无所谓,但是你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了。柳枫,杀了她!”
柳枫拿枪的手,略有些颤抖,却还是听从了主人的命令,将长/枪指向了白玫。
“夫人,抱歉。”
“都要杀我了,还不对我改口吗?”
柳枫摇了摇头,准备将白玫杀掉。
白玫眯了眯眼,手起阵法,将柳枫困住。
“我的阵法,天下第一,无人可解。”白玫笑了笑,对着柳枫说道,“我不会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但是今天为了金月城,为了我爱的你,我也要杀掉金锦天。”
“贱人!”金锦天怒吼道,“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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