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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江岩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
只是又抱紧了映雪涯摇头说道,“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死。我不会死,我也不准你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番外)
我睁开眼时,眼前所见既是荒芜一片。
何为荒芜?
我并不懂这个词的含义,这是我脑海里意识到的第一个词。
就在我有了自我意识的那一瞬间,我就看见了我最终最后的结局。
有一个人会向我伸出手。
只要我握住了他的手,我就会为他而死。
我同样不明白——“何为死?”
我终日地坐在这里,感受着天地自然的一切。
我明白,我的出生来源自一个男人的一滴血。
一滴至纯至洁的心血吸收了天地之间的力量,让“我”诞生。
眼前的风景从来没有变化过,那时的我尚不明白——呼呼作响的是风,飘飘扬扬的是雪。
我坐在这里,看着不变的一切。
听着风,看着雪。
我已经习惯于长久的孤独了,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孤独。
有人向我伸出过手,询问我是否要离开。
我因为看见了未来会发生的事而拒绝了他们。
他们的躯体逐渐变得僵硬,然后声音消失了。
我不知道这叫死亡,我只知道我还需要继续等待。
我不明白死是什么,本能告诉我这是一件不好的事。
那时的我还不懂害怕的含义,却在隐约之间有了惧怕的感情。
这种感觉是新奇的。
所以当江岩朝我伸出手时,我接受了。
我想——
对,他伸出的手赋予了我人类的欲望。
我想感受更多新奇的感觉,哪怕最后会为他而死。
——
他看着我在哭。
我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可我的躯体在崩坏——
烈日将我身上的冰雪浇融,从指尖开始,我的手变成了灰烬。
但我还有意识,我想跟他讲,我的意识不会散弥,天地之间还会有我的存在。
可崩坏的躯体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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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朝我走来,看着他紧紧地抱住我,看着他怀里的我躯体融化,看着他哭。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遇见你就是我诅咒的开始。
真矛盾啊。
明明是夏天,可气温却开始降低,降到最后,竟飘起了飞雪。
我的躯体彻底奔溃,意识融入到了飞雪之中。
我在半空中,我在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江岩,别哭,我还在这里呢。
他或许是意识到了身边的雪是我。
温柔地捧起了雪,塞在了怀中。
之后他就一直在雪涯上呆着。
而我是伴着他的雪。
☆、倚老卖老
江岩一向心很大,但映雪涯说的话,却好似锣鼓一般,敲击在他心间回荡。
他怕吗?
死谁都怕的,当映雪涯一次又一次地将死挂在嘴边,江岩这才注意到了他的反常。
“雪涯?”江岩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他。
映雪涯刚想说出他看见的未来——
一道惊雷从窗外打过,落在了地面,看着吓人。
“未发生的预言,是无法说出口的。”枫燕悠悠地说道,“注定好的事情,也无法反抗。”
天色忽变,阵阵闷雷之后,天空飘起了雨滴,打在窗外的地面上。
“再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吧,”枫燕起了身,对着江岩他们说道,“我叫枫燕,乐雅山的修士,下山来闯荡江湖的,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跟你们一起走。”
虽然还有一大堆事情搞不清,弄不明,江岩还是问道了一个无关的问题,“乐雅山很穷吗?”
枫燕摇头,“乐雅山不穷,我下山时被骗了六百两的银票,就靠着剩下一点点碎银子才走到这里的。”
江岩还想说些什么,又见枫燕痛苦地捂住头闷声说道,“六百两银子我可是攒了六十年,还没来得及花都给奸商给骗走了。”
“这——节哀顺变?”
江岩又仔细地打量了枫燕两眼,“可公子你怎么看也不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我修士修习的第一样术法就是驻颜术了,不过这不重要——”枫燕抬头看着江岩,“你们是偷跑出来闯荡江湖的吧?带上我一个怎么样?我能打架能算命。”
“这。。。”江岩有些小声地说道,“我们刚好也要去乐雅山——”
“乐雅山有什么好去的?”枫燕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动静吓到,纷纷转头看他。
江岩急忙拉下他,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不好意思,这人喝多了。”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流下,江岩有些无语了,怎么他闯荡江湖路上,遇到的都是一些奇葩!
“我听说乐雅山是第一大派,想去见识见识世面。”
枫燕缓缓地坐下,又叹了一口气,“你光知道乐雅山是天下第一就够了,真去见了,恐怕他它不是你想的那般。”
枫燕这么一说,反倒是让江岩更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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